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周老伯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蹲在一旁的三个人:小杨,注视着他,满脸的关切。
那个孙教练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傻傻的,已经进入冥想状态。
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的面孔,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眼睛里有一丝担心,但周老伯觉得他好像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其它的事。
“你是?”周老伯喘气喘了好半天,才开口问起张浪来。
“我姓何。”张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便闭口不说话了。
“扶我起来,我们得赶紧找有水源的地方过夜,天快黑了。”周老伯说完,在何、杨两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他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来,我背你。”张浪说。
小杨一眼看到了他腿上的血迹,急忙说,“不行,你受伤了。”
她瞅了瞅还蹲着的孙教练,看他咧着嘴,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踢了他两脚。孙教练惊得跳起来,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
“背人。”小杨没好气的说。
“哦,”孙教练答应了一声,俯下了背,他一看到旁边的张浪,便又立了起来,“他怎么不背?”
“麻烦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你没看他受伤了吗?”小杨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十分恼火的对着孙教练嚷道。
“好!好!我背!”孙教练心里被吼得不是滋味,不服气的咕哝着,“谁叫我是男人呢?”
孙教练背上周老伯,刚要走,周老伯叫道,“等等!”
“你又怎么啦?”孙教练不耐烦的嚷起来。
“我要去看看那棵树。在那边。”周老伯回答,“那可是我寻找了好久才遇上的,不容易啊!知道那是棵什么树吗?它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树!”
周老伯这么一说,四个人的眼睛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那棵树。
那棵树就挺立在那里,和一般的丛林树木也区别不大。
它的树高20余米,三株并生成丛,树干呈灰色,有泡沫状疙瘩,树叶细而密集,叶子上带有细细的茸毛。它的板状根部如同火箭尾部的叶片支撑着巨大的树干,直入蓝天,有一种壮阔的美。
“走过去!”周老伯吩咐孙教练,他的腿有点抖,不敢靠近。“你放心,有我在!这棵树不会伤人的!”
孙教练战战兢兢的背着周老伯走近了。
周老伯抱住了这棵树,用脸颊在上面磨蹭着,像遇上了久违的情人。他痴迷的看着它,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十年啊!漫长的十年!”
“喂!老头!好了不?你不是说这树有剧毒吗?”孙教练开始催促了。
周老伯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它的果实没有毒,口感很甜,有成人拇指般大小,成熟的果子是红色的,看着非常诱人。如果吃下去会感觉舌头发麻发辣,如果吃得多了,第二天嘴唇会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