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是不但不可控,而且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离开从小长大的天津!
谭一纪始终觉得,天津就是海,自己就是鱼。
离开了海的鱼,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严老这时候说道:“我能理解小谭的担忧和想法,是啊,这么一批古董文物,既然选择找到了我,就是想要让它们保全下来。可是小谭,你有没有发现。现在这个情况,你已经无从可选了。”
谭一纪很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因为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再说,你现在没得选,只能选择相信我。
“谭先生,我想你可以信任严老师。”这时候宫雪芳在一旁说道,转而她又好奇的看向一旁的严老师:“虽然我只是小时候,见到过严老师,但是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严老师的品性一定没有问题。”
谭一纪很想反驳宫雪芳,知人知面不知心,只匆匆见过几面,就单直觉来判断以及做事。
这本身就不符合谭一纪谨慎的性格,但是现在很显然,自己必须冒险赌一把了。
谭一纪点了点头:“好,此事就按照我们讨论的来,我们明天就把这些文物古董运来。”
当下众人既已有了决定,便当即立刻展开。
谭一纪,宫雪芳和梁书堂,便立刻告辞。
离开了严老师的宅子,谭一纪他们便是直接奔着韦陀庙胡同去了。
一路上恨不得脚步不停,肋生双翅。
然而当谭一纪他们走到韦陀庙胡同的时候却发现,胡同里里外外竟是站着不少陌生人。
他们伸长了脑袋往里看,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同时,似乎是韦陀庙里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看着那人头攒动,谭一纪当下突然预感到,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一下子心就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当下谭一纪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便是直接跻身走了进去。
然而当谭一纪走进来之后,便看到周婉茹哭着坐在门口。
谭一纪赶紧上前询问:“婉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周婉茹抬起头,看到谭一纪的瞬间,便立刻迎上去,二话不说便是直接抱住了他。
“小谭哥,一个小时前突然来了一帮人,闯进家来,不由分说便是四处东找西找。”
一听这话,谭一纪当即心凉了一大半!
一个小时前,怎么会突然有人闯进韦陀庙胡同的家里?
他再看了一眼四周,只瞧见自己房门洞开着,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甚至连被褥都被人拉扯了出来。
其他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被人闯开门来,将屋子里的一切给翻腾了一地。
谭一纪心头怒火起,但却很快冷静了下来,询问起了周婉茹:“你爸妈在家吗?谁在家,人有没有事?”
周婉茹哭戚戚的说:“我爸妈出去了,家里只有金姐。那群人打了她,隔壁院儿的婶子来了,现在正照顾她呢。”
一听金寡妇被打,谭一纪当即怒火更胜!
一双眼睛通红的盯着四周,看着门外看热闹的人,谭一纪当即下定决心。
不管如何,这事儿必须得有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