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问道:“那个贼除了掳走条金项链,还偷别的啥了?”
武大摇着头,说:“没了!就拿走条金项链,现金存折啥的都没动,看来也是个专业技术不精通的蠢贼。”
我和安祥岭还有武大在他家的客厅坐着,等待着丑时的到来。
张紫童发来微信:“钟瑜哥,我先睡了,你自己小心。事情弄好了,明天讲给我听哦!晚安!”
我只是简单的回了个笑脸儿,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四十五。
我问武大:“对了,事情也过去好多天了,飞贼的身份查明了吗?”
武大看起来有点困,可能这些天被他中邪的老婆折磨的够呛。他揉了揉眼睛,说:“查明了,那个贼叫西门,是个运输公司的小老板,家里有个五六俩大卡车,专门跑长途的。”
我说:“嗯?那不对呀,他一个运输公司的老板,再没钱也不至于爬25楼来当飞贼呀?而且还啥也没拿,就为了偷你个金项链?”
武大认真的说:“警方查了那个贼的公司了,最近现金流失严重,就在案发头两天还有一笔五十万的现金不翼而飞了。这小子平时总打麻将,据说没少数钱,估计都输进去了呗,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绑着大铁链的门里响起了杀鸡般的惨叫声,那声音之刺耳,让我和安祥岭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武大掏出钥匙,指了指房门,说:“大仙儿,我老婆醒了。”
我看了眼手机,正好凌晨一点钟,丑时到了。
武大解开了锁链,我们三个人推门进了屋。
屋里很黑,我问了句:“没灯吗?”
五大说:“吊灯被我老婆拿玻璃杯给砸碎了,我按了个小灯泡,她又给砸了。她一见光就叫唤,我也就没再按。”
我点了点头,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女人盘腿坐在床上,身体不断颤抖着,嘴里嘀嘀咕咕碎碎念着,明显是被鬼上身了。
我让武大搬了张小桌子到床前,然后安排安祥岭把五个陶瓷碟子摆在桌子上,五个碟子里装的是稻、黍、稷、麦、菽。
我轻轻的唱起了东北跳大神专门治中邪的曲子:“弟子钟瑜啊~~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啊~~北方五鬼林敬忠啊~~还有那西方五鬼蔡子良,和那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速收鬼魂归西去,大鬼小鬼走地府啊……”
我连唱了十几遍,武大老婆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盘腿坐在床上,全身微微颤抖着,闭着眼睛嘴里听不清碎碎念着什么。
我嘴里继续反复唱着调子,冲着安祥岭摆了摆手,他会意的把提前准备好的24个纸做的金元宝分成四摞摆在桌子的四个角上,嘴里说着:“弟子安祥岭,给你送上归西的走路钱,地府里阴差地鬼难伺候啊,到了那边多打点啊……”说着,他用火柴点燃了四堆纸元宝。
这时,在火光里,武大的老婆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