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大人快要出狱了,杰西和我把大部分积蓄拿去贿赂当地警察局的局长,那个红脖子和您一样固执,但如我们所料很贪婪,虽然这是件好事。
我拿到博士学位证书了,真不知道PDC那帮家伙怎么想的,让我这个已经工作几年的人重新回到大学,然后用学生一半的时间去学完那些我以前都看不懂的课?
好吧,我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参加再教育可以把档案上的游行记录销掉,还提供食宿和少量津贴,实际上我很庆幸我是机械专业的,这要感谢您。”
现在知道感谢我的英明决策,逼着他放弃画画去学机械?看看谁才是目光长远的老家伙!
约翰尼有些得意,继续看下去。
“我从不知道我能有这么爱学习,当然这也有可恶的末段淘汰制的原因,不管怎么样,我拿到证书了,有了职业证书,只要入职,就和您一样是个死板固执却能拿到不菲薪水的工程师了。
我和杰西能过的好点儿,这是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打算等我买了房子就去领养一个小孩儿,我们会把他抚养长大的。
这些是好的消息,我承认我确实遭受到了一些难题。
爸爸,您还记得兰蒂斯吗?我的高中朋友,经常来家里玩的那个。”
兰蒂斯?约翰尼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球衣,脏兮兮地抱着足球找约翰尼的孩子,那个孩子长的很漂亮,而且总是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进门,是个好孩子。
“兰蒂斯死了,上个月,他跟我说他欠了一大笔赌债,但无力偿还。
我也没钱接济他,就连让他在宿舍跟我挤一挤都很难。
兰蒂斯最后打算去参加一次高危险级医学测试,那是一家私人实验室,招募年轻健康的志愿者,只要去就能拿到五十万,到账后才上车。
但我们都知道这种实验死亡风险极高,几乎是有去无回,但兰蒂斯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他可以逃亡,但他还有母亲。
毫无疑问,几天后那家实验室通过紧急联系方式给我送来了他的死亡通知书以及一大笔补偿,按照兰蒂斯的遗愿,我可以拿三万美元,其余的十七万都留给一个我不知道的女人。
好吧,这是个伤心的故事,但...这不是全部,或许我会因失去一个好朋友而悲伤,但这并不是我写信给您的主要原因。
我有一次偶然驾车去景区,发现那个实验室竟然就在山下,我想办法绕过守卫,看到了正在露天场地活动的志愿者们。
您猜到了吧,是兰蒂斯!我看到他了,就是他,绝不会错。
但我没有喊他,而是继续看下去,然后发现了异常。
每个志愿者都在散步或者运动什么的,而且每个人都有两个工作人员陪同。
当兰蒂斯走到离我近些的时候,我却发现听到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我甚至小心探头确认,却发现兰蒂斯走路姿态非常不正常,歪歪扭扭有些僵硬,那两个陪同的工作人员不是在陪同,而是搀扶他。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但我确信他的神态、语言、动作绝不是兰蒂斯!
我偷听了一小段谈话,发现他们称兰蒂斯为‘佩里’,所以....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跑了,没被警卫发现,然后回去找“佩里”是谁。
那是个南欧王室成员,很有钱,两年前得了绝症,然后就杳无音信。
您还记得那些说政府进行思维转移的‘谣言’吗?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没用自己的设备,而是用废品站偷来的零件和蹭路过车辆的网络查的,感谢家里被拆掉的那台老电脑,我还会这些。
过了几天,我偷偷去那里,然后在附近的镇子里发现了那辆车。
听路人说车主不久前因为盗窃被抓了,但我可能有另一个答案。
父亲,我很害怕,您一定看到了这些年不断有流浪者失踪的事,真的,我很害怕。
火星城还有多久能开通二次移民?我想逃离这里,这里是地狱。”
约翰尼放下平板,缓缓闭上眼睛。
乔治带给他的信息很令人惊讶,但要说有多震动...到也未必。
来火星么?乔治,撒旦已降临人间,不止是地球,任何有人的地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