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
言洲牵着她,径直去了顶层的停机坪。
一架直升机等候在那里。
言洲搂着她,在她耳边呢喃说道,“不会有人发现的,百川岛的烟花会一直绽放到我们离开之后。”
苏九默愣了一愣,“这烟花是你安排的?”
“嗯。”
言洲点头。
苏九默不由得,又关心起来,“烟花放这么久,你买了多少?”
“整个岛的存放量。”
言洲说着亲了亲她,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苏九默,“......”
这得费多少金?
言洲不等她多问什么,吻了吻她的唇,牵着她上了直升机。
游轮大甲板上,安老夫人得知这烟花是言洲放的,乐得笑开了花,拍着安清华的手跟她说,“改天我们登门,好好感谢小洲。”
一旁的陆依桥闻声,问那前来禀报的人,“那言先生呢?”
“言先生接完人就走了。”
陆依桥诧异,“接人?”
“这都不知道,你是山顶洞人吗?”
安清华下巴翘得老高,洋腔怪调道,“言先生接的自然是他的小娇妻。”
陆依桥一噎,瞪回她。
与此同时,游轮的休息室,纳兰德赶到的时候,医护人员刚刚替伤者包扎完准备离开。
见纳兰先生过来,穆南瑾下意识拉起衣服,挡住身子。
一旁的穆家夫人楼女士红着眼圈与他打招呼。
“楼姨,你就放心吧。”
纳兰德安抚她,“南枫一时冲动迷了心窍,你往后多多开导他,就不会有事的。”
“唉。”
楼女士叹气连连,“都怪我从小从宠坏了他,什么都由着他,如今成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就是苦了我的小儿,白挨了一刀。”
说着,她抹着眼泪去帮衬着穆南瑾穿衣服。
肩膀受伤,一整边胳膊都动不了,她心疼不已,“瑾儿,回去后你就先回家住吧,等伤好了再出去住,好不好?”
“不用。”穆南瑾回得很干脆,“这点小伤,还不至于——”
他动了一下胳膊,刚包扎好的白纱布立刻染出一道鲜红来,刺骨的疼,揪着他额间细汗滚滚。
他抿着唇,缓了一缓,余光里是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他心底一时烦躁,还是原话,“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多去看看大哥。”
执拗,傲慢,还死要面子。
纳兰德不由轻笑。
“你这孩子......”
楼女士心里有气,还想说道什么,却被叫住了。
“楼姨,你还不知道吧,小瑾就住在我对门。”
楼女士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显然有些意料之外,“这么巧?”
“嗯。”
纳兰德点头,“他是您的儿子,又是我邻居,您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那,那怎么好意思......”
楼女士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要是纳兰先生,那就是一颗定心丸,万事她都放心,只是明面上她又不敢明说。
“无妨。”
纳兰德答应得爽快。
全然没有留意到,坐在一旁的穆南瑾,侧脸那微微扬起的唇角。
窗外皎月,仲夏的夜,微热的风,院里有丝丝虫鸣声。
夜里十一点。
苏九默早三个小时回到小区。
送言洲到院门口,苏九默打算回自己家洗澡。
言洲将行李搁置在一旁,拉着她,不想她走,“宝宝,今晚睡我家好不好?”
这个嘛……
苏九默敛眉,可抵不过他的执意,她只好答应,
“那我先回家拿衣服。”
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她家就在隔壁。
“我陪你。”
苏九默由着他,说好。
两人手牵着手,迎着天际悬挂的月,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慢步前行,两个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紧紧相偎在一起。
她问,“你不是五天的行程,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我想你了。”
言洲与她十指紧扣,紧了又紧,“很想很想见到你。”
“我也是。”
苏九默望着圆月,“也想你。”
短短的一句话,却令身边人周身都顿了顿,他凝着她,似若珍宝,另一只手挽起她耳边的发,“宝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曾经以为,永远地把你弄丢在了那个春天。
还好,老天待我不薄。
再一次把你送到了我身边,此生,再也不松手了。
苏九默耳根发红,“晚点,现在说不出口。”
言洲笑,
“那就等我们睡觉的时候说,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