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江都县的路上,丁夜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林惊天到底是被什么人劫持走的?
那伙人劫持了林惊天的目的是什么呢?
关连海看了丁夜一眼,似乎猜中了丁夜在想什么,“老丁,你是在惦记你们家那个败类呢吧?”
丁夜斜睨了关连海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本以为丁夜不回应关连海,就可以终止这个话题,但是没想到关连海仍旧在喋喋不休。
“我说老丁,蛊虫母体已经解决了,运河两岸也平安了,这回你该跟哥去日本了吧?”
丁夜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说,“我得再去魁首山一趟。”
关连海笑道,“哦对对对,你要弄明白那个阿青姑娘,和你们丁家到底有啥关系,是吧?行行行,这个好办。不差这点儿时间,哥陪你去,然后我们再去日本。老丁,我可跟你说,那福冈一条街只要踏上,只要你还是个正常男人,保证你腿都迈不动。”
丁夜还是没有搭理关连海,看样子仿佛满腹的心事。
萧朵朵厌恶地看了眼关连海,“能闭嘴吧?”
关连海愣了一下,旋即嘿嘿一笑,“海哥懂你的心思,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合适了,不好意思哈。”
一个小时之后,车队回到了江都县独立旅旅部。
当天晚上,萧朵朵在富春茶社预订了最好的包厢,宴请丁夜等人,算是这次消灭蛊虫母体的庆功宴,也算是感谢丁夜的付出。
饭局之上,丁夜一直都沉默寡言,对其他人的话,都是敷衍了事。
次日一早,丁夜本来要去魁首山,但是南京派来了电报,得知丁夜顺利完成了任务,三日后要派专员来江都县,召开表彰大会。
丁夜自然是非常反感的,但是一想,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跟南京来的专员辞官。
在等待南京专员的三天里,江都县的百姓为了庆祝胜利,要连搞三天庙会,甚至有的昆曲班子,竟然把丁夜这次的事迹,写进了戏文里。
自从回到江都县,关连海这厮可是没闲着,除了下馆子,就是逛烟花柳巷。
丁夜找到关连海,劝说道,“老关,你能不能收点儿。”
关连海一脸神秘地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坏笑道,“这是哥自己研制的,一晚上七个,妥妥的腰不软腿不疼。”
丁夜翻了一眼关连海,“就不怕吃死。”
关连咂了咂嘴,“这话说的,哥都研究这玩意儿七八年了,保准没事儿。”
丁夜只好作罢,也不便再说什么。
原本计划三天后就可以辞官离开的,但是往往计划没有变化快。
就在第二天中午,丁夜和关连海刚从外面回到独立旅,一个士兵便向丁夜报告。
“报告丁司长,有人找您。”
丁夜一愣,“什么名字?”
士兵摇了摇头,“没说。”
关连海问,“人在哪儿呢?”
士兵回道,“就在丁司长办公室。”
自从丁夜接受了镇渠司司长一职后,萧朵朵便命人在独立旅旅部,收拾出了一间好房子,给丁夜当办公室。
同时,将镇渠司暂时设立在独立旅内部,也是江苏省政府专员许远良的意思。
丁夜和关连海回到办公室,发现一个女子背对着坐在椅子上。
“请问您是?”丁夜走上前,礼貌地询问。
那女子转过身来,浅笑了一下,“丁司长真是贵人多忘事。”
丁夜和关连海一听这声音,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睛一亮,都想来了。
“阿青姑娘?”
没错,那女子转过身来后,确实是魁首山的梅岭虫师阿青。
关连海笑道,“阿青姑娘,老丁正要去魁首山找你呢。”
阿青淡淡地回道,“是嘛。”
丁夜打量了一下阿青,神情凝重。
“阿青姑娘,你来这儿找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吧?”
阿青微微点头,“跟镇河神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