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后颈传来一阵酥麻感，然后就消失了，感觉就像是戴了一个颈枕。
“您也可以试试，它不需要任何技巧。”
罗辑于是专心看着屏幕，想象着亮点上移。
随着他的想法出现，亮点缓缓上升。
“左，快，慢！”
罗辑不断用意念操控着亮点，测试着它的移动。
他发现这台设备能准确识别方向和速度指令，几乎没差错。
在玩了几分钟后，罗辑取下设备，看向詹姆斯，
“如果我想要实现科幻小说那种效果，多久能够实现？”
“二十年内，只要我们投入一些支持，二十年内我就能拿出您想要的东西。”
詹姆斯不假思索就回答道，他早就猜到了罗辑想要什么。
二十年？理论上来说算快的了，但罗辑还是觉得有些久。
“詹姆斯先生，如果我用面壁者的身份给您提供支持，包括不限量的资金和人员，能不能加快进度。”
主任想了想，做出一个谨慎的回复，
“事实上，我们的瓶颈是计算机技术，最难的神经信号采集设备已经大致完成。
构件虚拟世界和完全运行大脑意识需要天量的算力，您更应该投入计算机技术。
其实我最初设计这套仪器的时候，理想的计算机应该是量子计算机或者是生物计算机。”
“量子计算机好像不可能了。”
“是的，微观层面的研究被智子干扰，我们很难取得突破，但是传统技术还有潜力，在未来应该还是有能力的。”
“你刚刚好像说了生物计算机，这项技术有可能吗？”
罗辑记得原著中好像没有提到过生物计算机，有可能是研究失败了，也有可能是剧情需要。
说到生物计算机，詹姆斯主任的眼皮跳了跳，欲言又止。
但他最后还是说了，
“生物计算机方面，现在的主流认为应该是细胞计算机，但其实我并不看好细胞计算机，现在那东西还只是个设想。
其实我认为虚拟世界最理想的计算机应该是...大脑。”
“大脑？”罗辑一瞬间想到了某些科幻小说中的设定。
“不，不不，不是利用人的大脑，不是您想的那样。”
詹姆斯主任连忙解释。
“这一方面，我曾经在军方的秘密实验室工作了一部分时间，了解了一些。
要想用人脑记性运算需要重新构件神经运行方式，这与思维运行是完全不同的。
具体很复杂，但是...如果对活人使用，重新调制神经无异于杀死他，最终那个人的大脑会完全紊乱，造成全身神经坏死。”
“那死人的也不能用啊。”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克隆人。”
克隆人？罗辑瞳孔一缩，即使是放开了冬眠限制，各国都对此忌讳莫深。
“您是面壁者，我就告诉您了。
我们曾经做过培养克隆人实验，您应该并不意外。”
罗辑确实不这么意外，毕竟这是米国，几乎人能做的他们都做过。
然后詹姆斯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第一次培养克隆人的时候，我在场。
我们用得是人工子宫，是的，二十年前我们就实现了这项技术。
最开始，一切是正常的，胚胎逐渐发育，九个月后不但顺利长大，而且体态健康，即将出生。
理论上来讲，在我们全方位的注意下他发育的非常好，可以说人类婴儿最好的体质。
可是当他降生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婴儿只是在呼吸，没有哭闹，就好像睡着一般。”
詹姆斯回忆起往事，摇着头苦笑，
“他没有任何动作，人工子宫中的一些小动作也是无意识行为，在经过详细研究后，我们发现，他没有意识。”
克隆人没有意识?这确实是大秘密，这也就说明为什么没克隆士兵了。
好家伙，生下来就是植物人，不，脑死亡？
“实验的克隆体不止一个，有十个，无一例外，全都是没有思维的怪物。
他们的小脑甚至都发育不全，也就是说脱离了子宫根本无法自主运行。
他们身体内的神经信号不是缺少就是紊乱，连正常运行都不行。
也就是说，除非我们用设备干扰神经，否则他们就连成年移植器官的价值都没有。
就连长大也不能比正常人类快多少，可能也就一两年，而且他们的器官会很脆弱，完全不能和自然人类相提并论。
原本，我们将克隆人作为无价值技术封存了，但是在现在我有另外的想法。
克隆人的大脑没有思维，刚好可以用来制成人脑计算机，完全不会有任何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