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一拍大腿,瞪着眼说到:“那个该死的飞贼,自己手脚不麻利儿,掉下去摔死了,妈了个巴子的缠上我老婆了!我找了好多算命的大师傅,跳大神的大仙小仙,风水师占卜师,钱没少花,事儿没办成!我就想起大仙你来了,你可是把中兴大厦那么大个产业都给整明白的大能人啊!”
我还没说话,安祥岭倒是抢先一步,握起武大那双油腻的大手,说:“大哥!你家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你老婆就是我们老婆!这事儿我们帮定了!”
当晚,武大就开着他的小货车,拉着我和安祥岭去了他家。
我让张紫童先回家了,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怕她一个姑娘家在现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闹眼睛。
武大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们讲案发之后的事情。
自打那天之后,他老婆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白天睡大觉,一谁能睡十几个小时知道深夜。
晚上一过十二点,马上就来了精神,又唱又跳,最近开始破口大骂,还摔碟子摔碗。
他老婆本来挺温顺一个人,可是现在说出来的话呀,脏得很,那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没啥学问的粗汉子。
我说:“你老婆晚上十二点开始起来作妖,能作到啥时候?”
武大不假思索地说:“能作到天蒙蒙亮!楼下小卖铺有个老头养了只大公鸡,鸡一打鸣,我老婆倒头就睡,也不知咋就那么巧!”
我摸着下巴说:“午时起兴,直至鸡鸣。十之八九,你老婆这是中邪了。”
武大一听,急着说:“哎呀我地老天嘞,还真是中邪嘞?大仙你一定救救我老婆啊!”
小货车停在楼下,刚进电梯,我左眼球突然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上下左右飞速的动着,弄得我直发晕,我急忙掏出眼罩戴在头上,遮住了我的左眼。
安祥岭关心的问我:“钟瑜,你没事儿吧?医生说你左眼不能见强光,是不电梯里的照明太亮了?”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打紧。
我虽然闭上了左眼,但我能感觉到左眼球在不断地旋转着,完全不受我意志控制,仿佛不是我的眼睛一样。
电梯到了25楼,包工头武大打开了房门,带着我和安祥岭走了进去。
一进屋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有什么不属于阳间的东西在屋里。我轻轻拍了拍安祥岭的肩膀,对他撇了撇嘴,他警觉的握紧了手里的双截棍。
这是间三室一厅,武大带我俩走到一间房门前,门上绑着一个大锁链。
武大小声说:“我老婆最近是越作越离谱,我怕她出来打扰邻居,就把门锁上了。现在这个点儿,她应该还在睡觉。大仙儿,今晚咱是咋办啊?你们怎么整都行,但是别伤了我老婆。她是个好婆娘,而且我这结婚还不到一年,还是新婚……”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个摔死的飞贼可能是被你老婆一喊,没偷成东西还摔死了,有些不甘心。给烧点纸元宝啥的送走就好了,你身后这个手里握着棒子的小胖子是省城最大寿材连锁企业的大少爷,纸钱纸元宝啥的都准备好了,放心好了。”
安祥岭举起自己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在武大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