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唏嘘：“长期服用致幻剂，也会造成依赖，出现和吸毒一样的反应……那种痛，深入骨髓，他居然能忍下来，过的像正常人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李明在医院里，得到了美沙酮，这才恢复了一点意识。但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停止，医生又加了一针镇定剂，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林警官开门见山问：“你留下的算法，到底有多少？”
李明脸色苍白，嘴唇上因为失水过多，起了皮。他原本双眼无神，听到算法，像受惊的野兽一般撑了起来，被一旁的民警摁住，怕他暴起伤人，劝道：“不舒服就歇着，人已经被抓了，放心吧。”
李明这才半信半疑，直到看见警官证，才靠回垫子上：“那个经常跟踪我的人，抓了没？”
林警官一脸问号，叫了包子进来。
李明茫然：“他……是警察？”
林警官看李明没带眼镜，居然又不认识包子，好笑道：“听到没，你这技术也太差了！回去集训3月！”
包子立定，委屈说“是！”又才退了出去。
林警官问，“你把包子忘了，那你还记得我吗？”李明摇了摇头，林警官又给李明递了眼镜，再问，“记得我吗？我们聊过好几次。”
李明依旧摇头，眼神清澈，又摘下眼镜，说：“我看着你眼熟，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林警官言简意赅道，“我姓林，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陶雯雯已经被我们抓了，所有线索基本形成了闭环，马上就要收网。刘浩请的那研发总监，是个间谍，人虽然被我们抓了，但是东西我们还没找到。”林警官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有10个小时，你如果想保住算法，必须要和我们合作。”
小郑在一旁干着急，忍不住插嘴：“说啊！是算法还是其他东西？”
林警官又说：“你不给我们指条道，抓捕过程中但凡出一点错，不仅是我们，还有你和薛闵然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你到底在CC留的是空壳子，还是实实在在的算法。这对我们今天的收网工作，非常重要！”
“是算法。”
林警官和小郑，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李明从头说起：“芯片制造成本高昂，除了光源设备和材料外，最重要的是EDA。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有几十亿个晶体管。如果没有这个软件，重新设计或者查漏补缺，一张SoC的设计费用，会高达70多亿美元。我和老薛发现了一条捷径，就是对外说的算法。”
林警官着急上火，还是耐着性子问：“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我们两个。我走的时候，给公司留了50%，是平时研发部用的那部分。你们调查过，也该知道，最后一环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这不算是挪用公司财产。而且，我虽然离婚了……”李明太阳穴一阵刺痛，缩了一下，强忍道，“我离婚了，但是我的股份是够那12亿的！”
林警官陡然站了起来：“这些情况我们调查过，我们现在需要知道，有关那个算法的事！”
“我在上面设了三重加密，在上面留了扣子，他算错，也会假解密，拿到的东西是废的。就算他真能解了，最后只要转移到别的电脑上，不管多少台，电脑id和计数，都会发送到目的路由器。”
小郑急道：“但这前提是有网！”
“除非他一辈子不联网！”
也就是说，不联网，对方就会亲自带着数据卡，逃往国外。
“快快！”
李明提笔写下地址，让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这个地址，居然就在CC的服务器上！这招也是绝！即便对方在破译时发现异常，也会误以为是公司防火墙发出的讯号，哪怕防火墙被篡改过，也能蒙混过关。
离午夜还有10个小时，小郑大步流星出去办事，林警官还没忘拍拍李明的肩膀：“好好休息。”
李明着急抓住林警官，问：“人抓到没！”
“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你自己也小心点，切记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