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这丫头,简直太荒谬了!贫道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灵妙子一听我将矛头重点指向了会仙观,差点跳起来,可是他转头一看,那些被他召集来的五庙人都没说话,足见我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而他这反应,却因为太过激烈反而让人生疑。
不过他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突然情绪上涌,用手抹着眼睛,我仔细看去,他老泪纵横道:“冲和是我师兄的爱徒啊,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我师兄对他有多爱护,我这师伯对他就有多爱护,我师兄因为这个臭丫头尸骨无存,我和冲和都恨这丫头,我容不下她,全是因我师兄!”
他仰天悲哭道:“师兄啊!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牺牲自己保护的人……师兄啊!”
庙场的人与他自然是有情分的,看他如此痛苦的样子,不免同情起来。
他这反应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他就是杀害冲和的凶手,所以面对他此刻的悲愤,我脸上一直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
那个叫冲酉的道士见自己的师父因为被我怀疑,而情绪失控,实在是不能忍,怒指道:“妖女,你休得在此污蔑我师父!”
司意客气地对他提醒道:“道长,你们要先搞明白一件事,就是今天是你们在司免立庙之日,抬着冲和的棺材来这里,要为冲和伸冤,也是你们先污蔑司免就是杀害冲和的幕后真凶,你们这么多人围着她,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没有哭天喊地叫委屈,而是从头到尾都在用行动和事实在为自己洗清嫌疑,现在嫌疑指向你们会仙观了,你们的观主一位德高望重的高道,竟然只会哭喊叫屈,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不是耍赖吗?”
从头到尾在旁边的孙菲菲走了上来,终于有机会说上话了,立刻接话道:“不就是耍赖吗,灵妙子,您一个修道之人,口口声声说为自己的师侄伸冤,到了这节骨眼儿上您哭有什么用?卖一波惨您就没嫌疑了吗?”
灵妙子恼羞成怒道:“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臭丫头,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
孙菲菲一小姑娘,看她架势还是有些怕的,忙躲到我身后,不服气地探出头说:“嘴长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释顺禅师不想事态变成一场骂战,这时走出来比较客观地说:“我们在此,是为了查清楚冲和之死的真相,找到真凶,其他闲话大家就莫说了,刚刚大家也都看到了,拥有寒冰之力的婴灵在昨晚并不具备杀害冲和的能力,且刚才司免提到的那个点确实有理,昨晚一点半时,冲酉道长觉得冷,这江县地处西南部,都二月中旬了,夜里虽然凉,但倒不至于寒冷到还能用上碳火的,所以昨晚冲酉在屋里感受到的寒冷不对劲儿,那时,躺在床上的冲和就在遭受寒冻的可能性极大!”
释顺禅师说的话也是有根据的,在站的所有人昨晚都在庙场,气温并没有冷到要用碳火的程度,所以这点很可疑,且那时候也有监控证明,大宝贝还在姜古庙中,所以如果当时冲酉感受到的寒冷就是杀害冲和的寒冻,大宝贝就彻底洗清嫌疑了!
再有刚才司意的一波操作,现在庙场的人,也没人再将大宝贝拉出来说了,因为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大宝贝昨晚就是被凶手引去嫁祸的,现在谁要是再抓住这点不放,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相当于自己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