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李挽澜极尽傲娇挑剔之能事,各种指挥使唤殷七七。 殷七七看在管吃管住,食宿不错的份上,装聋作哑,忍气吞声,两人暂且相安无事。 到了晚上,不知是否李挽澜另有应酬,竟然都未再骚扰殷七七。 殷七七难得清净,为以防万一,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竟凭借现有的道法,做出来几张令人一碰之下,有如电击的符,贴在了门窗上,如此才算高枕无忧,夜夜酣睡到天亮。 结果,第二日李挽澜见到她,面黑如铁,脸色阴沉,视她为无物,殷七七初时尚不知何故,还殷勤的,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李挽澜面色却更加阴沉,殷七七只好也装作哑巴,一言不发,纳闷至极的吃完了早饭,暗自腹诽大少爷真难伺候。 直到去李国老府上的路上,看到几张黄纸,才恍然大悟,莫非某人昨晚爬床被电击了?所以脸色这么难看? 想明白此节,心中竟小得意洋洋了一下,嘿!咱们翻身农奴也有把歌唱的一天。 待到了李府,李挽澜被请入内堂与李国老叙话,殷七七却被请入花厅吃茶。 她吃饱喝足,百无聊赖之际,随处走动,李府下人知道他是国老贵客的同伴,也由她去,只有一个青衣小婢随身伺候。 殷七七上次虽在李府题诗作词,风光无限,但李府规矩极大,下人不得随意走动,因而认识她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不多时,她信步走到一处庭院,却见一个五六岁小童站在石桌前读书习字,面容虽稚气,神色却老成。 殷七七好奇一瞧,见他写的是一篇大字,小小年纪,字竟然写得极好。 那小男童见有人来,竟极其有礼,放下笔,施了一礼,客气道:“道长从何处来?” 殷七七却不与他拘礼,逗趣之心发作,戏言道:“从天上来!” 男童却很精灵,笑道:“天上如何能住人?” “天人当然在天上住。”殷七七对付小毛孩的秘诀是,信口胡说,大人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恶趣味? “那为何又到凡间来呢?”男孩灵台清明,却不容易忽悠。 “因为天人五衰,所以到红尘走一走。”殷七七仍旧随口乱答。 小男孩显然听不懂天人五衰,不懂的事情他自然而然的就忽视过去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既然你从天上来,当知天上事,为何太阳一年四季都是圆的,月亮却每月都有圆缺呢?” 这个问题这么深奥,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出来的,难道竟有当哥白尼,伽利略的潜质?小男孩无心之举彻底把殷七七惊了一下,开始收敛起挑逗情绪,珍而重之的对待他提出的问题。 见殷七七半晌没有回答,小男孩面露失望,“难道你也不会吗?”言罢,不再理会殷七七,竟然自顾自的又站在石桌前写字。 殷七七莞尔一笑,觉得极其有趣。反问道:“我的答案你敢信吗?” 小男童极其有模有样,“愿闻其详。”
第一百零四章 大少爷真难伺候(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