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雷八方带着丁夜等人回到了聚义厅内。
几张大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只鸡,还有一些山珍野菜。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关连海抓起一个馒头,甩起旋风筷子,便吃了起来。
丁夜咳嗽了两声,关连海才没那么狂野,吃相尽量斯文一些。
雷八方倒了一碗酒,站了起来,对丁夜说道,“丁先生,虽然你不喝酒,但是我必须要敬你一杯!感谢当年你们一家,救了雷某一条命。如果没有你们丁家,就没有我雷八方的今天!”
丁夜也站了起来,端起了茶碗,说道,“雷大当家,那丁某就以茶代酒,回谢了。”
说吧,二人两碗相撞,均一饮而尽。
二人相继落座,雷八方对丁夜等人说道,“丁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吃好喝好,如果饭菜不够,尽管直说,如果鸡没吃过,我马上让人去宰杀!”
丁夜微笑道,“不用了,够了。”
关连海拿着一个大鸡腿,一边吃着,一边说道,“雷大当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不过,你们凤凰岭养的溜达鸡,味道是真不错。今日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吃得上了。唉。”
丁夜斜睨了眼关连海,提醒道,“老关,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关连海埋着头,也不看丁夜,“老丁,我这是实话实说。”
雷八方爽朗地笑道,“关先生,你要是担心以后没有时间来,我现在马上让人宰杀几只,你们走的时候路上带着。”
丁夜笑道,“雷大当家的,我那兄弟喜欢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关连海翻了眼丁夜,继续埋头吃菜。
就在众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温疯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丁夜说道,“丁先生,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但是不一定对。”
丁夜停止夹菜的动作,看向温疯子,“你说说看。”
温疯子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私自组织人盗宝,还打死了不少当兵的,我罪不容恕。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和那位旅长说说好话,能免我一死。你放心,我会尽量补偿那些死去的士兵家属,我就是砸锅卖铁,我……”
“行了行了,赶紧说!你小子干的那些破事儿,回头我再找你算账!”雷八方怒斥着温疯子,旋即对丁夜说道,“丁先生,你放心,我表弟犯的错,我会帮他弥补。就算死罪能免,也难逃活罪,回头我定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下半生不能自理!”
温疯子一脸惶恐地看着雷八方,不禁打了个寒战。
丁夜眉头微蹙,暂时没说什么。
在张铭秋临走前,告诉过丁夜,希望丁夜办完事后,可以帮自己将温疯子毙了。
丁夜也答应张铭秋了,毕竟温疯子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现在温疯子可能会说出一个关于秦振宗的重要线索,杀不杀温疯子,让他纠结不已。
另外,丁夜和雷八方是旧相识,温疯子又是雷八方的表弟,多了一层关系,一时搞得丁夜头脑发胀。
丁夜思忖良久,见温疯子认罪态度还算不错,也只能一声叹息,“行,我答应你,回头我会和铭秋说。温先生,你可以说了。”
温疯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丁夜,纠结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当年我在李府,偷听到了李文道和神羽上仙的对话,有一句话是,神羽上仙让李文道毁掉镇河神庙。再加上,你们怀疑方保长是假的,并且烧了镇河神庙。这两者一结合,方保长会不会就是李文道假扮的啊?”
此言一出,丁夜、韩默、关连海和方君眉大惊不已,谁也没有想过会将李文道和假的秦振宗联系起来。
温疯子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李文道死后,尸体被人盗走了。”
丁夜愕然道,“什么?尸体被盗走了?”
雷八方接过话茬,“没错,这件事开封人都知道。有的说,李文道得罪人了,盗走尸身毁掉了;有的说,李文道种善因得善果,肉体成仙了;还有的说,李文道尸变了,后来还有人说在老林子里,见过吃人的李文道。反正,时间长了,说什么的都有。”
关连海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么一说,莫非李文道当年是诈死?然后害死了方保长,最后易容成了方保长,暗中寻找神庙。”
韩默不解道,“李文道不是暗中挖煤窑找神庙吗,为什么要诈死,易容成方保长呢?”
丁夜思忖片刻,说道,“除非,煤窑已经掩盖不住了。毕竟,空采了那么多年,没有不透风的墙。”
韩默微微点头,“嗯,有这种可能。如果真的是李文道的话,那么他会带云飞兄和林惊天去哪儿呢?”
丁夜、韩默、关连海和方君眉面面相觑,少顷都面露惊色,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