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站在这俩人的后面:“都这情况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在梁书堂的搀扶下,谭一纪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却是仍然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
随后他说道:“我也没想睡,可就是不知怎么,站在那里,冷不丁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康游辛满脸疑惑,甚至有些不相信谭一纪。总觉得,谭一纪刚才是在妆模作样。
可仔细再看,横竖也看不出来,谭一纪是在妆模作样,也没理由去妆模作样。
而这边说着,皇甫已经把手伸向了谭一纪的脉搏,便是直接搭在了脉搏上。
三根指头落在脉搏上之后,皇甫眯着眼睛一边说道:“我跟着小师叔学过一些黄老之术,我来给你号号脉。”
谭一纪不能的想把手抽走,但奈何康游辛却是一把拦住了他:“你还是让人给号一号吧,万一有什么隐疾呢。”
谭一纪看向四周:“你觉乎着,咱们能活着走出这地方吗?还隐疾,我宁可死在这里,横竖给个痛快的。”
“啧...”这边皇甫正在给谭一纪号脉,突然啧了一声。
正所谓怕就怕郎中皱眉头,伴随着皇甫先是咂舌,后是皱眉的,谭一纪一下子整个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当即便说道:“你别皱眉头啊,这脉号出来啥了?”
皇甫说道:“你身体好的出奇,壮的跟牛犊似的。”
“这不是挺好的嘛。”
“不,可不光是这些。我在你的脉象里面,还号出来了一些乱相。这乱的脉象,来自于这里...”皇甫说着,伸出手来,轻轻的在谭一纪的心口点了点。
“心?”谭一纪眉头又再度锁了起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心疾,平日里也没有半点不适。这心上疾病之说,又是从何而来。”
皇甫摇了摇头:“我所指的心头之病,并非是身体之疾。而是命中所扰,导致的心疾。”
谭一纪听完之后,越发觉得糊涂了。
皇甫接着说:“其实我小师叔之前和我师父聊过你的命,说你天生五弊三缺,命格是中道断崖,十九岁之前有一劫。”
说完抬起头来的皇甫,直勾勾的看着谭一纪,略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今年你已得十九了吧,谭哥。”
最后一声谭哥叫的谭一纪其实心里挺酸的,按理说皇甫比自己年纪小,一直以来,也都是瞎眼老道士和廖灼钧身边的跟班影子。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原因,一定是他师父教的,让他少说话,说多便会错多。
可是如今一连串的话从他嘴里跟花生豆似的蹦出来,这就表明,瞎眼老道士李太尔和廖灼钧,当着他的面,聊起来过这些话题。
而这和当初李太尔第一次见自己时候说的大相径庭,只是这一年过去,明年自己虚岁便已十九。
这传闻中的一劫难道将至?
皇甫的话让谭一纪心里唐突,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康游辛突然冷不丁的掐动手诀,一番测算之后,眯着眼睛说:“谭兄弟,如果李道长对你的命理判断没错的话,我大致能够猜到,你这所谓的命中一劫指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