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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光，刺破朝霞。
群山环抱处一座巍峨的宫殿屹立其中。
一处面积极为宽广平坦的广场上。
站立着十万身穿乌金黑甲，头戴黑盔的战士们。
人人面容刚毅，两眼中闪烁着炙热得目光。
看着正前方两扇缓缓开启的巨大石门。
一个身披黑色战袍，身材伟岸的年轻男子，从里面慢步走出来。
其身后紧跟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和九名戎装中年男子。
“吾等战士拜见尊主。”
十万黑甲战士面向年轻人，躬身抱拳，单膝跪地。
“起！”卫旭昂起冷峻的面容，朝向众人右臂微抬。
刷！
十万黑甲战士，动作整齐划一，站起身躯。
“五年来，我和尔等浴血沙场，荡尽敌寇，如今神州国泰民安，我也该回家了。”
卫旭高亢的话语，在广场内久久回荡。
其身后九名戎装中年男子同时单膝跪地，齐声说道：“吾等九天王送尊主。”
卫旭头也不回朝着前方一架专机走去。
随着他的步伐前行，微风掀起战袍内如血般的衬里。
下方所有人等，目不转睛看着天空中渐渐远去的飞机。
朝阳照射在石门上方三个古篆大字“戮神殿“。
中午时分，江南省杭城机场，卫旭身着便服和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走出来。
“尊主，我……”
“冷风，冷霜，你二人以后叫我哥就行了。”卫旭轻声打断男子话语。
“是，哥，我把嫂子和您女儿所有资料，都发送到您手机里了。”
冷风脸上显出一丝犹豫神情，随即沉声说道。
“知道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俩不要跟着我。”
卫旭说完上了一辆出租车，驶离机场。
看着车窗外高楼林立，步履匆匆的行人，卫旭内心跌宕起伏。
五年前，我被抓时，囡囡还不到一岁，婉儿，我得爱妻你还好吗？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个狭小路口停下来。
卫旭下车朝里面走去，两边低矮的房屋，几乎全是小饭店。
空气中各种饭菜的香味，呛人的油烟味，混杂在一起。
地上到处是横流的污水，和丢弃的垃圾。
卫旭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她们母女二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卫旭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家饭店门口，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正低着头，洗着身前大盆里的碗筷。
“一个，两个，三个……”
小女孩用小手指数着旁边已经高高叠起的碗。
“唉，还不到五十个，要洗够一千个碗，胖姨才会给我一份白米饭。”
说完后，小女孩站起来，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汗水。
轰！
卫旭在看清楚小女孩面容后，脑子里响起一个炸雷。
她的长相，眉宇间的神态，和婉儿近乎一模一样。
小女孩转过身朝饭店内偷瞄了一眼。
随即，蹑手蹑脚走到一个塑料桶旁边。
弓着背，弯下腰，伸手从里面捞出一团带着汤水的米饭。
快速放进嘴里，然后赶忙又跑到盆边。
小女孩一边洗碗，一边吞咽着嘴里的食物。
吃完后，小女孩又转头看了眼饭店内，见没什么动静。
慢慢站起来，飞快跑到塑料桶边上，两只小手伸进去。
把各种食物不停往嘴里塞着……
“哎呀，小野种，你在干什么？”
突然，饭店里冲出一个肥胖低矮的中年女人。
挥动着手里的苍蝇拍，朝着小女孩身上疯狂得乱打。
“胖姨，我实在是太饿了，求求你别打我。”
小女孩抱着头跑到盆边，又快速洗着碗筷。
“我说最近泔水怎么老是少，原来都是被你偷吃了。”
胖女人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大声怒骂着。
“泔水不是给你吃，是留着卖钱的，懂了吗小野种！”
“胖姨，我大名叫楚彤，小名叫囡囡，不是小野种。”
小女孩抬起头，目光倔强的看着肥胖女人。
不远处的卫旭，在听到小女孩说出囡囡两个字后，全身颤抖连连。
这是当初自己给女儿起的小名，眼前的小女孩竟然真得是我的女儿！
“哎呀，你个小野种还敢和我犟嘴，看我不打死你。”
肥胖女人说着，伸手薅住小女孩的头发，照着她的小脸上就是两耳光。
啪！啪！
随着脆响地声音，小女孩嘴角流出一缕殷红的鲜血。
“赶紧洗碗，一会你妈回来，让她把欠的三个月房租给我，不然你娘俩就睡大街去。”
胖女人用力摇晃着小女孩的头发，恶狠狠吼道。
“胖姨，求你别赶我和妈妈走。”小女孩眼含泪水，可怜巴巴哀求着胖女人。
“我保证以后再不偷吃泔水了，一定好好洗碗，多多洗碗。”
“这还差不多，赶快干活。”胖女人甩手松开小女孩头发，走进店内。
这时一张十元钞票，从胖女人口袋里飘落到了盆中。
小女孩看到后，颤抖着小手捡起水中的钞票。
稚嫩的脸上显出惊诧得神情，她两只大眼睛里更是充满犹豫不决的目光。
片刻后，小女孩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猛地站起来，跑进店里。
“胖姨，你的钱刚才掉水盆里了，我给你送过来。”
“好啊，你小小年纪，竟然还学会偷钱了。”
店内传出胖女人怒吼声，“野种就是野种，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卫旭身形一闪，来到店中。
只见胖女人薅住小女孩的头发，挥动肥胖的手臂，在她的小脸上狂扇个不停。
“住手！”卫旭大喝一声，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好囡囡，疼不疼。”
“不疼，囡囡已经习惯了。”小女孩看着泪如泉涌的卫旭，轻轻摇了摇头。
“叔叔，你是第一个叫我名字，没叫我小野种的人。”
“我不是叔叔，是……是你的……”
卫旭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喉头一阵哽咽。
颤抖着右手想抚摸她稚嫩的小脸，但又怕她疼痛。
“你是哪个，来管小野种的闲事，赶紧滚……”
啪！
一声爆响后，话还没说完的胖女人，低矮肥硕的身躯，已经飞进玻璃柜内。
随即，阵阵惨嚎声，响彻整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