惠郡王也有皇家血脉，却不是卫傅他们这一支的，往上要追溯到太上皇祖父那一辈了。
“那我们一起去吃糕点。”
两个小家伙的举动把所有人都看笑了。
“男人大丈夫，若是喜欢女色，纳回来倒也无妨，若只因一些困难，就另辟蹊径走捷径，终究是自断双臂，自取灭亡。一个男人，若只能用女人来平衡势力，以及获取别人的效忠，与那倚楼卖笑的窑姐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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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圆圆心里，大哥们就很大，而她则很小，所以也没觉得这个小姑姑有什么不对。
福儿笑道：“这可不是在宫里，看不到你的小箱子，等哪天把小箱子一同带来，再给你小姑姑看。”
而且她年纪小，还单纯，并没有大人们想的那么多，觉得两者年纪相差太大什么的。
太上皇后笑着连连摇头。
看得出她很喜欢圆圆，想和圆圆一起去吃糕点。
一路走来，回头再看，这个人费尽苦心抢了皇位，似乎仅仅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母后，他其实对皇位并不贪恋，不然也干不出把皇位扔给他的事。
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听说这么多，自然是听留守在京城的那些大臣们说，太上皇比他们先回到京城，这期间恐怕找上门告状的人不少。
“皇叔……”
“你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强大的武力，就只能用自己的后宫来平衡各方势力。”
这会儿瑶瑶也忘记娘了，就跟着她走。
瑶瑶牵着圆圆的手，期冀地看着她。
可从始至终卫傅对这个人都恨不起来，毕竟他是年幼自己对父爱期望又失望后，曾经偷偷期冀为何他不是自己的父亲的人。
这个解释，圆圆懂了。
他本以为太上皇要说什么，谁知对方却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小家伙手牵手走了。
“我叫瑶瑶。”
太上皇拍了拍腿，神色淡定却又难掩睥睨之色。
经过娘的提醒，圆圆这才想起这不是在宫里。
“确实如此。”
按理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瑶瑶到底年纪还小，还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话，只知道两人都是妹妹。
“额哲的女儿赐婚了也就赐婚了，科尔沁部这些年也从大燕身上占了不少好处，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往皇帝后宫塞女人，不用惯着他们，该赏脸赏脸，该敲打就敲打。”
“我是蝴蝶，你是铃铛。蝴蝶娘绑的。”
“我的铃铛也是娘绑的。”
瑶瑶摸了摸头上的蝴蝶，看了一眼圆圆头上的揪揪。
圆圆喃喃，又问：“她的名字叫小姑姑吗？”
这个人杀了他的父亲，抢了皇位，致使他从云端跌入谷底，十年筹谋，中间历经坎坷，偏偏他又总是给他机会。
太上皇看卫傅的眼神也很复杂。
见到太上皇后，卫傅脸色喜怒难辨。
更有一种都是妹妹的‘同病相怜’感。
“小姑姑？”
“那就改天再看，”太上皇后道，“圆圆想不想吃糕点，祖母让宫人拿些糕点来，你和瑶瑶一起去吃糕点？”
“那我只能个改天再给你看了。”她小大人似的，有些遗憾对瑶瑶说。
“就像当初的科尔沁部，大燕需要借助其力时，给其一二安抚也无妨，若是不需，这些安抚也就不用给了。
福儿解释：“不是她名字叫小姑姑，而是她是父皇的妹妹，就像圆圆是大哥二哥三哥的妹妹一样。”
“吃糕点？”
就在福儿带着孩子们来见太上皇后的同时，卫傅在瀛台的另一处见太上皇。
圆圆歪着头把揪揪上的铃铛给瑶瑶看，还特意晃了两下，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动。
“听说这次秋狝，你把额哲的女儿赐婚给了惠郡王的儿子？”
“那些文臣为何一向喜欢和武将作对？皆因强大的武力就是一把时刻悬在他们头上的刀。文人总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是因为兵不用跟他们讲道理，手里的刀便可说一切道理。
“原来你也是妹妹啊，我也是妹妹。我叫圆圆，你叫什么？”
“你揪揪上的蝴蝶真好看，也是你娘给你绑的吗？”圆圆好好问。
当着卫傅的面，太上皇也一点都不掩饰他对元丰帝的鄙视。
自来熟、善交际的圆圆牵着瑶瑶的小手，就往外面走。
圆圆得意道：“我还有好几个铃铛，你想看么？我带你去看？”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的纠葛又岂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一个皇帝，缺了文臣不行，因为治国安邦需要文臣的脑子，但太过重文也不可，听多了文人的那一套，便喜欢用阴谋走捷径。
说到这里，太上皇看了过来。
“听说，你后宫里至今还只有你皇后一人？”
“铃铛真好。”瑶瑶露出羡慕的神色。
“确有此事。”
“这一点，你没有学他是对的。”
卫傅心知肚明，却也没有否认。
圆圆有个小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她的宝贝儿，每次有了新玩伴，她都会带人去看她的宝贝。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在情绪上的自控卫傅终究不如他，所以他很快收敛了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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