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清一色头朝里,脚朝外。
两排蜡烛沿着单人床两边并排点燃,都已经烧了大半,蜡油层层堆叠,像是一堆油腻腻的肥肉,看上去有说不出来的恶心。
也许是门打开带来了大量的氧气,蜡烛的火苗“噌”地蹿高,原本黄色的火焰居然变成了幽绿色。
这些人都是活人,怎么会像祭拜死人一样,蜡烛香案齐全。
“这是万玲玲在中间捣鬼吗?”
何水警觉性的左右观察,发现里面的人脚上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是他们的生辰八字。
“万玲玲的智商应该不够。”
何水高傲的性格,这个时候还在鄙视万玲玲的智商,看不上一个人的时候,马上她美过天仙,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精神病院漆黑一片,除了绿色的烛光如同鬼魂一般跳动着,再没有其他的光线。
我拿出手电筒,调出微弱的灯光,跟在何水身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探查。
第一个房间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除了脚露在外面,头都盖了起来。
“水哥,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压低声音,鸟哨的问前面的何水。
“你是在问我吗?”这个声音不是何水的声音。
我抽冷跳出去半米远,向门外跑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咣当一声,关的严丝合缝。
房屋内瞬间阴风阵阵,窗帘和白布忽闪着,鼓起两个大包,白布下的人像是抖动了一下,然后又盖了上去。
两个人影清晰可见。
假何水站在我的身前,全身的关节咔咔作响。
头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面前的人面容狰狞,凹陷的双目,干瘪无光的眼球,如同地狱黑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陌生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心头一慌,一道镇邪符打了出去,符纸带着金光,朝他攻击而去。
这个陌生的男人躲都不躲,嘴角处还挂着邪恶的笑。
笑声不大,但是非常瘆人。
“咯!咯!咯!”听得你浑身痒痒。
符纸贴在他的身上时,这个人的四肢散落一地。
白色的衣服没有身躯的支撑掉落在地上。
我将手电筒照在上面,衣服里面包裹的竟然是木头。
这个人竟然是个木偶。
刚刚见到的人脸真真切切,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没有脸的木头。
“咯!咯!咯!”笑声又响了起来,随着光线的转移,一道身影在我眼前逛过。
这个身影青面红眼,凌乱的头发,白衣漂浮搬空,在我没有反应过来时那白布如同裹尸布一般,将我包裹其中。
我一看不好,说是迟那时快,抄刀断布。
“吱啦啦!”扯布的声音传入耳膜,将白布划开一道口子。
再晚一点点就真的被包成粽子了。
就在那白衣人再一次发起攻击时,我手中的扼邪剑划出三道白光,如同弯刀一般将其订在了墙面之上。
又是木偶?
那床上的会是什么?好奇心让我跳到床头。
跃步上前,用剑尖挑起白布,床头蜡烛的火苗如同撒了白酒一般,窜出去老高。
火星啪啪乱响,险些点燃房间白布。
白布掀起,我的扼邪剑直抵床榻上躺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