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向后座，确实没见到鬼，才张口说：“谢谢。”
张总笑的更开了：“可能上天让我们认识，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的。我只是个牵线人，这是你个人的缘法。”
李明又说：“张哥，我想，好好上一段时间班，当休息。”
“行行，你休息，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也该休息。哥不催你，等你想通了再说。”
“谢谢。”
张培炎叹：“咋又来了。真要谢，就振作起来。咱把公司开起来，总有一天能干过那帮孙子，更上一层楼。我还是那句话。我投钱，公司还是你管，股份什么的，你占大头，都和CC一样。但是先说好了，以后公司进出口得包给我，我就这点要求。行不？”
李明不好翻脸不认人，只道：“再说吧。”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张培炎自顾自说，“嘿嘿，到时候，看谁特娘的还敢说哥哥没文化，哥可是做高科技的人。”
李明看向窗外，路灯一盏盏向前，他却好像在后退。工作没有进展，信仰也在泯灭，居然还信起鬼神来。不管怎么说，当晚李明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好像吴大师真的帮了他。
这场闹剧，让吴大师也落入了警方眼中。
警方调查显示，吴大师装神弄鬼很多年，因为藏的深，信众多，无人举报，所以没被发现，逃过了一轮又一轮筛查。
至于平时去张培炎那里混的，有什么达官显贵，一时查不清楚。比如张培炎在对话里提到的好多人，和吴大师通讯记录的，就对不上号。
林警官说：“总之，对方要的是算法。这算法只可能在两个地方，一个是CC，一个是李明身上，盯住这两个，一定有收获。”
小郑说：“我们的人去过银行，CC的股权拍卖，预计在下周，有人肯定忍不住。”
包子说：“这李明到底怎么想的？说他跟我们配合吧，不像，他到处乱跑。说他没配合我们吧，他小子跑去A科技上班，倒又给我们省了很多事，至少上班时间，我们不用担心了。”
小郑多：“那些人心狠手辣，别忘了薛闵然。”
林警官说：“正好，李明入职要体检，去打听打听，A科技的体检在哪里，拿到李明的血样。”有了血样，才能确定，李明到底是不是受致幻剂影响。
一切如警方所料，拍卖掀起的风暴正在酝酿。
无数人摩拳擦掌，准备啃下CC这块肥肉。
刘浩把交易推到明面上，神秘人也无可奈何，只能联络陶雯雯。
东南亚某处小岛上，陶雯雯穿着泳装，盖着沙滩帽，正闭目养神。电话响起，她按下蓝牙。
一个机械音说：“我们不可能明面上参与拍卖，李明又不知道把东西藏到哪里，该用B计划了。”
陶雯雯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讥笑：“早料到刘浩会过河拆桥，早防着他呢。”
“大小姐，玩归玩，别忘了正事。”
“警察那边呢？”
“董力被抓了，你换个身份回国。”
“几点？”
“晚上9点，直升机。”
远处的海面，阴云密布，玩水的人陆续从沙滩边离开。
陶雯雯挂电话，撑起身来。一阵风吹过，扬起她懒卷的发丝，刮到脸上。一只小蜘蛛爬到桌面，正顶着风努力往前挣扎。陶雯雯拿起冰镇饮料，轻轻放了上去。
陶雯雯等着收拾刘浩，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