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巨龙匿于云端,发出了一声龙吟一般。
这一道惊雷着实吓得瞎眼老道和他徒弟不轻,俩人缩着脖子,肩膀耸起。
老道士的师弟一拍大腿:“师兄,你就甭发毒誓了,你这破嘴跟开了光似的,别祖师爷真显灵把咱俩给劈死了。”
“是是是,不多嘴了,不多嘴了。”
谭一纪冷笑:“你们还是说说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幺蛾子吧。”
“诶,得。”老道士一歪脑袋:“我当初就知道,找你办这事儿且不容易呢,你小子虽说没有三头六臂,但是鬼精鬼精的,有些事儿是真瞒不住你啊。”
说完老道士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就告诉你吧,这里面我的确瞒着你一些事情。”
“师兄,这话能说吗?他信得过吗?”
当师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听自己师兄要说一些实情,他立刻想要阻拦。
却不曾想老道士挥了挥手:“我觉得倒也没啥说的,小谭兄弟是自家人,信得过。”
“别介。”谭一纪连忙打断他:“你信不信得过我两说,反正目前我信不过你。”
老道士讪笑:“得得得,我说实话。我这小师弟天赋异禀,有过人之处。”
“去你大爷的。”谭一纪一脚踹了过去。
倒也没用力,但还是把瞎么乎眼的老道士,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皇甫有些看不下去,皱着眉头看着谭一纪,但转念一想他能从日本驻屯军病院里全身而退,其胆色手段都恐怕是在自己之上,这一屋子人捆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和他一较高低,于是便作罢了。
更何况谭一纪这一脚多有责怪之意,没有别的恶意。
“我没开玩笑,我这师弟真有过人之处。”
“你在胡咧咧可就不是一脚踹你身上这么简答了,我得把你嘴缝上。”
老道士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他那师弟说道:“我师兄说的没错,我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有多不一样?”
道士的师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面住着一个鬼。”
这话说的就有些天马行空了,但转念一想却又有一些渗人。
脑袋里住着一个鬼?
这话听着怎么越听越是令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再看师兄弟二人眼神笃定,谭一纪就越发的觉得这里面似乎藏着某些大隐秘。
然而随后他师弟说道:“我本名姓廖,叫灼钧出身不太好,家里以前是关外唱傩戏的傩巫。而从我记事起,我脑袋里就时常的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廖灼钧砸着后牙槽说:“这个人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在和我说话,而且每逢我做出任何重大决定的时候,他都会给我一些建议,久而久之他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想什么,他似乎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说完他抬起头,眼神炙热的说:“你说这事儿可怕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