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子手中的怪力还在如同铁钎绞索一般盘在谭一纪的手腕上,此时此刻谭一纪只觉得自己的手腕真的快要断了。
“你们都不许走!”
赵六子疯魔一般的大喊着。
他的声音都变了,变得无比诡异奸佞,掐着嗓子尖声尖嗓的嘶吼着,尤其是破了音之后的喊声,听的更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胆小的赵六子,反而更像是一个女人正利用着他的皮囊在行事一般。
也就在这时候那蒋云英突然说,在女干尸的腹部竟还有一具小干尸,这便能说明,这女干尸下葬的时候,便已是身怀六甲了!
“难怪这井底的青石砖上面要刻着那一道,万灵己巳将军顺兴伏灭太岁开光文表灵符,原来这要镇的是这井底的灵婴!”
谭一纪心里盘算着的同时,那赵六子便更加用力了一分,说话间便是要恨不得直接给谭一纪的胳膊从棒子上拧断撤下来一般。
要说谭一纪绝非是坐以待毙之人,虽然右手被锁死,左手却还是抓起一把朱砂直接洒在了那赵六甲的头上。
朱红色的朱砂粉,劈头盖脸的落在赵六甲的脸上,这赵六甲却毫无反应,仍旧是拧着谭一纪的手,另外一只手也顺势一把钳住了谭一纪的喉咙!
力道之大,谭一纪几乎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捏断了。
“翟道全,你还愣着干嘛,开枪啊!”
蒋云英已是急的面红耳赤,若非是自己不会开枪,把捂不住准头,她早就夺过翟道全手里的六响驳壳先大一梭子再说了。
那翟道全颤颤巍巍的举起手里的武器,准心目标三点一线,却是这第一枪正对着赵六子的小腿打了过去。
六响的盒子炮其实很少见,德国毛瑟手枪的威力,就算是这等中近距离打过去,怕是也能直接打穿赵六子的小腿肚子。
翟道全没起杀心,其实也是担心,真把赵六子给打死了,以后是真不好给上面交代,也不好跟赵六子的家里人说。
再者说来,赵六子跟着自己也有些年头了,朝夕相处的同事,又是自己手底下的小兄弟,翟道全是真不忍心这第一枪便是直接打在头上。
“小六子,你把小谭兄弟的手先放了。是哥我这事儿上处理的不太对,让你独自一人下了井,可我这不是立马就来寻你了嘛。六子?六子你先松开谭兄弟。”
翟道全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枪对准了赵六子的小腿。
狭小黑暗的井底之中,只听得嘡的一声响!
枪口之中喷吐出来一道明亮的火舌,转瞬即逝,却也是照的那葫芦形的井底内部赤红通明。
翟道全可说是对准了那赵六子的小腿便打了过去,盒子炮的威力倒也不算惊人,但是此等不过三米的近距离射击,倘若那赵六子运气好子弹只是仅仅穿透了皮肉,运气不好直接把骨头干的稀碎,这条腿也就废了。
翟道全的枪法在金汤桥警署里面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扣动扳机后一枪过去,赵六子的小腿肚子当即豁开了一条血口子。
六响的驳壳盒子炮,子弹穿透力惊人。可是打在赵六子的小腿上,这家伙却根本无动于衷,任凭腿上被子弹豁开的伤口,正在泊泊的向外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