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现在在省里开会,走不开。”祝艺瑾说:“再说他来了也没用。这个情况太诡异了,没有经验可循。这里只有咱们四个,对方却不知道有多少……”
“咱们四个还不够吗?”老戴小声问由小硕。
“那个什么……”由小硕有点歉意地跟老戴说:“她说的四个,包括她,堂东霖,我和那个我叫做姐夫的小猪,没把你算进去……我也建议你尽快离开这里,没看警方都被我们支开了吗?现在谁也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吉凶莫辩……”
老戴感觉到一阵郁闷。由小硕宽慰他说:“你别郁闷啊,我那个姐夫,说实话在面对那些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有时候比我们都厉害。还有就是我这位师姐,她可是大有来头。想当初在岭南十万大山里面混迹几年,见多识广。至于这位霖儿妹妹,你不要被她看似单纯的外表所蒙蔽。她可是具有严重的重口味暴力倾向!”
“喂!”堂东霖把一个糖纸揉成的小球准确地弹在了由小硕的脑门上:“你说话我们听得见!”
“我知道,比起你们来我可能什么都不是。不过,我真的对这类事情很感兴趣,另外老严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放心这时候离开他——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不劝老严一家赶紧走呢?既然留在这儿这么危险?”老戴面对这几位说。
祝艺瑾和堂东霖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由小硕。由小硕赶紧说:“没事儿,老戴我们接触有几年了,也算圈儿里的人。不过他走的是道家风水的路子。在民间也算颇有声望了。”
随后由小硕转脸对老戴解释道:“如果在刚一出事的时候就让这家人离开,也许就没事儿了。可是现在绝对不行。第一,这家人已经被盯上了,从对付他们的力量上看,他们根本离不开。第二,这家人是按照一定的节奏出事的,一般这种情况,更像一种邪教的仪式。仪式一旦展开,除非破坏了这仪式的核心,否则谁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觉得,弄清楚给那个女的解围的电话,也许可以帮上咱们。”堂东霖突然对祝艺瑾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祝艺瑾抱着那小黑猪一边揉着猪耳朵一边问。
“很显然那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是为了帮助那女的,所以,咱们弄清楚帮她的力量,可能就等于是增加了一个帮手。”堂东霖忽闪着大眼睛说。
“你说的那个比找到对手还难!”由小硕不以为然地说。
“咱们可以分析一下。”堂东霖跳起来,在不大的房间里绕着圈说:“有几个可能性。咱们假设那打电话的为X。首先,X提前、或者即时地知道那女的遇到危险了,这点就比咱们消息灵通。其次,X能够那样随意控制电话,就不是咱们能做到的,或者说不是人能做到的。这点说明X拥有超自然力量。既然如此,那么这个X就可能帮上咱们。”
“我不是说那个X能不能帮上咱们,我的意思是咱们根本找不到X。找不到就没法联合,你的明白?”由小硕有点无奈地神色对堂东霖说。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短信提示音。他顺手拿出手机,打开一看,目瞪口呆。
一条没有来源的短信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今晚丑时三刻,再死一人。X。”
“就在这附近!”由小硕一边说一边像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跑出了房间,而看到了信息的祝艺瑾和堂东霖也一个跳上了窗台,另一个紧张地检查着房间里。
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最终几个人又回到屋里,大家面面相觑。
“要不我做个守护咒?”由小硕说。
“没必要。”祝艺瑾挥了挥手说:“刚才包子(那小黑猪的名字)突然显得有些不安,不过马上就又沉默了。说明刚才有东西接近了咱们,而且那东西相当不简单。你做个守护咒估计也奈何不了它。咱们先分析一下那短信是什么意思吧。”
“丑时三刻,再死一人。署名是X。”堂东霖拿着电话念了一遍说:“这话是提醒还是威胁?看不出语气来啊。”
“不论如何,咱们都要加强今晚的防备。”祝艺瑾看了看表说:“现在才中午,大家尽量多休息,今天晚上说不定发生什么呢!”
“你真打算和我们一起?”由小硕问老戴。
“嗯,我很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怕。”老戴很诚恳地说:“放心,我不会拖你们的后退的。”
“你才有后腿呢!”堂东霖立即找到老戴的语病说,而后指着屋角的五谷和门窗上的纸符问:“对了,这屋里的驱逐阵法是你做的?”
老戴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是班门弄斧……”
“做的不错!”堂东霖说:“挺规矩的,只是这些东西只能对付一般的阴魂而已。咱们这次碰见的估计是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