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拿着手电，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有在从上面看到任何其他字的印迹，一边自己自问，一边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他竟然是那么多人？”杜心也琢磨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点一点分析到：“如果这句话是完整的，大致能显示两个信息。”
杜心总是不停地给我惊喜，现在眉头紧蹙、仔细思考的样子，很有点福尔摩斯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也焕然大悟，这姑娘业余经常写恐怖小说，自然少不了悬疑和推理的描写，估计也练就了抽丝剥茧的能力。
“哦。快说说。”我鼓励着她，我们两个人相依为伴，伙伴越强，对我来说越是好消息。
“这很像是柯问峰的字迹，我见他的字虽然不多，但基本上能确认，当然，这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杜心先是确认了这字迹的主人，再度确定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她指着纸片对我说：“这里有‘竟然’两个字，你看纸上的痕迹，下笔也很重，说明柯问峰很震惊，从柯问峰的经历和见识来看，这一定是个很重要的发现。”
我一直在考虑纸片上“他”与“许多人”的真实关系，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果然女性的直觉和视角和男人有很大不同，先从字迹用笔力度和用词切入考虑，心思果然特别而细腻。
“这么说，有可能柯问峰在这里烧掉的资料，和这个‘他’有很大关系，我觉得柯问峰在你们深入湖底之后在这里买套宅子，一定会和你们未完成的湖底秘密有关，这个秘密和‘他’是不是很有关系？”我猜测柯问峰买宅子的目的，想到了一个方向，但自己说着就继续不下去了，因为只是毫无证据的猜测，也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我们当初那次行动确实是铩羽而归，后来我曾问他当初究竟是要找什么东西，他含糊其辞，说可能是一个墓。”杜心又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可能”两个字吐字有些重，我明白她的意思——柯问峰当时对那次行动也没有确切的情报，这倒是柯问峰的习惯，似乎一有线索就奔了过去，像是抢时间一样，如果是我，至少得准备齐当再行动，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本质区别。不过杜心说到墓，倒让我想起关于这里护城湖的那个传说，叫什么要嘛墓，那是他们的目标吗？这个‘他’是故事中葬在湖中的那个要嘛的老父亲吗？这个传说听上去特别民间，难道是真的。
杜心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面对着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继续说她的推断：“他是很多人，这句话看似无法理解，但让我忽然想到了一部电影——小李子演的《猫鼠游戏》，据说是根据真实的案例改编的，讲得就是一个骗子冒充向后冒充几十人的身份行骗的故事……”我马上明白了杜心的意思，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赶紧向她验证：“你的意思是，柯问峰发现一个人冒充了很多人的身份？”我并没有将“他”将要嘛墓联系在一起，觉得这样也许会将我们的思路引上歧路。
杜心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不过紧接着她提出了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如果这个人和这湖底的秘密关联很大，很可能不是现代人，那么他冒充了许多人又是怎么被柯问峰验证的呢？而他为什么又会震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冒充的人多吗？”
她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自然也没有答案，但琢磨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个“他”以及他的秘密一定会很惊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也只能这种可能才能解释这个疑问，我有些颤抖地说：“你的意思，这个他或许是个很有名的人，他冒充的人也是知名的人物，至少历史上会有记载？”
杜心抬头看看我，说道：“这是我能够猜测到，唯一说得通的答案。”
我看看手中被火烧成一角的纸片，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最终忍俊不住，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对着杜心挥舞着这张纸片，边笑边说：“咱俩就对着这张破纸片，推理出那么多的可能，还有可能发现令人震惊不已地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