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童子鸡”也算是这场酒菜之间的小小插曲,谭一纪没把那个叫小许的话放在身上。
眼见谭一纪没有放在心上,其他人也就不在多言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桌丰盛被风卷残云。
宫雪芳,齐雨柔两个姑娘在屋子里,帮着严老师的夫人打扫。
梁书堂和另外三个年轻人,倒是有的聊,因为其中有一个老家便是在广州。
于是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谭一纪和严老,而这严老恰巧也是抽烟的。
他抽的是骆驼牌香烟,眼见谭一纪抽的是卷烟,他便来了兴致。
“你这烟丝...”他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谭一纪小心翼翼,一点点放在烟纸上的大黄叶子,试探性的询问道:“你这年龄抽多少年烟了,这大黄叶子可不是一般的冲啊。因为没有经过太多的重度烘焙,烟味儿很大。”
谭一纪挠了挠头说道:“抽的时间倒是不多,都是跟着我那父亲抽的,他喜欢这口儿。”
严老嗯了一声:“年轻人还是少抽点烟比较好。”
“得嘞,听你劝,以后少抽一些便是了。”
哪知道谭一纪这话刚说完,梁书堂便立刻伸出手来说:“来让我尝尝你的烟叶,对了,我有个好东西。”
说着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翻箱倒柜了一阵子之后。他从书柜上面,取下来了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盒。
打开盒子之后这才看到,里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烟斗。
他取来谭一纪的烟丝,一点点的放进烟斗里面。而后吧嗒一口抽了起来。
烟丝被填满了烟斗里面,火焰一燃烧,一股浓郁的烟雾百年从那烟斗里面蹿腾了出来。
他嘬了一口,而后递给了谭一纪说:“来吧,不嫌弃的话就尝一口。”
谭一纪哪里有什么嫌弃的,他大大咧咧毫不犹豫的接过烟斗,放在嘴边前,半开玩笑地回应道:“您不嫌弃我就成,毕竟这烟斗看上去就挺值钱的。”
说完吧嗒一声嘬了一口烟斗,一股子炙热的烟雾,顺着烟嘴儿被谭一纪直接吸进了嘴里。
这一口烟那叫一个辛辣刺鼻,吸进费力之后,谭一纪立刻剧烈的灼烧感便是在自己的口鼻,肺部开始升腾了起来。
“真呛啊。”谭一纪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觉得自己整个肺部都快燃烧起来,喉咙变得干燥的同时,隐隐的还有一阵疼痛的感觉。
“你平常抽这玩意儿不咳嗽吗?”谭一纪立刻把烟斗还给了严老,对这东西的兴趣立刻抵消了大半。
严老却笑着说:“抽习惯了就好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一开始或许很讨厌,但一旦习惯了,就会喜欢上。”
说着他抽了一口烟斗,吞云吐雾间将他那白发衬托的更白了一些。
他随后转移了话题:“说实在的,我挺好奇一件事的。”
“您说。”谭一纪取出来自己的大黄叶子,想要给自己卷一根,但是回想起来刚才那一口烟斗,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冲击,差点没把眼珠子给咳出来。谭一纪便默默的,又把那大黄叶子卷烟给放了回去。
“小宫是我故友的女儿,你抽的那个烟斗,就是他父亲当年送给我的。”
谭一纪听到这话,便知道,老头子接下来 要讲重点了。
这一天在他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说说笑笑的。老头子自始至终都笑呵呵的,没有太多的言语,嘴上离不开吃喝玩乐。
但现在突然说起了宫雪芳,谭一纪便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一定很重要。
因为此时此刻,这个书房里面只有谭一纪和严老两个人,而话题恰恰又是围绕着宫雪芳来说的。
严老继续说道:“我很好奇,小宫这辈子应该是第一次踏上天津地界,你和小宫是怎么认识的?”
谭一纪笑了笑:“她找我打听一点事,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说来整个事件和过程,都是稀里糊涂,我怀疑宫雪芳看上我了。”
正抽烟的严老也被呛了一口,打趣的说道:“我想和你聊的是正经事,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倘若小宫只是为了找我叙旧,想必也是自己单独前来。既然与你一道前来,那就有别的事情。我不太想去问小宫来找我的目的,所以...”
老严停顿了一下说道:“所以...咱们聊聊吧?来找我这个一身酸腐,只会教书的糟老头子是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