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检查很快,倒不是检查的项目少,而是马大夫有了交代,到哪里都不用排队,一路绿灯,一个多小时就做了二十多项检查,最后,宋伊凡直接把我推进了马大夫的办公室。
好几个医生都挤在她那办公室里,我们进来后,基本上就满满当当了。这些人里,我依稀辨认出了上次核磁检查时的那个主任也在。
这些人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拿着我的检查结果在那讨论着,不过他们说的我完全听不懂。终于宋伊凡都忍不住了,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不好意思,马大夫,您能不能把检查结果跟我们说一下?”
宋伊凡的声音很大,一下屋里就安静了。马大夫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对不起,这位患者的检查结果太罕见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定义他的情况。”
“没事儿,有什么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我尽量淡定地说。
“其实作为你倒是很容易接受。”马大夫表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这种表情我感觉很熟悉,上次在我头骨里照出那个刻印来,主任室里也全是这个表情。
“先说骨骼,”马大夫把几对片子夹到背光板上说:“上边这些是前几天的,下边是今天拍的。你看,这些地方正在以难以置信地速度长合。而这个过程,正常情况下,一般要两到三个月。”
“然后是血液,”她又拿出一叠血液化验的单子交给宋伊凡:“这些数据,显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变异,仿佛他的白血球被一种东西迅速地催生……”
后边是一连串复杂的数据和专业术语,从宋伊凡的表情上,我相信她也基本没听懂。
……在马大夫长篇大论之后,宋伊凡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您对他身体的现状有什么结论吗?”
“结论的话……”马大夫沉吟了一下,仿佛在拼命组织词汇:“结论就是,他,痊愈了。”
宋伊凡听完二话不说,推起我就往外走。丝毫不理会马大夫“等等”的叫声。一直把我推到病房门口,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昨晚,那个人给你注射的什么啊?”
“也许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吧。”我说。伸手推开了门,宋伊凡把我推了进来。
坏坏看到我们,立即说:“龚玮哥哥,小凡姐,这位先生等你们半天了!”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有个人在那春秋椅上坐着看报纸,这时候连忙放下报纸,站起来走向我们。
“周教授?”我和宋伊凡同时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