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冕知家里。
温之瑜正窝在书房里,设计她的新作品。
之前“光”参赛得奖的事,让温之瑜对于珠宝设计重拾信心。
她把在乌省游历的那几天经历所产生的灵感,融入到她的新作品当中,这会儿人已经完全忽略了周身的一切,包括时冕知。
而我们的冕爷,正坐在客厅里,看着钟锐送来的东西,怔怔出神。
钟锐送来的,是从时家“取”回来的时冕知母亲的遗物,一个古朴有点破旧的木盒子。
木盒子在桌子上放了许久,时冕知也没有打开它。
他母亲已经过世十六年了,现在猛然见到他未曾见过有关他母亲的东西,冕爷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触。
时家,已经没有任何能让他留手的理由了。
“钟锐,魔都那边可以开始了。”
一通电话结束后,冕爷幽邃的眸子里带着变幻莫测的深沉。
直到,窗外夕阳西下,室内光线昏黄。
脸上带着雀跃笑容的温之瑜,拿着一张图纸从书房跑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冕知,开心的跑了过去。
“知知,你看,我这次的作品怎么样?”
温之瑜献宝似的把图纸递到时冕知面前,抬头看向时冕知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怎么了?”
拿着图纸的手卡在半空中,温之瑜嘴脸的弧度僵住,语气轻柔低沉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
被惊醒了沉思的冕爷,抬眸凝视着温之瑜的脸,淡然的应声回答。
温之瑜并没有因为时冕知说他没事就放下心,她仔细观察着时冕知的脸色,然后视线随意在客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子上摆着的木盒子上。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
声音带着一丝颤意的温之瑜,目光紧紧盯着那木盒子,目不转睛的问。
“是。”
时冕知干脆直接的回答,让心里有点难受的温之瑜,莫名的很是心疼。
她的男朋友,从小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现在生活好点了,可那些狠心的人,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来揭他的伤疤,顺便再在上面撒点盐。
这么过分的行为,怎么能不让人气愤!
眼睛里带着怜惜和心疼,温之瑜忍不住又扫了一眼那个木盒子,这才发现,木盒子好像没有打开的痕迹。
她这才惊讶的询问,“你还没...打开看吗?”
听到温之瑜的问话,时冕知暗沉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在桌子上摆放了许久的木盒子上,黯然的回道,“由你来拆吧!”
“这怎么行?这是阿姨的东西,怎么说也得你亲手打开才最有意义。”
温之瑜一听时冕知这话,连连摆手拒绝。
她知道,时冕知的母亲对他的意义有多沉重和特殊,她怎么能喧宾夺主,替他打开他母亲的遗物呢?
拘谨的后退几步,温之瑜离时冕知的距离有一米远,就算时冕知想让她打开,她也伸手够不着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