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徐徐的推开了身边的警卫,看向谭一纪说道:“小谭啊,你别误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嗨,都是我这职业习惯,遇见个陌生人了,就喜欢问东问西的。是我唐突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齐占海摇了摇头,一脸惭愧的表情,但看上去没太多的真诚。
这时候齐雨柔打起了圆场说道:“爸,你看你,这些问题你就不应该问。虽然我和谭先生,梁先生,以及雪芳姐都是头次见。但是我们相谈甚欢,我可不觉得他们像坏人。”
齐占海笑呵呵的抚摸着肚子说:“哈哈哈哈,当然,严教授故友的女儿,怎么能和坏人厮混一起呢。是我唐突冒失了,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说完齐占海揉了揉眼睛,一个劲儿的苦笑摇头说道:“昨天一宿没睡,我也实在是困得不能行,整个人紧张兮兮的,看谁都不像好人,赖我赖我。”
“要不在我这儿休息一上午,再如何的忙,总归要有一个打盹儿的时间。贼是抓不完的,破了一起案子,终归还有下一起不是。”严老师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那齐占海进里屋躺下睡会。
齐占海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得会英租界巡捕房,就不睡觉了。”
说完齐占海看向齐雨柔:“你也随我一并回去吧,正好开着车呢。”
“我才在严老师家里刚吃完饭。”
“那么,吃饱了吗?”
“吃饱了倒是吃饱了,但是我和我同学一起来的,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走吧。”
齐雨柔的同学小许立刻说道:“没事雨柔,你和叔叔先回去就是了,我们自己回学校。”
“听见了吧!”齐占海笑嘻嘻的说道:“走吧,上车,都放假了还不回家,你妈天天念叨你。”
说着齐占海便拎着齐雨柔的衣领子往外走,二人走出去之后,谭一纪便听见了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他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不少,但哪知道,那车刚开走没多久,严老便把谭一纪带到了里屋。
谭一纪正欲感谢严老替自己保守秘密,并且准备与那严老商谈下一步如何行动。
却不曾想,严老对谭一纪说道:“你要走!离开天津!”
“什么?”
“我说,离开天津位!”
“为什么啊!”谭一纪茫然。
严老背着手站在窗前:“我感觉齐占海发现你了,最起码他开始怀疑你了。我劝你把那些宝贝赶紧运走,然后要么在天津位藏起来,不管城里闹成什么样,你也别出来。要么就赶紧带着那些宝贝离开,先去北平,我安排人给你安顿。之后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总之这辈子别回天津。”
听到这话,谭一纪眉头紧锁了起来:“那不可能!”
老瘸子去向不明,谭一纪必须得留在天津,等着瘸子。
更何况那八大法阵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十二枚银钗下落不明,太多谜题围绕在自己周身未曾解开。
此时突然离开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傻小子,命重要!”严老说道:“你是不知道,雨柔的父亲是什么脾性!他就是个活阎王,他一旦怀疑了你,你就算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天津。”
谭一纪啧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恕我直言,严老师,我至今不太明白,他为何会怀疑我?”
“齐雨柔的父亲齐占海,早年是蔡锷将军手枪队的队长,身经百战,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你什么小心思小动作,都逃不了他的这对儿眼睛。最重要的是,他在英租界里缉贼拿盗很多年,什么样的小贼大盗他都见过。你们做的那点事儿,你觉得能逃得过他的一对儿眼珠在吗?”
严老师随后又强调道:“在天津,他父亲还有一个外号,神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