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芳重新穿戴好自己的皮手套,她显然很不喜欢这牢房里阴暗潮湿的环境。
自打她走进来之后,就一直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厌恶。
她说:“这位探长,我想我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那探长虽然在谭一纪这种,市井老百姓的面前飞扬跋扈,颐指气使。可是在这明显有身份且背景深厚的宫雪芳面前,便是表现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那探长便说道:“有劳宫小姐专程跑一趟,要不午饭我来安排一下,算作答谢。”
“不必了。”
“那我派车送您回去。”
“我带着司机来的。”
那探长明显有些吃瘪,一来一回几句话,宫雪芳回应冷漠。
想来那探长平日里在老百姓间作威作福,谁人见到了不得礼让三分,说话客客气气。有的甚至恨不得贴上去,认他当干爹。
可是现在这宫雪芳是丝毫不给他半点面子,一副冷言冷面孔,说出的话更是比这寒冬腊月的牢房里还要冷。
那探长只能说道:“宫小姐,我送您出去。”
哐当一声,牢门上的小窗被再度关的严丝合缝。
牢房里再度变得昏暗且不见半点阳光,谭一纪倚靠着冰冷的墙面,半天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和自己擦肩而过两次,也算有过两面之缘的宫雪芳。
为什么会睁着眼说瞎话,替自己隐瞒当天晚上的事情?
难道是看上自己了?
谭一纪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半天,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时候皇甫凑近到了谭一纪的身边,用极轻极小的声音说道:“小谭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别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更不清楚。”
皇甫仍然满面狐疑的说:“是咱们那天晚上那女的没看清楚咱们俩的长相,还是说这女的别看白净漂亮,其实脑袋不太好使,忘记了当晚见过咱俩?”
很显然皇甫所说的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只是谭一纪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过了没一会儿,那警署的人便来把谭一纪四个人,从牢房里面放了出来。
也没有过多的交代,甚至谭一纪都没见到那个把他们带到此的探长。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牢房里面待了一上午,出去之后廖灼钧的酒也醒了。
谭一纪总觉得这厮是装睡,实际上早就醒了。
出了门之后老道士一个劲儿的念叨:“不行,不行。天津我看是待不下去了,今天就得走。”
很显然这趟警署之行,让老道士意识到得赶紧风紧扯呼。
廖灼钧问道:“小谭兄弟,实在不行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谭一纪摇了摇头:“不成,我还有事没办完,必须留在天津。”
几个人寻了一处馄饨摊坐下,边吃边聊着该何去何从的时候。
突然一辆黑车停靠在了馄饨摊的旁边,车上走下来了一个男人。穿着呢子大衣,身材笔挺消瘦。
他直径走到馄饨摊旁边,扫了一眼谭一纪四人后,倒也礼貌的说道:“谭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我家小姐想和您聊些事情。”
谭一纪狐疑追问:“你家小姐是谁?”
“您见过,宫雪芳,宫小姐。”
听闻此话谭一纪二话没说便要起身离开,哪知廖灼钧一把抓住了他:“小心一些,要不要让皇甫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