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虹阳失踪起,龙鳞似乎开始对他避而不见,他能感觉到。否则龙鳞不可能一声不吭的离开鬼贝岛,更不可能六年里杳无音讯不见踪影。
“我……”龙鳞支支吾吾,最后才坦白一般的说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些年我真的是在游历江湖,不过也顺带着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这些钱,你姑且算是我劫了贪官奸商的吧。”
慕阳半信半疑:“当真?”
龙鳞直视着他晶莹的眼眸,那一抹紫色永远都是那么璀璨。“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弄来这些钱的?我身无长技又无经商头脑。”
时隔六年,龙鳞终于是敢直视他的眼眸了。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外拼杀,心中只觉得自己无颜面见慕阳。
慕阳上前一步,抓住了龙鳞的手臂,柔声说道:“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吧?为了钱财,我都知道的。”
他的话,也让龙鳞的心霎时柔软下来。龙鳞会心一笑,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自己苦。
这几年里,赵无锋和景殃两位老师也到过鬼贝岛两次,他俩暗中联络了不少西棱的忠国旧臣。只要他做好万全准备,仅一声令下,大家就会群起而反击,跟随他这个西门家的遗子重建家园。
“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慕阳坚定说着,随后又道:“龙鳞,我知道,你永远都在我的背后。一旦我复了国,你可不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
龙鳞的呼吸猛然一窒,心跳漏了两拍的同时也骤然加速。永远留在他身边?这是什么意思?
“不论你要什么官职都可以,只要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你陪我打下的江山,我也要和你共拥。”
很是深情的话语,龙鳞心悸的同时,却也扑哧笑出了声:“西门家的江山你却要和我共拥,我可真怕被那些文人酸儒当作是祸国妖孽给喷死。”龙鳞说这话时,却没有想到祸国妖孽一般都是些女人。
慕阳严肃而郑重道:“真到那个时候,谁要是不服你或者是有意见,我便杀谁!”
“算了吧,你要做昏君,可别拉我垫背。”龙鳞无奈笑笑。
说到这里慕阳也笑了笑。
龙鳞突然说道:“对了,虹阳的事……”
“虹阳还挺好。”慕阳打断了他的话:“虹阳回过鬼贝岛两次。那个梦婢还是有些本事的,虽然没有完全将返童蛊毒解开,但却是压制了蛊毒的发作。虹阳如今就保持着四五岁的模样。”慕阳笑着说道。
若没有遇到梦婢此人,此时的虹阳也该死去两年了。在六年前,慕阳本就没有怪罪龙鳞的意思,如今就更是应该感激了。
“那就好。”龙鳞莞尔一笑,又说道:“其实我偷偷去苍澜山看过她两回,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她的状况呢。”
那一年的乞巧,龙鳞没有接任务,趁着苍澜山阵法关闭特意上山去找虹阳。那一次他见到了梦婢,但虹阳却是昏睡着。梦婢白了他一眼,骂他阴魂不散。以为他要来抢走她的徒弟,随后赶他走。
那时龙鳞就注意到了,虽然虹阳被拐了小半年,但是虹阳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再缩小。也是经过这次,龙鳞对梦婢放下了些许防备,将虹阳身上的蛊毒交给了她。
“我派人去找过苍澜山。”慕阳笑着道,虹阳没事他真的很欣慰。“对了,虹阳都跟我认错了。她不懂事蛮横了,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跟你道歉,不要再在外面游荡了,我担心你。”
龙鳞瞪大了眼,颇是不可置信。慕阳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他竟然跟自己道歉了?只是因为虹阳娇蛮的几句话,竟然让他心生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