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我是特别不爱惹事儿的人,怎么上学第一天就有麻烦来惹我呀?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虽然我是新来的,但是这些小痞子最好别惹我,因为我……不好惹。
王泓一还真是急性子,中午刚打翻我的饭菜,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就又来找我麻烦。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出了教室,张紫童说咱俩去操场上散散步吧。
我俩刚站起身,王泓一就带着他的两个小喽啰凑了过来。
其中一个喽啰去班级门口放哨,看是否有老师过来,另一个就站在他身后。
王泓一站在我身前,说:“都高三了,懂点事儿,别给脸不要脸。最后一排还有张空桌子,上课之前给我滚那边坐着去,别再粘着我家张紫童。”
张紫童在旁边刚要说话,我示意她不要参与。
我说:“你敢不敢现在问紫童,你和我,是谁在粘着她?她更讨厌谁?”
“你还敢顶嘴?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王泓伸手抓住了我的脖领子。
我心想,城里孩子打架之前还抓脖领子?这么温柔???
我抓住了王泓一攥着我脖领子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掰,他马上胳膊肘向后,身体倾斜了下去。
“哎哎哎……你别掰我手指头啊!疼啊,疼!你放手!”他嚷着身体向一侧扭曲。
我手上一用劲儿,王泓一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时他身后的拼命又一郎看到老大被制服了,马上也冲过来抓我脖领子。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傻?他没看到他们老大是怎么被制服的???城里孩子不抓脖领子不会打架?
于是,我一手抓着一只手指头,“拼命三郎”里的两郎就乖乖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对着他俩说:“王泓一,我告诉你,不管张紫童和我是什么关系,她跟你,都没有关系。记住没?”
王泓一脸上表现着痛苦,但就是不说话,看他一副孬种的样子,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我直接掰断他的手指头了。
我大吼一声:“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我错了,错了,你饶了我吧……”王泓一嘴里不停求饶着。
张紫童看着他俩怂掉了,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钟瑜哥,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俩下楼散步去!”
我看着他俩说:“中午打翻我的饭菜,浪费了粮食,你还没道歉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浪费粮食了。”
“给我背锄禾日当午!”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之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张紫童在一旁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她说:“哈哈哈,看他们平时挺威风的,原来这副怂样子。行了,钟瑜哥,我们下楼散步去吧。”
我大喊一声:“还不滚!”
我刚一松手,两个人就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我和张紫童相视一笑,她对我说:“钟瑜哥,你还挺有两下子啊?我们班男生都怕他们。这三个男生家里条件都挺好,平时没少给赵老师送礼,所以老师也不怎么管。你这下教训他们了,他们再也不敢猖狂了。”
我对着张紫童笑了笑。
虽然我不是武林高手,但打架我从来没输过。
就因为我是“死骨大仙”的儿子,在农村是不吉利的存在,好多小孩子想要欺负我,都被我一个个打了回去。
包括在农场这几年,连旁边村来找茬闹事儿的地头蛇我都没怕过,这两个只会抓脖领子的“拼命三郎”,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刚上课,从后面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钟鱼(估计他瑜字不会写)你别猖狂!放学天台见!叫你知道谁才是爷!王泓一。”
接到纸条之后,我不动声色的把纸条给张紫童看了下,她担心的说:“哎呀,他们是不是找了校外的小流氓什么的?钟瑜哥,要不我告诉老师吧?”
我说:“不行,那就等于我怕了。现在怕了,他们会一直找我麻烦。你不用担心,虽然我不惹事儿,但出了事儿,我也不怕事儿。”
我从书包里掏出了几张黄色符纸,在每一张上面都画了符咒,然后我咬破手指头,滴了几滴鲜血在上面。我把手指按在符咒上,在符咒上留下了我的血手印。
我再把这些黄色的符纸撕成极小的碎片,但每一片碎片上都有符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