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没有写寄件人,只是写了“寒星贤侄亲启”几个字。
丁夜和人看了看信封上的几个字,一头雾水。
“寒星贤侄?这谁呀?”关连海看了看丁夜,一脸困惑。
丁夜眉头紧锁,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而是打开了信封,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关连海也凑了上去,一脸认真地看着。
信纸上什么都没有写,只写了一行字,“张铭秋、萧朵朵婚期已至,盼速归。千言万语,回国再叙。”
字迹狂野,有怀素之风,一气呵成。
看完之后,丁夜和关连海更加懵逼了,以为能知道是谁写的,但是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大爷的,这到底是谁呀!”关连海叉着腰,有点儿急躁。“这分明不是张铭秋和萧朵朵写的,根本就不是这字迹。”
是的,这三年来,张铭秋和萧朵朵给丁夜写过很多信,所以他们二人的字迹,丁夜是很清楚的。
“难道,是老韩的?”关连海又猜测道。
丁夜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行之,他的字我也见过。而且,他不可能称呼我为贤侄。”
没错,韩默给丁夜来过一次信,称自己护送完方君眉,就下了南洋,从此不再干摸金盗宝的勾当。
至于一身的本事,却用来勘宅相墓了。
“哎呀,那就怪了。”关连海挠了挠头,“按理说,丁家就剩下你自己了,林惊天也死了,还能有谁这么称呼你呢?”
丁夜也是十分费解,过了一会儿,长叹道,“也许,到了张铭秋和萧朵朵的婚期,就能知道了。”
“对对对,找到信上的意思,他也一定会去!”关连海连连点头。
就这样,丁夜和关连海乘船回到中国,又搭火车来到了阔别已久的江都县。
这一年,正是辛亥革命胜利十周年,各地都挂着庆祝的横幅。
只不过,中华大地之上,仍旧刀兵四起,互相吞并。
张铭秋和萧朵朵见到丁夜与关连海之时,非常高兴,早已在富春茶社准备了接风宴。
在接风宴上,丁夜拿出了那封信,询问是否认识写信的人。
萧朵朵和张铭秋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七天之后,正是张铭秋和萧朵朵的婚期,举行的是一场中式婚礼。
韩默从南洋也赶来了,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
鲁不平从家乡沧州赶来,又干起了老本行“驯鼠人”,生活得也不错。
关连海怼了一下韩默的肩膀,笑着说道,“老韩,看来你丫的在南洋发财了!”
“嗐,发什么财,讨口饭吃。”韩默笑了笑。
其实,韩默确实是因为勘宅相墓搞得好,成了南洋有名的风水大师,赚了一些钱。
在婚礼途中,丁夜和关连海一直环视着参加婚礼的人,除了几个熟面孔之外,其他的都是生面孔。
所以,都不太像给自己写信的人。
就在司仪喊完“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之时,丁夜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始终看着自己。
当丁夜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墨镜男子转身离开了人群。
丁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忙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一条狭窄偏僻的巷子,那个人失去了踪迹。
就在丁夜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人却出现了,而且还领出了另外一个人。
只不过,这两个人都背对着丁夜。
丁夜打量着墨镜男子,凝眉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信?你究竟是谁?”
那墨镜男缓缓转了过来,同时摘下了眼眶和礼帽。
丁夜顿时面露惊色,旋即大喜不已,“林惊天?方君眉?”
没错,这二人确实是方君眉和林惊天。
只见林惊天和方君眉朝丁夜微笑着,并点了点头。
丁夜疾步上前,激动不已,“你们怎么……”
林惊天微笑道,“要感谢始祖。”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