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曼的早起太反常了，现在才早上五点十分不到。
白初曼眼神闪了闪，“嗯，对！”
白妤将信将疑，旋即揽上她的肩膀，带她往餐厅走，“今天要见出版社的人，等八点左右你提醒我给盛衍打电话。”
白初曼点点头，旋即又纳闷道：“嗯？那你昨天怎么没和他说？”
白妤深意不明地看了白初曼一眼，笑：“出版社约的临时，我也只能临时通知盛衍。”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暴露太多，白初曼立刻选择转移话题。
“哇，今天早餐吃流沙包啊！”
白妤抬手戳了她额头一下，“小家伙，就属你机灵。”
白初曼没接话，只拿起流沙包往嘴里塞，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
来到公司，过于安逸的环境让熬了一夜的白初曼逐渐泛起困意。
提醒完白妤给盛衍打电话，她就打了个哈欠，像猫儿一样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连盛衍来了她都不知道。
路过白初曼的工位，看见小姑娘枕着胳膊躺在桌面上睡得昏天黑地，盛衍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小姑娘昨天到底几点睡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白妤也没想到白初曼能睡这么长时间，以为她哪里难受，连忙走了过去，将她摇醒。
“曼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初曼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小脸粉扑扑的，眼睛也没睁，只皱着眉毛凭着感觉握住白妤的手，蹭了几蹭。
对比清醒时的声音，她迷离状态下的声线更显软糯。
“姐姐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困……你让我睡，你扣我工资。”
白妤无奈，抬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你昨晚几点睡的？”
白初曼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像是小奶猫一样，“唔…我昨晚没睡。”
盛衍眉头深蹙，薄唇动了几动。
看书看个通宵？
这也太不听话了。
白妤深深叹了口气，“那你别在这里睡了，去姐办公室的沙发里躺着。”
白初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她刚要说什么，忽然觉得站在白妤身后的身影有些熟悉。
混沌的大脑当即清醒，白初曼猛地睁大双眼，有些发怔地看向眸光晦暗的盛衍。
“你怎么在这儿？”
盛衍没说话。
白妤又轻轻敲了下白初曼的额头。
“你睡傻了？不是告诉你盛衍今天会来吗？”
白初曼：“……”
她与盛衍对视两秒，后知后觉的情绪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的白初曼哪里还有半点困意。
“没事我精神了，你们快去忙你们的吧。”
白妤不放心道：“你确定？要么你今天提前回家吧。”
白初曼连忙摆手，“确定，不用提前回去。”
盛衍目光深邃地盯着慌里慌张似的白初曼，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他见完出版社的人，再次路过白初曼的工位，这才停下脚步。
“我和你姐说了送你回家。”
冷不丁从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正游神的白初曼一跳。
她缓缓转身，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盛衍，干巴巴一笑，“那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盛衍扫了眼白初曼白嫩脸颊上压出的浅浅睡痕，叹了口气。
小姑娘真是……
“不麻烦，和我走吧。”
白初曼拎好背包，和附近的同事告了别，便跟在盛衍身后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这一刻，盛衍突然说：“不是说早点睡？怎么还通宵了？”
白初曼看了盛衍一眼，“你写得太好，看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