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的往地上倒水，但捱不住吴首长的轮番催促，他只能硬着头皮穿上湿透的鞋子。
姜席夏窝在帐篷里偷笑，看着他水滋滋的鞋子，乐得不行！
戚九寒极其幽怨的瞪了她一眼，低声轻吼：“你别笑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姜席夏笑得更加张狂。
他垂下眼睑，打量着湿透的靴子，不就是走路会有水印嘛，至于？
他不理解的找到吴首长他们，舒清然似乎听到什么咯吱的声响，眼睛向四周张望，最后落到戚九寒的鞋子上。
他貌似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偏头迎上舒清然好奇的视线。
吴首长一巴掌落在他肩上，声音洪亮：“这段时间呢，你们辛苦了！安尼肯亚不仅战事频繁，天灾也是，等到这段忙碌的时间过去，我请你们吃饭！”
“谢吴首长！”
“谢谢吴首长！”
这时，吴首长突然悄声问戚九寒：“小九，我最近可听人说了，你小子有女朋友了！”
“是，吴首长。”他并无隐瞒。
他带领的队能日益变好，是他一直所渴盼的，但这其中，他对戚九寒最有私心。当然不是那种颠倒黑白的偏袒，而是惜才的那种疼爱。
戚九寒和舒清然都是队里数一数二的佼佼者，要知道部队培养出一位优秀的兵十分不容易，吴首长更希望他以后会比现在发展得还要好。
姜席夏盘腿坐在帐篷里，眼睛盯着电脑，开始汇总当地福利院的资料。
正当她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吴首长突然站在门口，他面目慈祥，眸光却是犀利不已。
姜席夏一愣，然后合上电脑，走出去，“吴首长……”
吴首长把她带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趁着舒清然他们出去巡逻，有些话想要和姜席夏亲口谈一谈。
经过舒清然的口，吴首长知道她就是小九的现任女朋友。
“姜医生的能力我是极度认可的，但戚九寒的能力要想得到更大的发挥，只能在部队。”吴首长看着她，那种天生带着审视的目光，令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姜席夏神情不太自然：“吴首长，我没能理解您的意思。”
吴首长依旧笑着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队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部队培养一位优秀的兵不容易，培养一位十分优秀的兵更是难上加难。姜医生，戚九寒他是后者，他的部队生涯才刚刚开始，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半晌的沉默，她抬起头：“吴首长，您的意思是我影响了他的发展？”
吴首长摇头，见她还是不明白，干脆就直接了当的告诉她：“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他三年后退伍。”
戚九寒入伍三年，满六年以后，便可以正式办理退伍。
“所以您不想这么早放他走？”
“对，他今年22岁，按照惯例，他就算在部队再待上个五六年，也并不为过。”
像戚九寒他们这样的，时限一般都是六年、八年、十年甚至更多。
吴首长的一席话让她深陷囫囵，一时之间，进退维谷，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