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枪也已经顾不上了,就这么索性胡乱的挂在脖子上。
谭一纪他们也算是大摇大摆的将那些货物,从仓房里面运了出来,那些英国兵完全熟视无睹。
三人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箱子搬运到了码头边上,此时此刻整个码头货仓里里外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去救火了。
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谭一纪他们三个人,将一个货箱运到了码头边上。
而在码头上则还有一辆小型的货船正已等候多时,这货船是那种渔船改造的,容纳的货物不多。
谭一纪三人将货箱搬运上去之后,船老大便和梁书堂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三人便撑船离开了码头,整个过程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撑船沿着海河一路逆流而上,途径万国桥时,突然之间货箱当中一阵乱响!
那放在船舱里的货箱,竟是剧烈颤抖了起来。
船老大在后面撑船,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好奇。
对这梁书堂发问:“小梁啊,你这货箱里面装的是啥玩意儿啊。”
这船老大也算是随口一问,梁书堂神色有些慌张。
倒是那宫雪芳十分机敏,直接说道:“码头上有个人,当年与我有些仇。如今一直躲在码头里面,今日便找机会寻来报仇的。”
谭一纪是知道的,为什么途径万国桥的时候,这货箱会乱动。
其实就是里面的法器遇到了这绝死之地,有些难以镇住,灵气充沛之下,与那邪气相冲的结果。
只是谭一纪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借口,万幸宫雪芳机敏,说的虽然看似有些不可思议加牵强,但是仔细一琢磨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那船老大满眼古怪的看着宫雪芳,玩味的说道:“这货箱里装的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烂儿啊,您这么漂亮的姑娘家也欺负,话说,他是怎么欺负的?”
明知道这船老大话里话外不怀好意,一脸猥琐相,神态眼神,包括那言语都无不透露着一股子的轻佻。
那宫雪芳也是为了谋求大局,当下也是忍了,并且给了自己表哥梁书堂一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自己则拢了拢眉角青丝,显得颇有那么一股子韵味的说道:“还能怎么欺负?一个男人仗着自己在码头上讨生活,孔武有力,满脑子都是那腌臜之事。趁着酒劲与黑夜,夺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最看重的身子罢了。”
她越是如此轻描淡写,这事儿便显得越真。
那船老大古怪一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宫雪芳的身段儿瞅了半天,往河里啐了一口说道:“真不是个东西,这种狗烂玩意儿一定不能轻饶了!”
话说这船已通过万国桥,货箱也趋于平静了起来。此时上岸,便是将那货箱直接抬到了天津老车站。
此处是客车来回过往的车站,人流量极大,但是南边儿有一片低洼地,穿过低洼地,便是成片成片废旧的窝棚。
此处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只有一些个要饭乞丐,再次凑合将就。
这里是比三不管还乱的地方,死人是常事,饿死的病死的被人抹脖子的比比皆是。
换而言之,在这一片低洼地的后面,穿过芦苇荡里面的贫民窟,当真是杀人灭口分赃藏人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