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城跟着那道士回到了永生道，见到了张未留。 张未留见她安然无恙，倒是功力大涨，便勉励她一番，又正式在教中公布了她圣女的身份。 顾雁城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张未留回到永生道后，重新做回了道士打扮。 顾雁城与他并肩而立，金童玉女，看起来当真衬得起他的身份。 殷七七见到顾雁城的那日，正是她成为圣女的典礼。 顾雁城在城中绕了一圈，回到永生道后，终日陪伴在张未留身畔。 圣女在永生道的地位较高，顾雁城混的风生水起，分外愉快，唯一不好的是，张未留不知何故，除了每次双修，之后，再不会碰她。 而每次双修完毕她都像死过一场，而张未留却神采奕奕。 顾雁城再傻，也知道张未留从自己身上获取了功力。而她却无力拒绝，她从中也得了好处，更增丽色。至于功力，她倒并不在乎。 只是她本性已被挑拨出来，张未留不碰她，一月两月尚可，时日久了，便按耐不住。 正好教中一个小道长得眉清目秀，多次撩拨她，顾雁城虽怕张未留，但怨女久旷，还是半推半就成就好事。 云雨之后，顾雁城嘱咐那小道千万别让张未留知道，那小道笑道:“若非教主授意，教中哪个敢碰你。” 顾雁城吃了一惊，心底情绪复杂难明，暗暗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有被抛弃的酸涩。 那小道士觑着她神色，搂着她香肩，叫道:“姐姐难道这么快便厌弃了我？还是我伺候姐姐伺候的不舒服。”说罢，暗暗揉了揉顾雁城腰间的肉。 顾雁城心头那点点儿酸涩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反倒放得开了。 多经历几次，心中反而庆幸跟了张未留如此大度，不计较她得风流韵事，不然，若遇到的是一般的男子，定然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对张未留反而有了感激之情。在张未留每次取她功力时，极其配合。 张未留见她如此知情识趣，笑了笑，更由着她去。 自此，永生道便有着这样一个传闻，入教弟子均可由圣女启蒙。 至于如何启蒙，每个人的遭遇不同，有人不过得些纸质传授，有人却能得顾雁城亲自言传身教。 完全看脸。 永生道在滇南势力壮大，多有豪门贵胄与永生道交好。 平民百姓中信奉者也众多，只是滇南是个怪异的地方，多有女子失踪，但却从未有人怀疑到永生道的头上。 顾雁城在永生道过得风生水起。 殷七七的身体也得到恢复，只是旬墨仍旧没有回来。 这一日，殷七七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再不是刚开始醒来时候弱不禁风的模样，便吩咐吕云，收拾行囊。 吕云吃了一惊，叫到：“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旬公子尚未回来。您……” 殷七七眸光暗了暗，平静道：“回京都！” 吕云面现为难神色，道：“小姐，这里距离京都遥远，就凭咱们两个怎么也走不到的，不妨等旬公子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殷七七心中暗叹，眸子平静的看着吕云。 吕云面上浮起一朵红云，仿佛自己心事被殷七七看穿一般。 殷七七挪开目光，淡淡道：“我与他恩怨两清，你对他尚有救命之恩未报。可以留在这里等他。” 吕云咬了咬唇，道：“旬公子叫我照顾小姐，我定然要护小姐周全。”说罢，似松了口气，认命道：“小姐放心，旬公子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他对小姐如此看重，我照顾好小姐，便是报了旬公子的救命之恩。” 殷七七不意她想得如此开，淡淡道：“你舍得？” 吕云红了脸，捏着衣角摆弄了半晌，苦笑道：“小姐看出来了，我对旬公子的确倾慕，只是，旬公子是神仙样的人物，我不过穷苦人家的乡野丫头罢了，虽爱慕却不敢亵渎，照顾好小姐报了救命之恩，我便心满意足。” 说罢，也不管殷七七听进去没有。便转身去收拾行李。 殷七七看着她背影，摸了摸自己满头白发。 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李挽澜，我要回京都了！你可好？ 待吕云收拾好行礼后，二人退了客房，吕云想了想，还是给客栈掌柜留了讯息。 殷七七也未反驳她，仍由她为。 二人走的慢，殷七七一头白发分外扎眼，人人都要看她一眼，她此时面容看起啦三十岁上下。这一头白发与容貌极不相配，人人脑中都能脑补出一出大戏。 吕云听得好不尴尬，买了一个斗篷给殷七七披上，好歹遮住了那一头白发。 两人一路晓行夜宿，也不急着赶路，慢悠悠的走。 吕云虽然没出过远门，但心思细腻，很多事情都能提前想到，安排的周到。殷七七跟着她反倒没受什么苦。 旬墨留下的药丸还有，殷七七每日服食一颗，也不客气。 两人走走停停，不过走出滇南二百余里，就没有银子了。 殷七七自己身上也并无银两。吕云将旬墨给自己的银子再怎么节约着用，也只能再顶过三天。 殷七七本想画符去卖，试了一试，画出来的符全然没有法力。 她原本的法力不知不觉也消失了。 吕云想了想道：“小姐，不如咱们暂时先进城，待进了城之后，我看看能不能找户人家做工，挣些银钱，咱们再上路。” 殷七七默默的看了她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 忽然，便摇头苦笑了。 她与李挽澜，竟然连个定情信物也没有，不然自己好歹能当点儿东西，再去京都找他。 此时却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一个小丫鬟，想办法来养活自己。 想想自己真的挺没用的。 好不容易能重活一世，竟然也活的如此糟糕。 吕云看出她难过神色，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暗暗的下了决心，进城之后一定要好言好语的求人，好好找个活干。不然自己挨饿不要紧，殷七七那样的身子可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