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疑问只是刚刚萌发了一个新芽,就被柯问峰给拦腰斩断。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看看能不能开启这个门。”柯问峰既打断了艾清英话,又阻断了疯长的胡思乱想,他嘱咐我说:“你只管四处去看看、摸摸,凭直觉感受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玉手司家驰名江湖那么多年,说不定你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直觉也未可知。”
我暂时被柯问峰说服了,回想过来,在夜郎那几次开启机关或许不光是运气轮到了我,也有可能我真的有与众不同的敏感和直觉吧,一想到这里我反而有些高兴,自己还真的有点特殊的本领呢。但我接触到的柯问峰和天狗的眼神,却分明带了一些怜悯的神色,真是奇怪。
我用手掌抚在大门上,一点一点摩挲着被砍得斑斑驳驳的大门,没有任何感觉;然后又把手换到了附近的石壁上,在能够到的高度一点一点划来划去,刚开始还慢慢悠悠的,但随着时间的变长,也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的感受和触觉,就变得越来越焦躁,滑动墙壁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把自己的手掌摩擦得通红才停下来。
我有些恼怒地反驳柯问峰,告诉他们,我自己觉得这越来越像不靠谱的玄学。
柯问峰也同意放弃这种没用的试探,召集大家一起头脑风暴探讨大门可能开启了几种方式。我们把手电熄灭几把,只留下一只倒扣在地上,艾清英按下一个按钮,手电筒的底部就发出一圈明亮的白光,像一盏灯笼,斜向上打到石室的顶部,那里也是光滑的条石,略略能反一些光线,使空间里的东西都隐约可见。
“门并不是都能打开的。”一围坐到地上,天狗就抢先说道:“我当年曾经跟着柯姐和司大哥进过两个墓室,见过一种自来石的顶门方法,门一关上门后,便有一块石头掉下来卡住卡槽,大门便再也开不开了,碰到这种神仙都没办法,只能炸掉,咱们没有这东西吧?”
我则看着地上倒伏的那两个人,有些不解地问大家:“他们如果不能进到门内,为什么不从这墙里非牛顿流体处出去,就算外面有玄武,至少还能拼一把,总比困死在这里强吧。”
“你可以去拍拍那些墙,看是不是还是非牛顿流体。”柯问峰笑了笑,却很有种无奈的意味。
我和天狗互相看了看,然后各自跑到一个铁笼里,摸向我们进来的那面墙,触手坚硬无比,一点也不像软绵又有弹性的非牛顿流体,我甚至按照旱魃神殿的方式轻重相见的拍了几下,依然不见有任何变化。我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后又很怀疑地问柯问峰:“你怎么知道?”
柯问峰这次没有欲言又止地卖关子,解释道:“非牛顿流体这种东西在一些隐秘的地方很常见,我也不知道是彼此之间有联系,还是这是某个时期比较普遍的设施。但夜郎用的很多,我了解的也就多了一些——你也知道,我对夜郎做过深入的研究——这是密码隐蔽通道,什么意思呢?顾名思义,开启它需要密码,就像我们在旱魃神殿进入那样。”
“这么说……在夜郎第一次发现非牛顿流体和刚才我们进来时,并没有什么密码啊?”杜心作为女性,总是很关心细节,柯问峰这么一说,她马上发现了问题。
“是吗?”柯问峰笑着轻轻反问道:“艾清英曾详细描述过咱们不在一起时的经过,你们在巨人雕塑那个台子上,是不是有过血祭?埃文斯还领着你们跳过几遍舞蹈?”
“难道这和非牛顿流体有什么关系?”我和艾清英都极为惊讶。
柯问峰点点头,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太大问题的话,舞蹈是开启血祭设施的方法,血祭开启非牛顿流体。”
“什么?”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但夜郎的一些疑问也得到了解答,只是不知道柯问峰的说法是否真实。
“那这次我们进来呢?”杜心又问。
“我们进来前那铁笼就在那里呆着,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而我们一来,就发生了变化,我想一定是某种特殊的情形导致的。”柯问峰似乎在引导着我们。
“是闪电!”我叫道:“一定是闪电。”
大家很是震惊,但是很快也都点头,这是可能性的概率很大,但是设置这一切人的脑洞也实在太大了,我们从非牛顿流体出去的想法基本上也全部堵死了,就算有可能知道怎么开启,估计也很难实现。
“那这么说,我们只有开启眼前这个大门才能出去了?”杜心问道,然后不无担心地说:“我们连机关的位置都找不到,到底要怎么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