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谭一纪冷不丁的攥住梁书堂和宫雪芳,让其二人不得走近那经斯胡同里半步。
出乎意料宫雪芳的反应十分平淡,如葱小手就这么被谭一纪抓着,整个人便被拽到了谭一纪的身后。
她似乎能理解与明白,谭一纪所做的动作是在保护自己。
倒是那满手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梁书堂。
下意识的把手抽了回来的同时,腰马便已合一,马步扎稳,后退一步之后,后背紧贴着胡同口的砖墙。
只瞧见他左右手分错开来,双掌一上一下,竟是谭一纪少见的功夫套路。
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见过。
这拳法的起手势,谭一纪一眼便认出来。
蔡李佛,南方拳法,与洪拳有许多异曲同工所在。北方,尤其是比邻武术之乡的天津,这一路拳法还真是不多见。
这边梁书堂怒吼一嗓子,质问谭一纪“你干嘛”。
下一秒他自己便意识到,并非是谭一纪这一手拉扯,让自己如此紧张。
而是在进入这条胡同之后,一股子阴寒之意从脚底直窜周身。故而他如惊了了的野马一般,整个人立刻摆开了拳架子。
“这条胡同有古怪!”梁书堂的眉头紧锁,整个人立刻如同像是弓弦一般紧绷了起来。
谭一纪则侧目看向他,他一早腿迈入这胡同里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这胡同里的古怪。
“是有些...唔...怎么说呢,一进来之后,我感觉这里好冷。”
宫雪芳拢了拢衣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向那胡同的深处。
只看见就在那胡同的深处,有一扇古旧老宅。
那老宅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一只缺了耳朵,另外一只没有鼻子。
而更为诡异的是那老宅的门,朱红色的大门,好似粉饰了一层鲜艳的红漆。
而在那朱门两侧则高挂着两盏红灯笼,要说此时天还没黑呢。这两个红灯笼,看的那叫一个刺眼诡异。
梁书堂收了拳势后,捅了捅谭一纪的腰眼说:“诶?你是本地人,这胡同深处怎么有个这么诡异的宅子?”
“我是本地人,可我不是土地公。天津那么多胡同暗巷,我总不能每一条都熟门熟路的吧。”
“这里不会是什么莺歌燕舞,藏污纳垢的地方吧?”梁书堂又问道。
“看来你对那种地方挺感有兴趣的。”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大白天的挂红灯笼,很难不让人去联想。”
谭一纪撇了撇嘴:“你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俩人正斗嘴呢,宫雪芳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谭一纪和梁书堂同时看向她,谭一纪反正是想不明白。她这样的一个姑娘,在看到了这么一面如此诡异的朱门深宅的时候,为什么竟能想要上前探查一番?
“你确定吗?”梁书堂温言说道:“这扇门看着这么古怪诡异,谁都不好说这门的后面有什么。”
谭一纪其实也觉得没必要进去,但是很显然, 宫雪芳一双眼睛都快直了。
就这么盯着那扇朱红大门看着,一脸的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