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这倾盆暴雨中望着凶猛的黑水默默祈祷着,祈祷和熙温暖的阳光再次出现。
大约一个多钟头之后,雨停了,乌云散尽,太阳又从云层中露出了笑脸,莽林郁郁葱葱的呈现出绿翠欲滴的面貌。
岩洞里的黑水也失去了那股飞扬跋扈的劲头,变得软绵绵的,直到最终完全泻尽,岩洞里又只剩下那股清亮的涓涓细流。
张浪、秦酒儿、老金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三人穿着湿漉漉的衣裤慢慢的从峭壁上挪回岩洞。
他们木呆呆的站在悬崖边上向下面的深潭望去,只见好多白色的长嘴鸟拍着翅膀在潭面上飞舞着,争相叼吃着密密麻麻飘浮在深潭中的甲壳虫的尸体,发出一声声能够饱餐一顿而兴高采烈的尖叫声。
他们慢慢转过身去,惊喜的发现岩壁上的甲壳虫都消失了,那凸凸凹凹的石壁上一干二净,看起来就让人心里喜欢。
老金冲过去,趴在上面亲吻着,抚摸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老金,走吧,我们去那个出口!”张浪急忙提醒他,“我们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三人一起向着洞内的那个出口奔去。
见到了那一小片湛蓝的天空,秦酒儿欣喜不已。
三人鼓起劲,帮扶着,踩垫着,朝出口爬上去。
很快,当他们前后从岩洞里爬到地面上的时候,一股清新的、美妙的、劫后重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人爬出岩洞之后,虽然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心情却是很轻松。
张浪和秦酒儿找了一个相对隐蔽一点的地方,他为她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小草棚子,让女孩子可以在里面稍作休息。
草棚子里,秦酒儿脱掉了湿漉漉的衣物,把它们递给张浪,他把衣服铺搭在低矮的灌木丛上晒着,然后就在草棚旁边的草坪子上躺成了一个“大”字,晒着太阳,很舒服。
老金另找了一个地儿,二话不说,脱光了晒着衣服,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香甜的噗鼾声。
秦酒儿光溜溜地蹲在草棚子里,有点冷,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酒儿,怎么了?”张浪隔着棚子问她。
“没什么。”秦酒儿脸一红,回答他。
张浪去摸了摸那些衣服,还是潮湿的,没办法穿。
他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心想,这件衣服的材质要薄一点,可能干得快一些,于是他举着衬衫在风里跑来跑去,想让风和阳光赶紧晾干它。
秦酒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凑近茅草的缝隙去看,只见张浪举着件衬衫在风里跑。他裸露的胸膛、结实的臂膀和修长的腿在阳光里晃来晃去,秦酒儿春心一荡,脸颊一下燥热起来。
她就问他:“你在干什么啊?”
张浪边跑边说:“晾衣服啊,这样干得快些!过会儿,你就先穿这件衬衫吧!”
秦酒儿的心里暖烘烘的,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
“你过来,我,我有话跟你说。”秦酒儿的声音有点儿发颤。
张浪不解地走到草棚前,问:“什么话?说吧,我听着呢!这衬衫快干了!”
秦酒儿的脸红得象一块火里的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