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
即便羊灵证明自己能通人话的事实，可苏白依旧没有改口。
由此，苏启程由愿力形成的刀尖逐渐落在了羊灵脖子上。
“求求你不要动手啊！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您！”
刀尖停在羊灵的脖子前。
“是吗？”苏白微微一笑，“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一个人类的体内吗？”
“因为我想夺取他的身体。”
很好，没有撒谎，看来是真的怕了。
苏白再问出一个问题：“夺取他的身体之后呢？”
“当然是去享受人类的生活啊。”羊灵理所当然道。
苏白：“？”
你堂堂一个愿兽，夺取人类肉体竟然只是为了这种事？
正常来说，不是要潜入人类社会，然后从暗中开始搞事吗？
“你看啊。”羊灵解释起来，“人类的生活是那般多姿多彩，有好多好多我从没见过的东西，从没吃过的美食，连睡觉的大床都是那般柔软，谁会不羡慕这种生活呢？”
虽然不是全部人类的生活都和羊灵嘴中描述一样，但人类中确实有过这般生活的人，就比如被选择为夺舍目标的吴锲签。
“不过你是从哪了解来这些事情的？”苏白质问。
“当然是从人类记忆里面翻找出来的鸭。”
此言一出，苏白立马警惕起来，他害怕自己的记忆被对方读取。
“放心吧，我只能读取到被附身人类的记忆，正常状态下是无法查探别人记忆的。”
苏白小小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一份戒心，如羊灵表现出任何异动，他都会选择立马除掉对方。
“虽然向往那样的生活很正常，但你堂堂一个愿兽，肯定会有为了生存而去补充愿力的想法吧？”
愿兽补充愿力的高效方法往往只有两种，制造恐慌与吞噬天选者，所以苏白不觉得羊灵会像它自己口中那样安分。
“不不不，大人您存在一个误解。”
“误解？”
“是的，当我夺舍人类的身体之后，就不再是愿兽，而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此话怎讲？”
苏白不理解，连苏启程都有些好奇，他从未听过如此的说法。
“我们一族有个特别之处，天生就会夺舍其他物种的身体，只要能成功潜入进对方体内，而一旦夺舍成功，就会真正变为选定的种族。”
羊灵继续补充，“不过也有个缺点，变成其他种族之后，我们的夺舍能力就会消失，所以选定夺舍目标前要慎之又慎，一定要决出哪个是真正喜欢的种族后再出手。”
“这样啊。”苏白陷入思索。
想要成为人类的愿兽，如果传出去怕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就连苏白都有些怀疑，毕竟黑色愿力所带来的狂暴他是亲身体会过，拥有那样情绪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会想去过普通生活，只会被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驱使。
如若羊灵未撒谎，那么它代表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人类，并融入进常人的生活中。
亦是证明着它压制下了黑色愿力带来的负面Buff，维持着理智以自我为优先行动。
“你变成人类后，连现存愿力也会失去吗？”
羊灵似思索回道：“如果你说的愿力是我现在所使用能量的话，那它不会消失，但也不能再补充，变成一次性物品，直到耗空为止，除非夺舍目标也能吸收所谓愿力的东西。”
“你不仅是能夺舍目标的身体，也能连目标的能力一起夺舍？”苏白猜测。
羊灵点点硕大的脑袋，“当然。”
记忆，身体，能力。
这就有点意思了，羊灵的夺舍可以说是全方位夺舍，真正意义上成为所选择的目标。
只要演技到位，外人是很难意识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其实被夺舍了的事实。
“先关着它吧。”
苏白暂时已放弃宰掉羊灵的想法，留着它说不定未来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拥有丰富看管愿兽经验的苏启程，应该能把羊灵调管的服服帖帖，然后为他所用。
“大人慢走！”
在见到苏白准备离开，羊灵甚至乖巧的恭送离开，这是它从吴锲签记忆中学来的手段。
放低姿态，拍起马屁，一般情况下都能获得到交流目标的些许好感。
……
握着一颗新买来的F级愿石，苏白在地牢里随手扔到一只愿兽面前。
那愿兽小心翼翼向愿石前探进，然后在与嘴巴距离不到十厘米时，一口把石头吞了下去。
“怎么样？”
苏白转头看向医生。
“是白的。”
苏白这么做的意义，自然是为了解决先前的疑惑，看看一只身体全是白色愿力的愿兽食下愿石，所得到的愿力究竟是什么颜色。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是白色。
那么这就很有意思了，储存在愿石内的愿力，好像会自主根据吞食者体内的愿力进行更变。
为了排除是因愿石吸入白色愿力，才会给愿兽带来白色愿力的可能。
苏白从之前苏梦雨交给他的剑刃上扣下来点深渊石，让医生往里面注入黑色愿力。
待到扣下来的一小块深渊石变成全白，接着再让面前的愿兽吃下。
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新增出白色愿力。
看来食用者获得何种颜色愿力的因果，与注入时为何种颜色的愿力并无关系。
“真是神奇，这小石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苏白对深渊石提起了满满兴趣，不论是它自身的奥秘，还是能为他所用的关系。
“也不知道这两把剑全部吸满之后，会变成一颗什么级别的愿石。”
如果是S级，那必然最好。
可惜可能性不大，想要制造出一颗S级愿兽，所需要的不仅是深渊石自身品质，还有堪比S级天选者愿力的量。
一个S级天选者所拥有的愿力有多恐怖，苏白是无法想象的，但一个A级天选者持有的愿力，就已经十分恐怖，比起那F级愿石可是几百倍差距。
而像是距离S级濒临一脚的苏启程，与同为A级的医生之间，愿力差距就有绝对意义上的差距。
一百个医生的愿力加起来，可能都没苏启程的多。
所以说就算他手中两柄剑内的深渊石品质达标，想要注满也不是个轻松活。
苏白因此不打算将两柄长剑内的深渊石消耗，准备待到关键时刻当做武器使用。
而且更别提愿石是一个能用钱买的东西，而深渊石却是一个获取度极难的违禁品，把两者交换是一件很蠢的事。
尤为是现在苏白马上就要获取到一笔不菲资金的情况。
……
普通的地下室，苏白和余林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