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这类人灌输进全善的理念,他们能很快全身心的代入角色,犹如生来便是如此。
所以苏白决定交出余林,到时候让苏严跟林老爷子去指定好的地点,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
接下来,苏严没有往苏家驶回,而是向着更远方的李家开去。
李家人基本都住在处于郊外的祖宅里面,只有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年轻人会搬出去住,那些老辈则都会留在宅子里面。
去往的路苏严很熟,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的情况发生。
因为十八年前的事,他现在都把李家祖宅的地方牢记于心,闭着眼都能找上去。
所以大约半小时过后,货车停在一家位列于树林中的大木屋门口之外。
站在门口玩闹的两个小孩子看到有陌生货车过来,他们好奇跑到车轱辘下,抬头望着车窗里陌生的苏严问话。
“叔叔,请问你是来给我们家送货的吗?”
苏严降下车窗,“不是,我是来找你们家大人的,能麻烦你们去把一个叫做李公信的人叫来吗?”
两个孩子相觑一眼,一起出声回话。
“李公信爷爷他卧倒在病床了,已经很久没有从床上下来过。”
苏严皱起眉头,没想到那老东西的身体居然坏到了这种地步,这几年一直没有消息传到外面,显然李家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那他现在还是李家的家主吗?”
“不是了。”两个孩子齐齐摇头。
苏严胳膊肘在车窗框上,“那能麻烦你们去把现在的家主交出来吗?”
“好,那叔叔你等一会。”
两个孩子一蹦一跳的往大宅子里跑去,不一会就拉着一个差不多与苏严同龄的胡茬大叔出来。
胡茬大叔挂着笑容走到货车前,在抬头看到苏严的脸后,他先是揉了揉眼睛,再次迷茫的眨眨眼睛。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就跑,从大门口拉响了闪烁红色灯光的刺耳警报。
嗡嗡嗡——!!!
刹那,所有身处宅子里的李家人全部全副武装着跑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苏严无奈撇撇嘴,显然刚刚的现家主是认出了他,直接拉响了家族内的最高警戒。
“你来干什么!?”胡茬大叔站在大门口质问。
而后方大部分年轻人都很懵逼,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才清楚货车里的那个男人象征着什么意义。
苏严神情自然,“放轻松点,我只是来跟你们确认些事情而已。”
“哼,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请回吧!”
“哦?是吗?”苏严露出笑容,“那行,咱们就以实力说话吧,现在问,跟把你们绑起来之后问没什么区别。”
此言一出,胡茬大叔的脸色一下子黑下去,话语中威胁的意思已经通透得不能再通透。
今日这谈话,他不想谈也得必须谈了。
不然后果即是两家之间的开战,十八年前的灾难他还历历在目,现今哪有胆子再去掀起一场新的战争。
胡茬大叔深深吸上一口气,向前迈出坚决的一步。
“家主!”
“家主你不能去!”
“家主,前面是一片深渊啊!”
后面有好几声劝阻的声音,他们都是亲眼见证过那一场灾难发生时的场景,深知这一去将要面临着如何风险。
而年轻人们却一脸茫然,只能去悄悄跟长辈们询问,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
可知情人们全然闭口不谈,是一个字都不去告诉他们,并且警告不要多问。
年轻人哪能抗议,就算心中好奇心爆棚,现在也只能乖乖闭嘴,持着武器面对外敌。
独自走上货车的胡茬大叔一脸决然,瞪着两个圆球大的眼睛跟苏严对峙。
“别那么紧张,放松点。”苏严压压手。
胡茬大叔一点也没放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面对好不掩盖恶意的语气,苏严也不生气,耐心跟他解释起来。
“今早一点时间,我们苏家遭遇了袭击,是以灭族为目的的不死不休。”
胡茬大叔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家成为了被怀疑对象,因为四大家族中只有他们是跟苏家存在血海深仇,自然嫌疑最大。
所以胡茬大叔立马解释:“不可能是我们李家做的,今天和昨天我们李家全族的天选者都在宅子里,没有一个人外出过。”
“你别着急。”苏严保持笑容,“其中袭击我们的一个人供出了你们,他是林家余系一脉的余林,为余瑞的亲孙子,还是正参选林家家主竞争的其中一人。”
这一听,胡茬大叔立马锤了下货车的前架子。
“不可能!我们李家和林家根本没什么交情,更别说那叫余林的小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呵,那我也没办法,是他供出的你们,现在嫌疑最大的群体自然是你们了。”
胡茬大叔深深吸一口气,“我们李家是绝对清白的,随便你怎么调查,都不可能找出一点跟林家合伙的痕迹,也不可能会去袭击你们苏家。”
“万事皆有可能。”苏严依旧挂着笑容。
意思很明了,口说无凭,他不相信。
“哼,我们李家可不傻,十八年前的教训记得很清楚,根本不可能蠢到再去招惹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招。”
那确实。
苏严心里很赞同。
瞅现李家家主这一脸怂样,苏严都感觉他不像是感挑起战争的家伙。
不过他本次来的目标可不单纯是来挖掘真相,而是来‘敲诈’的啊!
所以苏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拉下去,“你要清楚,现在是我拿着证据来逼问你们,你们需要的是该如何自证清白,而不是我再去找一些没用的线索!”
面对苏严的吼声,胡茬大叔条件反射般缩起脖子,害怕的不得了。
“你…你…你想要我们怎么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