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忙闭上嘴巴,眼中流泪,深恨顾雁城招蜂引蝶,却害了自己。 洪文秀见她乖巧听话,也不再如色中恶鬼,温柔体贴的对她。 馨香心中虽爱慕表哥,却也是初涉儿女情事,不多时便也被挑逗的气喘吁吁,迷失在情海之中。 顾雁城万万想不到,她与馨香主仆二人同一天失去贞洁。 洪文秀怕范寻早出来撞破行迹,也不敢多留,匆匆完事后,扔给馨香一锭银子,算是安抚她。 馨香心中虽恨,但拿了银子便好受了一些。 虽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再躺着,生怕顾雁城使唤人时找不到她,起了疑心,忍痛梳洗打扮。 洪文秀溜出了道观,才发现范寻与那顾雁城还在寻欢作乐。 他费尽心思想勾搭顾雁城无果,竟被旁人一朝拔得头筹,心中嫉恨交加,只能安慰自己主子有错,奴才抵债。 范寻与顾雁城一晌贪欢,直到傍晚时分才打开房门,两个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恨不得片刻不分离,只可惜范寻在旁人家做客,不好夜不归宿,便依依不舍的去了。 第二日一早范寻又与洪文秀同来,两人眉目传情,旁若无人,只把洪文秀视为无物。 洪文秀气的跳脚,少不得在馨香身上找回损失。 馨香经这几日调教,也苦尽甘来,食髓知味,对洪文秀隐隐有了期盼。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范寻与顾雁城便真如一对新婚夫妻一般,肆意寻欢作乐,两个人难舍难分,好的如同一个人一般。 洪文秀见长久下去,让二人定了心意,便没自己什么事了。 便书信一封给范家,说范寻迷上一个道姑,未免一错再错,有辱家风,还是尽早召回令郎才是,又撇清自己,教人万勿说是他所言,免得范寻记恨,失了兄弟情义。 范家接到信,深信无疑,立刻修书令范寻还家。 范寻初接到书信,抛诸脑后,没想到书信一封接着一封,催的一个比一个急,无奈之下,只好与顾雁城道别。 顾雁城好不容易寻得这样一个知情知趣,十分才貌的公子,怎肯轻易放手,一番厮缠又堪堪留了范寻三日,实在留不住,只好放他走了,让他忙完家中事,早日返京。 范寻答应了,急匆匆赶回江南范家。见爹娘都好,便又要走。 范寻爹娘一看,对洪文秀所言更无疑问,二话不说,立刻为范寻说了一门亲事,令他留在江南成亲。 说得亲事江南当地名门望户,范寻初时尚不愿意,到揭开新娘子盖头的时候,见眉目如画,婉约动人,是个天仙样的人物,比顾雁城尚胜了一筹,立刻千情万愿,百般温存,未几日,便将顾雁城抛诸脑后。 顾雁城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初时尚有心思顾影自怜,弹琴弄曲,自怨自艾。 后来,又露了本性,以打骂下人度日,馨香,花婵二人挨了不少打。 馨香日夜盼着的洪文秀也不见了踪影,真是命运弄巧,一个不见了,两个也不见了。 洪文秀却是故意不来,心中存了报复,让顾雁城体会到失了他的痛苦,才有机会再亲芳泽。 这一日,他出现在太妙观后门的时候,馨香见了他喜出望外,如见亲人,忙为顾雁城梳妆打扮,柔柔婉婉的出来。 洪文秀见她被男人开了苞,浑身上下妩媚万分,更有风韵,心中妒火熊熊,更坚定了心意。 他摆出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话极难开口。 顾雁城性急,催促道:“洪公子,可是有范郎的消息,快说与我听。” “范郎?”这称呼令洪文秀一愣,继而更恨。 顾雁城一时嘴快,反应过来时,不由羞红了脸。 “哎……,玄贞如此人物品貌,范兄他……,哎……,他实在对你不住。” 如此欲言又止,更令顾雁城心急,“他,他怎么对不起我?” 洪文秀义愤填膺道:“我这些日子没来,乃是去了一趟江南,原来范兄他早已另娶他人。哎!他既然对玄贞无意,便该与你说清楚才是,怎么能教你困守深山来等他。” 说罢,拿眼觑顾雁城,见她面色惨白,凄惶失措,心中顿时快活了几分。 顾雁城愣一愣神,便戚戚怨怨的哭了起来。 洪文秀趁机扶了顾雁城进房,劝说她莫要为负心人伤心,又赞她花容月貌,何愁没有知心人,又说自己对她爱慕万分,情根深种,便是为她去死也情愿。 顾雁城一颗芳心七零八落正无着落的时候,被他几句情话哄动了心,抽泣道:“是我当时被那姓范的蒙蔽了心,才有负洪公子,只是,我……,我早已非完璧之身,怎么配得上洪公子。” 话说得谦逊,又流了几滴眼泪,连自己也说不清这泪流的真心还是假意。 洪文秀似被惊住,半晌无言。 顾雁城见状,更慌了,又羞又惭,不知说什么话。 洪文秀长出一口气,叹道:“玄贞纯洁烂漫,哪里知道人心好歹,都怪我不好,既然爱慕你,便不该拱手让给他人,以至于你被人辜负。” 言语间自己是知晓顾雁城心意,宁愿委屈了自己也要成全她。 这更令顾雁城感动,“你当真不在乎?” 洪文秀见时机一到,正色道:“我这便证明给你看。” 一把将顾雁城搂在怀中,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顾雁城嘤咛一声,想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还蒙他不弃,如此爱慕,便顺了他的心意又何妨。 一个狂浪之徒,步步下套,勾引良家;另一个久旷怨女,贪欢逐乐,水性杨花。 两人乍一相逢,便天雷勾动地火,郎情妾意,好不缠绵。 自此后,顾雁城便跟了洪文秀,偶尔想起范寻尤有回味,说不清恨他薄情还是爱慕他皮囊。 太妙观中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清华公主的耳目。 老道姑说完消息,心中暗骂肮脏,道:“这些腌臜事,污了公主的耳朵,何不由她自生自灭去?” 清华公主面上无一丝笑容,淡然道:“不过想看看,人心能恶到什么程度罢了。若她果真有几分骨气,我放她一马又何妨?只可惜竟是个没骨头的面人,哼!” 老道姑听出话中的不好,告退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雷勾动地火(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