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郝帅还注意到,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字纸篓里也没任何东西,垃圾袋是新换的,桌子上连一张多余的废纸或者纸张都没有,但是在门口却有大量的脚印,说明他们在今天早晨起了个大早,对房间进行了细致的清理,以迎接安管的到来。
然而门口却忽略了。
这是做事周密的结果,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更能说明这一点的是:在东墙上,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迎客松壁画,相框的左右以及下面都被擦的干干净净,还有上面——郝帅在起身的时候,却偶然发现上面的边缘处也被擦的干干净净。墙上还留着刚刚用湿抹布擦过的痕迹。
郝帅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办公室的东南角,地板上有两块发白的东西,跟整个房间非常整洁的整体情况非常的不协调。
那两块白东西的正上方,有两个钩子。
这是什么东西?
郝帅略微一思索,答案出来了:应该是挂鸟的横杆。那两块白东西应该是鸟的粪便。在他们来之前,厂长应该吩咐人把鸟弄走了,连架子都弄走了。
就在他们来之前,也就是打扫房间之后,鸟还在房间里。
这么细致的安排,那只鸟不是会说话的鹦鹉就是巴哥。怕鹦鹉学舌,泄露天机么?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郝帅还装作不经意的看到了书橱里面放的两个相框。那相框应该是临时放进去的,因为相框都不小,足足有半个电脑机箱那么大,塞到一整排烫金书面的橱柜里,显得很不协调。
而且,相框是朝里面放的,是在掩饰什么吗?
郝帅忽然心里一动,刚想说话。
只听方队长在后面忽道:“晦气,真是晦气。咱们走这一趟,啥结果都没有。就看这个老家伙跟咱们表演了。这个徐厂长,不到竖店当演员,真是TM~的可惜了。哎,还有,那个助理。太丑了,怎么一个厂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找这么丑的助理。现在不是都兴找漂亮秘书吗?这个徐厂长看来是个正人君子啊。”
郝帅道:“呵呵,可能。瞧他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一副平头正脸的模样。难怪在这个厂子里当领导这么多年。听说,他要不是因为厂子经济效益不好,可能要调到市里面当领导去了。”
“传言吧。这个重机厂可是原先老干部的培训基地。从这里走出来多少市领导啊。不过,现在不行了。这个老徐,看来是没赶上好时候。这厂子可太穷了。”
郝帅“哼”了一声。
厂子穷,这个厂长可不穷,一块表就要8000呢。听人说,很多职工的工资发不下来,闹了好长时间,甚至还有些困难职工直接把患病的老母亲抬到厂门口闹事。
不过,这些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他要是但凡有点良心,早就应该身先士卒,给大家做个表率了。
想到这里,郝帅只有一个想法:不行!这个人嫌疑太大了。应该要对其进行重点监控。
所以,当郝帅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马上得到了方队长的直接认同。
“没错,就应该要对他监控起来。这个家伙,我看,百分之百是罪魁祸首!”
“那派我的人去还是你的人?”
“谁都行。哎,我看李通就不错,小伙子挺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