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这些鬼婴怎么办?
我看着那两只被我镇住的鬼婴,将它们收进小瓷人中,叹气道:“它们的怨气不散,我亦不懂养鬼之术,只能先将它们收起来。等回去问问老爷子和刘叔,看看能不能解了它们身上的枷锁,送它们轮回去。”
看着马向容松了口气,我却是心里默叹。
理论上是这么说,实际上,这几只鬼婴大致是只能被镇压,待来日自行魂飞魄散。炼鬼之人已死,它们身上的枷锁已经没了。但它们受了不知多少年的折磨,怨气冲天。
鬼婴尚小,心智不成熟。
就算是我有心想解开它们的心结,散去怨气,也难以做到。
心结一日不开,便一日无轮回。
我只能尽力。
约莫半小时后,几辆警车停在了院子外面。
几名警官看到男人尸体的模样,忍不住反呕两下。此时,鲜血和碎肉混杂在一起,整个空地上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马队,这人……
“精神有问题,疯了。
警员看着尸体青黑的皮肤,咽了口唾沫,没敢再多问。
“对了。
马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着那警员说道:“认个脸,他叫齐云,以后他和咱们警局估计会有不少交集,他要是来了,不用拦着。
警员看着我,点点头,随后去处理尸体了。
我和马向容回了屋子里,屋里乱的很,角落随意堆积着垃圾,是空气中那股霉臭味的源头。
床上和桌子上有不少符纸,靠近墙角还有一个建议的供台。
供台上面摆放着五个泥捏的小娃娃,娃娃下面各压着一张照片。这应当就是五鬼运财术的法台了。那下面被压的五张照片,就是被夺财夺运的五户人家。
果然,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正是孙二狗的那位刻薄姐夫。
现在这炼鬼之人已死,五鬼运财术被破,这几户人家也免去了灭顶之灾。
收拾好现场,我们先去了虢镇,准备让孩子回到他母亲的怀里。
我们到虢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那妇女家里灯火通明,人就在门前等着。看到我们下了车,她急忙跑了过来,几乎是从马向容的怀里夺过婴儿。
妇女抱着孩子,哭成了个泪人,不断对我和马向容道谢。
“还是让那狗东西死的太早了。”
马向容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烟,点了一根抽上,又搓起来一根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不抽烟。
我摇头拒绝了。
小时候我见老爷子天天抽着烟袋,也好奇偷抽过两口,结果被发现后换来了一顿痛打。我问老爷子他咋发现的,他笑着说他家大仙被请下来,正在我身上还没下来呢。
解决了炼鬼之人,我和马向容回去作了笔录,天亮之前带着几只鬼婴回了刘瞎子的店里。
刘瞎子擅镇魂,以镇魂铃稳住鬼婴戾气。
可鬼婴凶厉,这么一直镇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解其心结,难送轮回。刘瞎子直道等罗阴婆回来,后者接阴,过手的婴灵不知多少。说不定有办法。
最后我们只好在二楼卧室的墙角立了个小供台,把瓷人先供了上去。忙活了一晚上,我可累极了,安置好鬼婴后,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而刘瞎子,则拿了老爷子给我的本子,自顾自的钻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