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贼头我当定了,你们谁都得干,谁要不干就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国栋想干什么,因为金银财宝,在他眼里形同粪土,那么还有什么是他能看中的不一目了然了。”于是我说:
“我们暂不上岸,迂回到海盗船后藏起来,到时听国栋指挥。”但朵嘎仍贼心不死地追问道:
“阿哥们都同意我的意见了,快说说怎么干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呀。”国栋哈哈大笑起来道:
“谁同意你的狗屁意见了,我们可不想做贼,这次可要干点大买卖,当回海盗你敢不敢?”
“只要阿哥带头,干什么我都敢。”
“那好,现在就给我把枪擦干净,把匕首准备好,对了,美国佬的匕首不能磨,也不能划破自己,它刀面上有一层毒膜。能见血封喉知道吗?天黑后跟我一起上岸。”
“阿哥,说了半天你究竟要抢什么总得告诉我吧,也好准备个口袋装财宝呀。”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金银财宝。好吧,我告诉你,海盗们藏不藏有宝贝我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我们要抢的是他们的船!船!知道吗,有了船就有了一切。”
“嗨!知道啦,阿哥,你真了不起。当起贼来也跟贼也不一样,比贼还贼。”国栋给了朵嘎一巴掌骂道:
“奶奶的,这小蟊贼最终还是不肯吃亏,不骂我一句是不会死心的。”逗得我们大笑起来……
我们把木筏划到离岛不远的礁石后隐藏起来,进行了周密策划,力争把每个细节都想到。最终决定留下志朋和黑霸看管木筏,由我们三人去执行这代号叫“虎口”的行动。意为“虎口拔牙”。会议结束后,吃了些鱼干便开始抽烟睡觉,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当夜色象阴霾一般迫来后,天空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气同时从各方面升起,甚至从高处流下来。……四周的一切很快地黑暗起来,寂静起来,只有海鸟偶然啼叫。一只海鸥不知为什么被赶出了窝,展着强硬的翅膀,低低朝我们飞来,几乎碰撞了我,连忙惊慌地潜向一旁去。……四周的海水朦胧地发白,阴沉的黑暗形成巨大的团块升起来,越来越迫近了。在国栋的带领下,我们全服武装地沉入水中,在凝滞的空气中,挥动胳膊发出钝重的划水声,朝岸上游去。这回是夜天的蓝色了,星星在天空中闪动着。
经过大地震后的鲸鱼岛,并没有遭到多大的破坏,除了悬崖上的几堵岩石滚下来砸倒几片树林外,森林依旧,流水照常。只是我的家园被海啸冲得无影无踪,海湾里的海盗船依然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当我们要爬上岸时。突听到朵嘎低声说:
“阿哥快看,海盗船上有亮光,吓得我们忙躲到礁石后一动不动。我伸头看了看,好像是手电筒光,一长二短闪了三下,国栋忙说:
“好极了,这就叫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在打讯号,快往岛上看,对方一定要回话,这不正好暴露了自己,省得我们瞎摸。”
果然,在野狗窝的崖石上,我们看到了亮光也是一长二短闪了三下。朵嘎忙问:
“阿哥,他们在说什么?”国栋说: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说什么?”
“我……我……我要知……知道那不成了海盗了吗?噢!我知道了,阿哥在骂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久贼必成盗吗。”我忙说:
“别出声,他们这是在互报平安。快到悬崖处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对岛上悬崖附近的情况,我们早己一目了然了,因而很快便爬到了悬崖的顶部,向下一看,让我们大吃一惊!就在我们的下面居然还有个凹进去的岩洞。在崖下面或崖上根本看不到洞口,灯光便是从那洞里溢出来的。要没这光,我们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崖洞,那么他们是怎么下到这洞里去的,我们在崖顶上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下去的路。我突然想起在大陆我们曾经去过的“帝王陵墓”也在悬崖绝壁上,最终从极为隐蔽的草从中找到了下去的阶梯。于是我低声说:
“他们绝不会长出翅膀飞下去,看看崖边上的草丛有没有凿出来的阶梯。”话未说完,只听到国栋低声喊道:
“快来看,这里有点名堂。”
我忙过去一看,月光下清楚地看到,有一棵很粗的老树从岩缝里长出来。浓密的树叶里,藏着一块长约一米六七,宽约五十公分的木板,搭在树干和悬崖凸出的一堵岩壁上。人只要下到树干上就可通过这条木板,沿着凸起的岩壁爬到洞里去。可怎么才能下到树干上去,我们又找起来。果然不错,我们找到了隐藏在草从中的人工开凿出来的石梯,顺着石梯下到树干上。看到了那块很厚的木板被铁链拴在树干上,非常牢固,抓住铁链踩着木板就可走过木板,抵达凸起的沿壁栈道。栈道非常危险,却十分隐蔽,如果不亲临此地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竞然还有条路。
当我们下到洞口时,才发现这洞非常奇特,很像鲨鱼张开的大嘴,上唇突出洞口朝下延伸,因此我们躲在洞口便能看到里面的一切。让人想不道的是,洞里竟挂着一盏明亮的汔灯。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们看到里面堆满了一箱箱茶叶、咖啡、香烟、洋酒、还有家用电器,甚至还有炸药。情况再清楚不过了,这里并非是什么藏宝洞,更不是所罗门王的宝藏,而是海盗们收藏脏物或走私物品的仓库。也许因为地震的原因吧,地上还堆着些砸坏了的酒瓶和纸箱,两个盗匪正把没砸坏的东西堆放回原位。他们一共有五人,另外三人则坐在一只较大的翻倒在地的纸箱周围,纸箱上放着几瓶开了盖的洋酒,边喝边争吵着。其中两个个子稍矮的正面对着个壮实大汉吼叫起来,唾沫几乎喷到了他的脸上。至于他们吵些什么,我们一点也听不懂。但可以肯定是因为分脏不匀而引发的争吵。因为纸箱上放着一叠美钞,谁也没动,对这东西我们当然知道它的用途。突然壮汉用英语大叫道:
“Mamaof!Doyouwanttoseekdead!〔妈的!你
们想找死吗!〕说着便从腰里拔出手枪……这时,对方
其中一人抓起酒瓶“砰”的一下砸在他头上,将他击倒,而
壮汉的枪也响了。搬运箱子的盗匪像猴子似的,一下跳到
两人跟前,可惜其中一人己被刀子齐柄儿戳进了胸口,五人
中一下倒下了三人,另外两人扭打成一团……这场火拼看得我们张目结舌。国栋不由得自语道:
“奶奶的,真他吗像电影里的一样,为钱不要命了。”
这时朵嘎忙说:
“阿哥,要不要我们上去帮他一把?”
“帮谁?狗咬狗你知道谁对谁非。”
“那我们怎么办。”
“看笑话呗,差不多时给他们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此时的两人已拼得筋疲力尽,。国栋一下跳起来冲进去,用枪指着二人说:
“打够了没有,没打够等老子走了后再打,朵嘎快把两个混帐捆起来。”
当我们把两人用包装带都捆上后,两人都莫明奇妙地看着我们,满脸惊恐得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呆住了。我用泰语问道:
“你们懂我的话吗?”
过了很长一会儿,想不道两人竟点了点头。我忙问:
“你们是哪里的人?”
“马来人。”
“泰国人。”我说:
“都是海盗吧?”二人不吭气了。我又说:
“你们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回答我,我放过你们,要不然我就把你们送给海警,明白吗?”二人忙点了点头。
“那你们说,你们有多少人?”泰国人说:
“原有二十多人,现在只剩下九人了。”
想起最初遇到他们时,在机帆船上我们确实看到船上有一二十人,于是我便问:
“那些人到哪里去了?”泰国人狠狠瞪了马来人一眼说:
“被他们杀了。”这让我大吃一惊:
“杀了!为什么?”
“他们想独吞这里的全部货物!”不料马来人突然开口说:
“是你和马拉出的主意,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对,那抢来的保险柜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它呢?”
“马拉说了,等把这里的货出手后再分保险柜里的,是你们等不急了。”
“呸!就等着把我们全杀了好独吞是吧。”
果然我们没猜错,这是海匪们的一次黑吃黑的火拼。便问道: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泰国人回答道
“一个月前,我们在爪哇洗劫了一艘从香港开往印尼的货船,船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特别是船上发现了一只保险柜,马拉说是一家银行运往印尼的金条,这次买卖足可以保证我们两人一辈子过上泰王式的生活。但如果分到每个人头上,我们就不可能不再当海贼。于是找来了我们认为可靠的几个人,策划了一场阴险的杀人案,我们一对一的选好目标,利用地震引发海啸的机会,把他们全推到了海里。当发现这里出现人迹后,我们不放心藏匿在这里的东西特别是那只保险柜。于是我坚持要把东西转移,可是当我们到了这里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保险柜,我们便争吵起来……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国栋听完后不由得拍拍朵嘎说:
“听到了吗,钱可不是个好东西,为了它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行了,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可没那份闲心管,我只问你,现在船上还有多少人?”
“还有四个。”朵嘎也学着说:
“有没有武器?”国栋骂起来:
“屁话,没有武器能叫海盗吗,用手抢得了吗,那叫偷盗。”
“我是问他们有没有机枪,那玩意打起来能吓住对方。”泰国人忙说
“有一挺,还有一支火箭筒,全是偷来的。”国栋一听大吃一惊道:
“难怪敢抢大船,如今的海盗也现代化了,用上了美式装备。”我忙问:
“怎么联系?”
“用手电筒,两长一短,表示回船,两短一长表示平安。”
“好吧,把他们的嘴堵上,带上两箱烟和酒,我们走。”
当我们背上东西爬出洞外时,国栋对两个海匪说:
“这里的东西全送你们了,不过你们得动动脑子,想想怎么才能搬上去。”
说完便随手拿起一只纸箱走了出去,当我们把东西搬到崖顶上后,国栋又爬回到树干上,用铁棍把铁链撬开,用脚一蹬,那块连接用的木板便掉下岩石去了。朵嘎吃了一惊忙道:
“阿哥,你把天桥毁了,他们俩可在里面就只能等死啦。”
“放心,死不了,让他们在洞里好好作点自我批评,会想出办法来的。重要的是别防碍我们登船,我们可都是没买船票的。”
当我们剩着月色来到海湾时,朝船上用手电发出讯号。船上很快下两人,划着轮胎皮挺朝我们驶来,刚一下来便被国栋朵嘎用枪顶住说:
“要敢出声,便杀了你。”
我很快用包装带把二人绑得结结实实。并在嘴里塞了块包装布,拖到岩石后隐藏了起来。接着我们把东西搬到轮胎挺上,朝船划去,很快我们便驶到了机帆船边,船上的人早己等在船弦边。一人多高的船弦要爬上去并不难,而国栋估做姿态朝船上的人招招手,当来人伸手要拉国栋时,被他一把拖下船去,一头砸进海里。而另一人也被爬上船的朵嘎推到海里去了。当二人再次露出水面,国栋朝他们面前开了几枪,用枪朝岸上指了指说:
“快朝岸上游去!不然打死你们!”
二人似懂非懂地朝岸上游,朵嘎嫌慢又朝他们后面开了几枪,这下二人不要命的朝岸上游去。我跟国栋朵嘎说:
“你们留在船上,快起锚,我去接志朋、黑霸。”
当我划到志朋藏身处时,他睡得正香。当他听到我的喊声,一屁股坐了起来说:
“我们就把这船取名叫Riskynumber!〔冒险号〕。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成功了。”
“不成功,你来叫我干嘛?”我一下被问得莫名奇妙,不由不气地说:
“真是个呆子,是成功了!快把东西搬到船上去!”
“那这木筏怎么办?”
“快走,这木筏不要了。”
当我们的轮胎划出礁石时,朵嘎国栋己经把船驶到了鲸
鱼岛的海面上,看到我们的到来,二人高乎万岁!而黑
霸看到国栋时叫得更欢了!………。
第一○六章金钱与文物
第一○六章金钱与文物
清晨,“冒险”号在茫茫大海上航行着。正好遇到了一股顺流,船行得很快,我让朵嘎降下帆。这样能使船航行得更加稳些,当帆从桅杆上一落下船头甲板顿时亮了很多。天上己没有一块黑云,洗过了的蓝空与洗过了的船,象从黑暗里刚生出来的一个新的、清凉的、美丽的世界。
此时我的心情非常复杂,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羞愧,但我不感到内疚。因为这艘船再不会偏离航向,去干那祸害人们的犯罪行为了,它将会把我们送到哪里去呢?我一点也不知道……而兴奋不己的朵嘎跑进舵室,抢过舵柄说:
“队长哥,快去看看,这船漂亮极了,把我们送回泰国决不成问题!”
一句话提醒了我,朵嘎是对的,我们并不盲目,目标就在我们心中。于是我走出舵室,立马看到国栋带着“黑霸”用水冲洗着船舷。我想,他一定在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船的肮脏之处擦洗干净,也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净化。志朋依旧坐在桅杆下正记录着什么,我想也许和这船有关吧。
走进船舱,里面虽然不大,可一应具全。船尾的储藏室东西非常丰富,吃的用的都有,难怪朵嘎会那样的兴奋不己,也可以说一段时间里,我们不用愁吃愁穿了。细心的国栋在船舱里还为每人准备了一个床铺,而在最里边专门为我留了一间船长室。真是个有心人,不过我不想享有这样的特权,因为我一时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们。于是,我决定把我的被褥搬了出去,跟他们在一起。当我把被褥卷起来时,突然发现被褥下的木板,似乎有点不像专们睡觉的地方,便用手敲了敲,木板发出“空、空、空”的声音。我拔出匕首从角逢里往外一撬,果然是个暗仓,掀开木板一看,我惊呆了!里面不仅堆着金条,还有很多值钱的珠宝首饰,看来泰国人说的不假,他们确实抢到了一只保险柜。我喊了起来:
“大家都到这里来!”
当他们看到这些财宝时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朵嘎兴奋地拍了拍巴掌学着国栋说:
“奶奶的,我们发了!回到泰国,每人一套房子一辆“宝马”决不是问题”而国栋又给了他一下说:
“看来马拉是想独吞这笔财宝,结果是人财两空。你小子给老子听好,记住马拉的下场。我还是那句老话,这财宝像毒药,吃下去会没命的,把它扔到海里去!”志朋却说:
“我同意和尚的观点,但不同意扔到海里去。金钱对人具有双重影晌,有它才能过上好日子,没有它还不行,贫穷并不是光荣。”
“好你个臭呆瓜,看到黄澄澄的金子你不呆了,我看你也沾上铜臭了。”朵嘎说:
“阿哥,你这就不对了。没钱我们怎么过日子,你不为了钱还与哈桑酋长赌过命吗。赢来的金镯子还带在阿姐手上呢,要没那玩意你不怕她把你踢出门去,要知道金钱是爱情的力量和来源。”
“放你娘的屁,她要看中的是钱,我就把她……”朵嘎接上说:
“踢出去是吧,是你踢她还是她踢你?所以有个金镯子,阿姐总会高兴喜欢些对吧,钱能使你成为人,没钱你可抬不起头呀。”
“老子揍你个臭小子,你要为钱去偷、去抢、去干坏事,我就杀了你。”志朋笑了说:
“钱固然能使人去偷、去抢、干尽坏事。可你和尚乐于好施,但手中分文全无,你的好心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没有意义,至少我的心不黑,不像有的人为了黄色的金子却把自己的心给染黑了。”
“你说得不错,黄金使兄弟结冤,家庭不睦,朋友断交,国家内乱,更可怕的是能换来爱情。可就此把它投入大海,那你用什么来解决最最棘手的问题,我们又如何回得了家?”朵嘎忙说:
“对对对,这就像我们在路上步行一样,手中能有点余钱,买点吃的不至空着肚子赶路就是很舒服的了。没钱看到别人好吃好喝真恨不得抢过来,我们为什么干革命,还不是因为没钱,这可是你给我说的呀。”
“你放屁,我是说因为贫穷。”志朋马上说:
“说得好,贫穷是革命和罪恶之源,而金钱就像有机肥料,你若把它撒在四处,它就大大有用。可是你若把它堆积于一处,那就其臭难闻。
“好呀,你呆瓜要不闲臭就贪吧,像“马拉”一样,最后一无所有还遗臭万年。“
“和尚,你又说对了,金钱的好与坏,在于一个字之间,那就是“贪”!贪财是万恶之根,贪恋钱财,会被诱离真道,用很多愁苦把自己刺倒。“朵嘎忙说:
“志朋哥,你说得对极了,我们佤族人常说:
“一个粑粑能把饥饿的肚子填满,天下的财富满足不了贪婪的双眼。”国栋有意问朵嘎道:
“那你不想要你的房子和“宝马”车了?”
“要,不过我说过,等阿哥拿完后我再拿。”
“我不要!”
“那让房子和“宝马”都见鬼去吧,还可以免一顿揍。”
“你小子存心跟我对着干是吧?那我把它全扔到海里去?”
“那不行,总得留点给我吧。”
“你小子贼心不死是吧,我揍扁你!”……
我有意让大家来讨论这笔财宝的归宿,是因为我们至流浪以来,多次与埋藏于坟墓或寻宝探宝打过交道,但并不知道金钱的价值。我想让大家都明白,财富并不是生命的目的,只是生命的工具。巨大的财富,具有把道德基础薄弱的人引入岐途的诱惑力,尽管我们时时为吃穿生存而担优,但我们却感到满足。不像那些尽管富有,却整天担心什么时候会变穷的人,才凋零得像冬天的世界,这才是生命的价值。于是我说:
“从前有个老乞丐,天天在路旁乞讨,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过得穷苦不堪。但他却天天虔诚地祷告神灵,希望神灵能赐给他很多金子,让他富有。
一天,当他祈祷完毕,抬头一看,一个全身发着金光的菩萨出现在眼前。菩萨告诉他,可以满足他三个愿望。乞丐心中大喜,毫不迟疑地许下了第一个愿望:要有很多金子,果然眼前出现了一大堆金子。乞丐看着金子心想,这一辈子花不完用不尽,可自己老了有点遗憾。于是又许下了第二个愿望:希望自己年轻四十岁,一正烟过,老乞丐成了二十岁的小伙子。他兴奋极了,心想,我要长时间地享受人生,于是他又许下了第三个愿望:我这一辈子不需要工作。一下他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变得一无所有了。他忙问:我怎么又变成老乞丐了?菩萨说:你本来就没有工作,当然恢复成你原来的样子了。说完一闪不见了,老乞丐后悔不己。”……
志朋哈哈笑过后说:
“我也给你们讲个故事:德国物理学家基尔霍夫,有一次举行学术报告时指出,从太阳光谱上看到的黑线证明太阳上有金子存在。一位前来听讲的银行家饥笑他说:“如果不能从太阳上得到它,那样的金子有何意义!”后来基尔霍夫因光谱分析方面的发现荣获了金质奖章。他把奖章给那位银行家看后说:“你看,我终于从太阳上得到了金子。”国栋听后饥讽道:
“你呆瓜也想从太阳上得到金子吗,别忘了在阳光下你几乎晒成了干巴木乃伊,还金质呢。”
“我是想荣获金质奖章,这错在哪里?有本事你也讲一个让我们大家听听。”
“讲就讲。从前有个穷汉,平时总爱打报不平,讲正义很受人们爱戴。一天,一个富翁问他说:“你总爱讲正义正义,那我问你,要是你面前一边放着金钱,一边放着正义,任你选拿一样,你会要什么?”穷汉回答:“我当然要金钱。”富翁大笑起来说:“原来你讲正义也是假的,看到金钱时也要钱了,要是我呀,我就要正义,因为正义是很难找到的,金钱有什么稀奇的。”穷汉也笑起来说:“人都是缺什么想要什么,我缺的是钱,你要的同样是你最缺少的呀!”我们都为国栋经典的笑话逗笑了。朵嘎一看,只有自己没讲了,忙说:
“我也讲一个,有一次我们寨子里头人的宝贝狗不见了,头人写了个告示交给当差地说:“谁要为他找回他的宝贝狗,他就赏给谁一桶金子。当头人走到寨子里一看,既看不道他说的告示,也看不到寨子里的人。只有阿爷因腿疼,坐在家里,头人看到阿爷忙问:“我的告示哪里去了?你们没看到吗?”阿爷说“你的告示根本没贴出来,即使贴出来也没人看!”头人问:“为什么?”阿爷说:“因为大家都忙着到外面找狗去了!”
我们又笑了起来,这说明大家对这份财宝并没有放在心上,有跟没有都一样地坦然对待,这让我很高兴。于是我说:
“说了半天,怎么处理这笔财宝,还没作出决定呢?”一向鄙薄金钱的国栋说:
“我还是那句老话,留下足够的路费,把这罪恶的根子丢进大海,让它见鬼去吧。”朵嘎忙说:
“罪恶归罪恶,黄金宝贝并没有罪,是人的贪婪为它去犯罪。我们那里的人穷得吃芭蕉根穿蓑衣,他们又没有犯罪,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去救济穷人呀,你把它沉入海底犯罪的还不是照常犯罪。”国栋仍坚持道:
“你懂个屁,人是会变的,有了钱就想得到更多的钱。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干尽坏事,保不定你朵嘎有了钱就想当头人,养一窝小老婆去干坏事。”
“阿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可以讨两个老婆,不过我阿妹只许我讨他一个,要多了一个她们会像鸡一样的打起来的,那可太烦死人啦。阿哥,阿姐那里可允许你多讨几个,她们不打架,你可去找一窝呢。”
“去你娘的,你别转移斗争大方向。”志朋说:
“我看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理更多。要叫我说不如把这笔财宝当作科研经费。要改变人类的贫穷,走向富庶的道路,最根本的是发展科学技术,解放生产力……”国栋不等他话完不耐烦地说:
“得得得,别来你那套科学兴国论了,没有个好的政治制度,还不是穷的越穷,富的越富。干起坏事来更加科学化,连他妈算命的也说有科学根据。”志朋气愤地说:
“和尚,你这是亵渎科学,怎么能把伪科学与科学相提并论呢,科盲,科盲!要让你这样的人当领导,社会非倒退不行。”朵嘎笑起来说:
“那他当寺庙的主持,该不会倒退吧?”
“……当然会退,退得连寺庙都没有啦。”
“那还是不要当的好,阿姐可不会跟和尚结婚。”
“去你娘的,我看你们俩都没安好心,八层是看上了财宝想独吞是吧?”志朋回答说:
“和尚,你别污蔑好人,我看这财宝究竟属于谁还很难说,这之中有个定率问题。正像搏彩中奖一样,按照中奖的数目大小,它的中奖机率也不会一样。像我们眼前这笔财宝的机率我算了一下,是百万分之一,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所以我看财宝还不一定就属于我们,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照我看,还是先看看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是古懂就应当献给国家博物馆,这意见大家都不至于反对吧。”于是我说:
“志朋的话有些道理,不是我们的得到也会失去,先查清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再说不迟。”
于是,我们把东西一样一样摆放开来,不料怪事发生了。当朵嘎把包着的一卷破布打开时,一只古香古色的长颈瓶出现了。这瓶跟一般的花瓶没有什么两样,是古铜色的,其花纹具有阿拉伯一带的民族特征,市场上很多。朵嘎拿在手上不以为然地说:
“这也叫宝贝吗,阿爷的尿壶也比它稀奇得多……”话未说完,不料瓶中突然冒出一屡屡紫色的青烟,吓得朵嘎忙把古瓶丢在地上,躲到一边去。国栋看也吓了一跳骂道:
“奶奶的,你爷尿壶里该不会冒出个巨人来吧……”
不一会,奇怪的是那青烟慢慢、慢慢地又消失了。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馨人肺腑的青香味,就像早晨清爽的空气。我们看了一会再没什么奇怪砚象发生,志朋上前拣起古瓶,不料古瓶在他手上又开始冒烟了,志朋就着光线朝里看了看说:
“瓶子是碰到人体温度才会冒烟的,这有点类似我国古代的透光镜。这种铜镜最为神奇之处是具有透光效果,即在平行光线的照射下,能在镜面上反映出镜背的纹饰和铭文。
透光镜的奥秘自沈括开始,许多学者都有不断的探索。有的认为是因铜液冷却速度不同所致,有的认为是密度不同所引起。众说纷纭,直至本世纪八、九十年代才完全揭秘。透光镜能透光的原因与镜背花纹结构有关。镜背花纹薄厚不一,冷凝后使镜体向镜面拱起,而镜面研磨的压力则使镜面曲率变形,阳光直射时发生折射和漫反射。纹饰在镜面上形成亮影,产生类似透光的现象。这只是一种科学技术。”国栋不满意他的解释,学着他的口气说:
“这只是一种科学技术,那你说这朵嘎他爷的尿壶,总不会是尿蒸发后发出的烟雾吧。”
“这当然不可能,我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可这也并不奇怪。我国古代科学家张衡研制的候风地动仪,直到今天也只能复制其外表,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也失传了。知道为什么?”国栋说:
“为什么,因为像你呆瓜这样的嘴皮子科学家太多了的原故吧。”
“错了,异乎寻常的远古文明遗迹和遗物,大体上均未超出我们现在的智慧和能力,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但却超过了远古和近代之间的某些时期的人的能力。也就是说人类的智慧和能力存在着波峰时期和低谷时期。事实上,每个时期都有少数精英的智慧和能力远远超过了他们所处时代的局限。他们完全有智慧和能力制造出高超的艺术品,或其他物品。当然也不排除异类外空智慧生物的所为,如外星人的飞碟会喷出云雾,放出各种光芒,如果将之原理用于古瓶,那么古瓶能放出云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或者是史前人类的作品也很难说,其真实面目……”话没完国栋便叫起来了:
“有待以后进一步的考证研究对吧!你说了一大吧啦,全是他奶奶的屁话。要你这么说,朵嘎也能拿着他爷的尿壶到世界各地去称科学家了。”不料朵嘎却说:
“我爷的尿壶是土制的,骗洋鬼子可以,要在阿哥面前非让你把我揍扁了不可。不过这块包瓶的布倒有点好看,拿去给阿哥以后做小阿哥的尿布,保证阿姐满意。”志朋一看大吃一惊,突然大叫:
“别乱动,这是国宝级的文物,价值连城。”国栋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骂起来:
“奶奶的,什么破烂在你眼里都成了宝贝,我看你呆瓜成了拾破烂的啦。”
志朋从朵嘎手里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块丝织物,轻轻滩开。这块连色泽都已退尽的织锦碎片,中间有三个椭圆形的窟窿。形状就像人的眼睛和嘴。志朋指着这块织锦说
“和尚,你知道吗,我在父亲的资料中看过这块织锦的照片,它是日本和尚叫桔瑞超的。在本世纪初去丝绸之路探险时,从我国新疆吐鲁番埋在地下陵墓中发掘出来的,它原来盖在一个木乃伊身上。
在本世纪初,“清庭”腐败,中亚探险成了世界各国探险家们,掠夺他国宝贵文物大发横财之地。如我国的故宫、敦煌都在此时遭到过掠夺,而这位日本和尚也参与其中,他在吐鲁番高昌国的废墟中发现了这块织锦缎面,于是便带回了日本……”国栋大骂起来:
“又一个东洋盗贼,八成和尚也是伪装的。妈的,弱国无外交,老祖宗的尸骨都保不住,真丢人。”
“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人倒是个真和尚,他也并非为了发财,而是为了解开日本“法隆寺”中收藏的一面“狮狩文锦”旗。这面狮狩文锦旗长2米,宽1.3米,纵横排列着20个圆形花纹,中心有棵树,描绘着左右对称的四个武将,而这面称之为御锦旗的精美丝织品。其工艺水平远远超过当今之水平,以现代的科学技术。也不可能织出那么细致入微的作品,因为它用的丝细得只有头发丝的七分之一,而它却是7世纪1300年前的丝织品,这成了个迷。日本科学考古家们把它定为这块从中国西域带回的是埃及,波斯时代的丝织品,因为上面的肖像是波斯王侯斯罗二世像。奇怪的是这上面有两个汉字“山”、“吉”。而波斯王所处的时代,正是丝织品产生的年代。可通过对比,那时波斯人织出来的东西与此相差太远,粗糙得无法相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而这块从中国西域带回的丝织品,跟“狮狩文锦”一对比,完全一致……”国栋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两块都是中国生产的,一块被日本鬼子夺去了,一块还留在高昌国。”朵嘎说:
“那我请教阿哥,为什么上面的肖像是波斯王,难道波斯人是日本鬼子的老祖宗。”国栋说:
“你难不倒我,中国才是他们的老祖宗,两块织锦都是中国人送给他们的。”志朋哈哈大笑:
“和尚说对了,经过研究,中国唐朝建立于公元618年,后处于鼎盛时期,两块织锦都是中国隋唐朝时期的作品。证据是两块织锦上的花纹都是牡丹花。那牡丹花正是隋唐时期中国最爱用的花纹,可以肯定它们属于同一流派的织匠所织。”朵嘎不服气地说:
“那为什么一块在日本国,一块在高昌国。”国栋十分高兴地说:
“当了老祖宗,周边的国家能不来表示表示吗,这就叫交流。”志朋说:
“和尚又说对了。原来,7世纪隋炀帝征服西域,西域各国都来长安献纳贡物,高昌国王麴伯雅和日本使者小野妹子也来到长安,这两块织锦是作为礼品的回赠。如今两块宝物重见天日,这样的举世闻名的稀世珍宝,我们能不倍加爱护吗。”朵嘎忙说:
“这可真是件比金子还珍贵的宝贝,但怎么会到了海盗们手里呢?”
“我想,这也不难解释。日本战败后,国家都没了,哪还管得了文物。不定也像“清庭”一样。有的文物流到了民间或文物走私分子的手里,就这样又来到了我们这里,这不是很自然吗。不过,我们应该把它交给国家才不失去它应有的价值。”国栋忙赞赏地说:
“该死的小日本也尝到了被别人抢的苦头,活该。我同意,把它交给国家博物馆……”
话没说完,我们突然听到黑霸在外面一陈狂叫,使便把东西放回原处向舱外跑出去。
想不到一场新的灾难降临了……。
第一○七章成功的海战
第一○七章成功的海战
囯栋刚跨出舱门,一阵机枪子弹便把他打的一轱辘滚在船底,缩了回来,被打得四处飞溅的木头渣子,落满了他一身,样子十分狼狈。吓得我们一下全爬在船底上,国栋抹去脸上的木头渣子骂道:
“你个死呆瓜,这就是你的“定率论”吧,要宝贝的找上门来啦。快!准备战斗!”志朋说:
“会不会碰上了某个国家的巡逻艇了?”
“我看不象,按照国际贯例应该是朝天鸣枪,表明态度,再驱逐出领海,我看八成是又遇上了海盗啦!”
“按定率推理这些宝贝也不一定就属于他们呀,真没礼貌。”朵嘎说:
“照土匪们的规矩,这就是对我们的礼仪了。叫我们停下别动,己经够意思了,不然阿哥早就没命了。”
国栋正不满意自已刚刚的狼狈象,让朵嘎这么一说,发泄似的骂起来道:
“放屁,我会怕他们,等一会让他们好看。你小子快爬到舱顶去,架好机枪,等我命令后再开枪……”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阵喊话声。是泰语,我们听懂了:
“……把船停下!……东西是我们的……还给我们让你们走……否则,我们会把你们打死……丢进大海喂鲨鱼!……”国栋看了看我说:
“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我抬起头朝船舱外看去,远远的海面上,一艘更大一点的机动帆船正朝我们驶来,船上的人不时朝我们开枪以示警告我们。我想,如果是政府、军方,我们是无论如何跑不了的,而眼前这股海盗,也并不好对付,他们船大不仅人多势众,水性好,打起来不要命,仅靠我们四人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我说:
“不要理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逃!”
国栋一下跳进机舱,加大油门冒起一阵青烟,就着风势船向前飞快的驶去。无奈我们的柴油机马力小。而海盗船的马力大,渐渐赶了上来。而此时的海盗们己失去了耐心,摆出了一副骄横野蛮的架势,像箭一样朝我们射来,看架势是想把我们撞翻,俘获我们,因而火力并不猛烈。很快把距离拉近到了只有一海里了,我忙把志朋喊进舵房让他掌舵,便操起卡宾枪朝对方射击。听到我开枪国栋朵嘎的枪也响了,一阵狂风似的子弹朝海盗们刮去,海盗船上发出一阵惨叫,我们看到有两三个海盗跌入海中,溅起了很大的浪花。船速一下慢了下来,船上的人也没了踪影。
我想,这一定是我们一阵猛烈的枪弹让海盗们吃了一惊,放弃了追赶不由得高兴起来,朝朵嘎喊道:
“朵嘎兄弟,打得好啊!是该好好教训狗家伙们了……”
可海盗们并非是害怕了,而是隐藏起来组织火力正式向我们开战了。很快无数的子弹像海浪一样朝我们涌来,打得我们连头都无珐抬起来,呼啸着的子弹把船板打得“劈啪”直响,被子弹劈开的木材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尽管如此,对我们船的损坏并不太大,我们的船速依然飞快向前飞驶着。而我们的还击也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双方火力旗鼓相当,海盗们虽然人多枪多,但由于两条船同行于一条直线上。船尾对船头,海盗们由于地方小无法施展,火力大受限制,对我们威胁不大。只要有效地发挥机枪威力,我们并不会败给海盗。于是,我叫道:
“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舵室!”
而这时我们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只有100米啦,好在双方都没有什么重武器,全凭毅力而战。当海盗船的舵手被击中倒地时,他们的船忽然慢了下来,开始调头。朵嘎高兴地大叫道:
“哈哈,奶奶的,小海盗们吃不住了,要调头逃跑啦!”国栋说:
“小子,别太天真,狗日的是要用船舷上的火力对付我们,给我抓住机会狠狠打!”
我想,海盗们凭借实力远在我们之上,他们要的宝贝并未得手,怎么可能调头逃走呢……突然,我想起了我看过的那本世界海战史中,有个著名很响的海战名词,叫“东乡大转弯”,于是我忙喊道:
“志朋,把船停住!国栋快用火箭弹把他们的机舱打掉!决不能让他的“东乡大转弯”得逞!”
抓起火箭筒,塞上一颗火箭弹,跑出来架在船舷上瞄准海盗船一扣搬机,一发冒着白色烟雾的火箭弹朝海盗船射去。尚未完成“东乡大转弯”的海盗船把右舷一枪未发地全暴露在我们面前,哪有不挨揍的道理。刹那间,海盗船的舱顶掀到了半空中,火焰冲天燃起,船上传来一片鬼哭狼嚎声,有的海盗跳进了海水里。海盗船虽然没沉,但己经严垂重损坏,停在原处不动了,船上的人成了我们的活靶,朵嘎一梭子扫过去,便又有几个人栽进海里去了,不多时我们听到海盗们哭喊道: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东西我们不要了,别把我们的船打沉!”
“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不多时,只见海盗船上用木棍挑着一条白色内裤,在船头上摇来晃去,表示投降了。”于是我说:
“停止射击!”国栋说:
“怎么不打了?我还有一发,射过去保准把他们送到海龙宫去。”我说:
“算了,大都是穷苦人,虽然罪不可赦,这个国际问题还是留给联合国去处理吧。我看这海盗头倒挺有头脑的,居然把东乡平八郎的战术也用上了,可惜的是用错了地方。算了,我们走吧,他们的船要真沉了,那些个俘虏就难办了,快走!”
当我们的船驶出海盗船视线外后,天色已晚,落日的余辉还映在海面上,徐徐的晚风正为我们扫去海战中的疲劳。吃过晚饭后,我们又聚在前甲扳上闲聊,回味着已过去的战斗趣事,不时地发出阵阵哈哈大笑。仿佛过去的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到是一场精采绝伦惊险刺激的游戏。兴趣未尽的朵嘎突然问起道:
“队长大哥,你说的“东乡大转弯”是个什么法宝?海盗们如果得到它,我们就要遭大糕了。”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国栋说:
“小子,我们今天可是死里逃生,海盗要真拿到这个法宝,我们可再不会在这里闲聊了,这时恐怕全成了鲨鱼口中的美食了。”
“什么宝贝竟如此励害,我们怎么不去把它夺过来?”朵嘎的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国栋说:
“你这小子够贪的,连别人脑瓜里的宝贝也不放过,东乡要被你夺走,就没有今天的小日本啦。”志朋却反驳道:
“和尚,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战争不过是政策的一种手段的绁续,是政治的行为,是政治的工具。战争并不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它不过是某些政治人物表演的舞台,不管成败如何,国家却是永恒的。”
“放屁,战争可以使一个国家灭亡,可以使政治改变,也可以推动历史的进步,而个人也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日俄海战要没有东乡,小日本是不可能战胜俄国的。”
“你错了,你这是战争唯心论,不管什么样的战争,还分为正义的和非正义的。正义的战争最终会取得胜利,非正义的战争必然失败。”
“去你娘的正义非正义论,地球上从有人类以来到如今,战争就从未停止过,你分得清谁正谁非。我看人类并不在意战争,他们关心的是其结果,而不是起因。从来就没有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正是战争才造就了英雄。”志朋也发火了说:
“东乡算什么英雄?他不过是为了同沙皇俄国争夺中国的旅顺口而发动战争的,这能是英雄吗?”
“臭呆瓜,我说过他是英雄吗?是狗熊。我是说他在战术应用上高出红毛鬼子一筹,这种战术为什么不能学学呢?”
“要学当然可以,但必须先弄清战争的性质和历史的背景,这才是科学的态度,否则学也学不来的……”我看二人没完没了的瞎争论忙打断说:
“你们别争了,对东乡平八郎这个人我看过对马海战这本书,所以我知道一些……”朵嘎这时才明白东乡是人不是物。忙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法宝呢。队长哥,你给我讲讲,我可不想听他们的战争论了,说了半天好象是猫和老鼠的关系,猫吃老鼠天经地义,可老鼠多了,也可以把猫吃了,不听不听。”于是我说:
“朵嘎兄弟,说得好讶,那么简单的道理,在我们的理论专家们争起来可就没完没了啦。好,我给你讲讲东乡平八郎这只猫的故事吧:
就在我们现处的太平洋北面日本的福冈,与韩国的釜山隔海相望的中间海域,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岛,这就是日本对马岛。在对马岛与壹岐岛之间,有一条长约222公里的海峡,叫对马海峡。从西南可直达中国东海,向西通过朝鲜海峡与中国黄海相连,向东可达太平洋,向北可到达俄国。是日本海军进出的咽喉,战略地位十分显要。使它闻名于世的并不是它的地位显要,而是因为在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举世闻名的日俄对马海战。这场海战是日俄战争期间,两国舰队在对马海峡附近海域进行的海上决战。原因是:
日本在甲午战争胜利之后,中国成为它的主要侵略目标。而这与同样图谋中国的沙皇俄国形成了尖锐的冲突。1898年,清帝国与俄国签订了旅顺、大连租借条约,将旅大地区租给俄国25年。俄国野心更大还积极向朝鲜半岛扩张。而朝鲜向来是日本与亚洲大陆交流的跳板,朝鲜若为俄国所控制,不但日本向亚洲大陆扩张将化为泡影,甚至日本本土亦不免为俄国所侵扰。日俄两国关系日益恶化。
甲午战争后,战胜的日本依靠获得了清政府的巨额战
争赔款,国力和野心大增,立刻展开一个十年海军扩充计划……”国栋不由得气愤地说:
“该死的清政府,用老百姓的血喂肥了一条恶狗。”
“在另外一方面,俄国亦自1898年起积极扩充海军的实力,成为了世界第三海军大国。英国为制衡俄国在东亚的扩张,与日本签订英日同盟条约,提升了日本的国际地位,同时也加深了日本以战争解决日、俄争端的决心。日本经过近10年的精心准备,要与它的“老对头”俄国展开拼死一搏。于1904年2月8日夜,日海军鱼雷艇队袭击了驻泊旅顺的俄国太平洋舰队,日俄战争爆发了。”
“一场狗咬狗的战争开始了。”
“日俄两国交锋,日本并无必胜的把握,其战略构想乃是利用驻中国东北俄军与欧俄本土补给线遥远。想趁俄军未能调集大军东来增援之前,倾全国之兵击溃远东俄军,打击俄国士气,在利用国际列强的调停,逼和俄国,以确保日本的利益。”
“这种构想一直遗传给了东乡的干儿子三本五十六。”朵嘎不满意地国栋说:
“我的好大哥,我给你两支烟,求你别打岔好不好。”
“在俄国军方,也猜想得到日本的此一战略,双方也都知道此一战略的关键,在于日军能否安全地横渡日本海。在朝鲜海岸或是中国东北登陆。红毛鬼子当仁不让,俄国太平洋舰队参谋长卫特捷夫特曾扬言:俄国太平洋舰队绝对不会被日本舰队所击败,而日军想在朝鲜或黄海海岸登陆更是绝无机会。
从当时实力来看双方在伯仲之间,但日本海军又要担任登陆部队的掩护任务,情势对日本海军较为不利。面对此一形势,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大将,决定突击俄国舰队大本营——旅顺,以削弱俄舰队实力,并全力封锁旅顺,使俄军主力舰队不能阻挠日军登陆。于是日本联合舰队起锚航向旅顺进发。1904年2月8日晚,潜入旅港区,展开突击。当夜俄军高级将领都上岸参加舰队司令史塔克正在举办的舞会。而且俄军普遍轻敌,认为日本绝对不敢与俄国开战,所以港口航道连防雷网都未架设,各舰也都未实施灯火管制,舰上灯火辉煌。当夜旅顺港内的情况对日本突击队而言非常有利,可是日军所得的战果却是乏善可陈。日军重创俄国战舰,但只伤其皮肉,影响不大。虽然俄国舰队实力并未受到重创,不过却龟缩在旅顺基地内,任由日本横行。
日本在策划这场战争时,就已考虑到要想打赢,必须掌握黄海的制海权,确保海上交通线的顺畅,为此必须歼灭以旅顺为基地的俄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因此,开战之后俄国海军的精华——太平洋舰队被日本联合舰队封锁在旅顺港内,双方在一系列封锁与反封锁的战斗中互有损伤。初期的俄国舰队尚属主动,在日本人企图封锁港口时还能主动出击。但当缩头乌龟总是要挨打的,日军到处设下水雷,使俄方遭到开战以来最大的挫折。他们的战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被日方布设的水雷炸沉。新上任不久,公认为俄国海军最出色的将领马卡洛夫海军中将随舰同沉。他的死对于俄方来说是一个无可挽回的损失,从此俄太平洋舰队官兵的士气一落千丈,不想也不敢再同日本人在大海上战斗了。
继任的舰队指挥官认为前途渺茫,下令舰队龟缩在港内。而日本陆军在海军的掩护下在辽东半岛成功登陆,开始在陆上包围旅顺。为了避免舰队覆没在港内,在新上任的舰队司令维佐弗特少将指挥下,俄太平洋舰队试图突围,但在日本舰队早有准备的阻截下又退回港内。而这时,日本陆上围攻部队的炮火已达港口,维佐弗特又试图向海参崴突围。突围的俄舰队在黄海海面遭遇东乡指挥的日本联合舰队主力的拦截。战斗中维佐弗特被击毙,大多数俄舰又被逐回旅顺港,随后驻泊于海参崴的俄太平洋舰队剩余舰只又被日本海军拦截。经此一战,俄国太平洋舰队彻底丧失了攻击精神,对突破日本海军的封锁再也不报希望,舰上的水兵被补充到陆上防御部队中,大炮从战舰上拆下,被安装到岸上的要塞和工事里。俄国太平洋舰队成了一只泊在港里的空壳,已经不能对日本本土和海上运输线造成任何威胁。日本人毫无疑问完全掌握了制海权。开战之初尚且盲目乐观的俄国,终于感觉到了勒在脖子上的东瀛绞索越勒越紧的滋味。
远东的俄军战况胶着,而俄陆军因为运输量有限,由欧俄增援的速度很慢,加上将领的无能,一直未能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而寒冬将降临,在中国东北作战更是苦不堪言。但在日军方面,与俄国相较,日军虽节节获胜,但伤亡率很高,尤其是旅顺的攻击战,陆军乃木大将,所指挥的第三军几乎是踏过战死同袍尸体所填满的战壕才攻下旅顺的。另外日军的困扰是一直未能截获俄舰主力,给予迎头痛击。假如战局长期地拖延下去,日军的经济必定会被拖垮崩溃,所以日军急切地希望能给予俄军一次重击,以便早日结束战局。
1904年6月20日由于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拙劣表现与困守旅顺的窘境,沙皇决定派遣欧俄地区的俄舰增援。把输赢的赌注押在新拼凑成的第二太平洋舰队身上。并命罗兹德文斯基中将为第二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官。摆在罗兹德斯文斯基中将面前的是一个烂摊子,沙皇政府官僚习气严重,申请补给品要经过许多道程序,令人不胜其扰。眼看著远东的俄国舰队困守旅顺,军情急如星火,可是帝俄官僚仍不改期一贯态度,时间一天一天的拖下去。另外由于俄国海军精练的官兵大多都在远东。于是罗兹德斯文斯基不得不征召退伍军人与从未见过大海的农民充当水手,重新训练,这对于整体战力有很大的影响。
经过了4个多月的准备,罗兹德文斯基终于编组了一支像样的舰队。共计有四十二艘舰艇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就这样出发了。出发之后,俄国舰队中就谣传日本军舰将在沿途偷袭,弄得人心惶惶。1904年10月9日凌晨经过英国的多格尔海岸时,俄国舰队在黑夜中误认当地捕鱼的英国渔船为日本鱼雷艇,于是开炮攻击,在炮击中有一艘渔船沉没、多艘渔船中伤。此事件之后引起了英国严重的抗议,甚至有援引应日同盟中之规定向俄国开战的意思,令饿国大为恐慌。此事件后来经过德、法两国的调解,交由国际法庭处理,最后却不了了之。英国只好以自己的力量解决,但又怕英俄开战,使德法等其它强国会趁虚而入,所以只沿途监视俄国舰队,以保护英国渔船及商船的安全,一直到北非才罢休。多格海岸误击事件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冷嘲热讽,认为俄国舰队根本就是一群惊弓之鸟。由于欧俄波罗的海基地到旅顺几乎横渡半个地球的距离,由于俄国的主力战舰其吨位都在10000~15000吨之间,无法取道苏伊世运河以所短航程,唯有延非洲海岸南下,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沿途受限于中立法规的影响,加上俄国又没有海外基地提供补给,一切都要依靠舰队本身的补给舰支援。漫漫长途,世界各国一开始就不相信俄国海军能平安到达旅顺。当时的军舰仍以煤炭作为燃料,煤的体积庞大,储存不像汽油或柴油那样方便。为了解决长途航行所需大量的煤炭,俄国向德国的汉堡-美洲航运公司租借高达70艘煤船,沿途补给。德国与法国更是暗中给予俄国舰队帮助,允许俄舰停靠各海外殖民地港口,当然,这不免引起一阵抗议。当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主舰队到了卢德里兹,罗兹德文斯基已得知旅顺港内的俄舰已荡然无存。旅顺已经被日军攻占。
此时,罗兹德文斯基想立刻启程赶往远东,趁日本舰队尚未自旅顺封锁战后恢复元气之前,尽快进行决战,好彻底歼灭。印度洋上气候炎热,而且德法在印度洋没有殖民地可供补给,一切只能靠舰队中的补给舰维持整个舰队的运作。在印度洋上的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创下了世界首次在航行途中进行舰对舰补给燃料的记录,而且补给的是固体的煤,而不是液体的柴油。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抵达法属越南的金兰湾,在此地又接到等待第三太平洋舰队的命令。诺伯加拖夫少将的第三太平洋舰队是一些老式舰艇,非但不能增加整体战力,反而成为整个增援舰队的累赘。罗兹德文斯基一再向沙皇政府力争,要求不等待第三太平洋舰队,迳自航向海参崴,但俄国政府却不同意,坚持前令。俄国第三太平洋舰队终于与罗兹德文斯基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会合。第二与第三太平洋舰队离开金兰湾,驶向海参崴。罗兹德文斯基命令各舰队进行最后一次的加煤作业,接著传令所有的非做战舰艇,除了4艘补给舰及2艘医护舰外,一律驶离战列。当天,福克山少将病死,罗兹德文斯基封锁消息以免影响军心,连第二顺位指挥官诺伯加拖夫少将都不知情。
由东乡平八郎领导的日本联合舰队,经过半年的整训,早已摩拳擦掌,等待东来的俄军并给予痛击。1905年5月25日悬挂俄国旗帜的补给舰驶入上海,日本海军判定俄国舰队必然就在附近的海域,于是加紧备战。俄国东来的舰队,因为旅顺港已经落入日军的手中,所以只能驶向海参崴,而到海参崴的航道有二:不是通过对马海峡进入日本海,便是取道宗谷或轻津海峡,由北海道附近使入日本海。东乡平八郎判断罗兹德文斯基一定会取道对马海峡,所以将联合舰队集中在对马岛屿与朝鲜的镇海湾,等待战争的到来。东乡并派出4艘武装商船及2艘旧式巡洋舰在东海上侦察。5月27日,日本武装商船信浓丸发现了俄国舰队中的一艘医护船。虽然罗兹德文斯基下令实施灯火管制,可是这一艘医护船却灯火辉煌而被日舰发现。经过一番仔细的判定后,信浓丸发出了发现俄国舰队在203地点向东北航行的电报。日本联合舰队的第3、4、5、6战队,向俄国舰队方向集中。停泊在镇海湾中的日本三笠号战列舰上,东乡平八郎下令全军出动。当天海面上起著浓雾,全部漆成灰蓝色的日本军舰不太容易辨认,反倒是俄舰黑色的舰身上鲜黄色涂漆的烟囱,成为明显的目标。日本巡洋舰队一直遥远地监视俄舰的动向丝毫不放松。俄舰奥瑞尔号战舰向跟踪的日本巡洋舰首开战火,而后又在罗兹德文斯基的命令下停火继续航行。日军联合舰队的主力抵达冲岛海面。罗兹德文斯基判断日军主力舰应是由西北方前来,于是下令其第1、2战队顺序转向左舷8点(90度),如此一来,他的新式战舰恰好可以横过日本舰队的先头旗舰,得以集中各舰火力猛击日舰的旗舰。但是此一命令却未完全贯彻,只有第一战队的四艘战舰完成了转向,第二战队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俄国舰队分成了两列前后并行的队伍,第一战队大约在第二战队又前方约6公里处。
双方都可以目视到敌舰,可是日舰却出乎罗兹德文斯基意料地出现在俄舰的东北方,于是罗兹德文斯基又下令俄舰队成一纵队前进。俄国舰队由于队形变换不良,造成一阵混乱,第二战队旗舰奥斯里比号甚至被迫停止前进,以免与其他舰只相撞。东乡平八郎在旗舰日本三笠号战列舰上升起了Z字旗,下达了『皇国兴废在此一战,各员一层奋励努力』的昭示。此时,在俄国炮火的射程之外,东乡先率领舰队横过俄舰的正前方,等到横过之后转向南方航行。此时的俄军则严密监控日舰的动向。大胆的东乡平八郎下令各舰依次转向左舷16点(180度U型拐弯)这就是著名的“东乡大转弯”。此举令日本军官与俄国舰队都大吃一惊,因为如此一来,转向后的舰只会妨碍未转向军舰的射击,而且那一个转向点,使正在转向的日舰成为俄舰的靶子。可这时的东乡平八郎,并不急于还击。他知道,双方舰队正处在一条直线上,这样的结果是火力的发挥,只能是前甲板上的主炮,而则面的多种炮火派不上用场,三分之二的火力将无法发挥,威力大打折扣。于是他决定把他的联合舰队来个大转弯,把舰船的则面对准俄国T形舰队,这样他就可以用大于俄国三倍的火力去轰击俄国舰队。这就是世界海战史上著名的“东乡大转弯”。这虽然要冒很大的风险,一但大转弯成功,俄国舰队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由于俄国舰队使用的是黑色火药,这种火药烟雾大,影响了了俄国炮火的精确度,日本舰船仅有两三艘被击沉。就在俄国人兴高采烈时,此时东乡已完成了他的大转弯,占据了十分有利的阵位。一声令下,所有炮火同时向俄舰开火,第一排炮火就击中了罗日杰斯特文斯基的旗舰“苏沃络夫公爵号”。第二排炮火把它轰得更惨炮塔失灵,死伤惨重,罗日杰斯特文斯基本人也负伤倒地。其他的舰只被击沉的击沉,被大火笼罩的己失去了战斗力,骄横狂暴的罗日杰斯特文斯基司令醒来时,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撤走和移交指挥权。
由于黑夜已经降临,东乡将受伤残存的俄舰委托由鱼雷艇继续追击并加以击沉,其余日舰全部撤离战区,传令各舰次日于郁陵岛集合。而此时的俄军残余舰只慌忙向海参崴方向逃逸,但日本鱼雷艇却毫不放松。当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而日军的鱼雷艇在波涛汹涌中奋力驶近俄舰,攻击纳瓦林号被鱼雷击中而沉没,纳希莫夫将军号及希索维立基号亦被鱼雷击中,受重伤却不愿投降,驶到对马岛搁浅自沉。此时的俄军第二与第三太平洋舰队早已溃不成军,而安克威斯特少将在入夜前早已脱离战场,率领奥尔济号巡洋舰、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和珍珠号航向南方,最后驶到马尼拉被解除武装。5月28东乡的日本联合舰队于顷竹岛南方约35公里处包围了残存俄舰,诺伯加托夫少将决定投降。而俄国巡洋舰绿宝石号则高速逃走,最后在亚伯力亚水域失事。日军驱逐舰涟号在郁陵岛西南方约75公里处拦截到俄军驱逐舰毕尔多夫号,俘虏了俄舰对司令罗兹德文斯基中将。乌沙科夫号被搜索战场的日本第2战队发现,日舰命令俄舰降旗投降。乌沙科夫号立即升起战旗并用炮火来回答了日舰的命令,它立刻受到日舰集中攻击,被严重击伤后自沉了。至于其它俄舰,或是被击沉,或是逃到中立港被解除武装,最后只剩下巡洋舰金刚石号及2艘驱逐舰到达海参崴。1905年5月29日清晨7时许,海战中最后一艘沉没的战舰德米特里;顿斯科伊号在郁陵岛附近被幸存舰员凿沉在深水里。对马海峡之役至此结束。
战后俄军的士气完全崩溃,不久就与日本和谈,日本如其所愿地得到了一切。对日本而言,此一战争最重要的意义,是日本海军在世界上的地位仅次于英美,成为第三强海军国家,而东乡平八郎大将也就成为日本军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甚至以『战神』、『守护神』之名来形容东乡在日俄战争中的成就。这一连串的信心,也奠定日后日本海军造舰发展,以至于向太平洋扩张的雄心。可也把日本推上了毁灭之路,二战后便亡国了,“武运”到此结束。”
听完我的故事后,大家久久不语,沉默半晌后志朋感概地说:
“赢得战争只不过是使和平有一个良好的开端,这可是全人类最大的愿望。”……。
第一○八章史前的热核战争
第一○八章史前的热核战争
人类即使对睡眠、对爱情、对生活感到厌倦,但也不会对战争感到厌倦。因为发动一场战争是再容易不过的,而要结束战争却是非常难的。任何人,甚至一个胆小鬼也能挑起一场战争,而要结束它,却只有胜利者的同意,才能让一场战争结束。
与海盗们的“海战”结束了。我们打得很漂亮,竟管我们是胜利者,但也不可否认我们是从死神的魔爪中逃离出来的。而可怕的是在战斗中,我们的淡水桶被打烂了,急需补充淡水,还要对我们因连续几天来的战斗,造成极其虚弱的身体进行调养,所以要尽快找到个有淡水的岛屿登陆。
从海盗们的嘴里,我们知道了这一带有无数的岛屿和暗礁,我们的船小,是经受不起这一带风浪的拍击和暗礁的冲撞。只好忍受着灼热的阳光和难敖的干渴在海上又飘了两天,穿过两个不知名小岛中间的海峡,直奔马皮亚群岛。但到了第三天,情况发生了变化。海上刮起了大风,风卷着巨浪咆哮着不断地轰击我们的船,海浪每次打来,船都要立起来,情况非常危险。而就在这时,更为脑火的是朵嘎、志朋因为缺水出现了“脱水”现像,又晕了过去。我深知不吃东西有水喝的人能活七天,如果没水喝那最多只能敖过三四天,我果断决定,直线朝附近一群满是礁石的群岛驶去,急切地想尽快登陆。
船在汹涌巨浪的推动下驶得飞快,哪不知在穿越群礁时,我们的船还是触礁了,船头被撞得粉碎,船身的木块被暗礁上锋利的尖石切成了两半,船尾上的舵也全没有了。所幸的是就在这群礁石后面,我们看到了一片暗灰色的海岸,我和国栋一人架着一个,跳到海里连冲带撑扎着,总算活着上了岸,因为岸上看不到一草一木,所以远处很难发现。一但踏上陆地,我们的精神一下子好起来,忘记了几天来没吃没喝地感觉了,朵嘎,志朋虽然虚弱,但精神没垮。听人说,船上的人在快要死时,只要沾上岸止的土气就能活过来,我和国栋便把他们二人背上岸,让他们吸点土气。便四下开始找水,当我们四处跑了一圈后,我们失望了,四周全是干枯的碎石沙土,除了鸟粪外,没发现一占点动物的影踪,,连根草也没有,哪来的水呢?
淡水,无论如何我们得弄到淡水,否则我们将全军覆没!这时,就在我们心急如焚之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志朋有气无力地说:
“……用……锅子……烧海……海水,来……来蒸馏…淡……淡水。”
我两一下高兴起来,怎么连自已干过的老本行也忘了。做蒸馏水不就跟烤酒一样吗,何况我们在农场时都在过酒房,要制作个蒸馏器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我们又回到破碎船上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海盗们煮饭用的大锅和一些用得上的东西。全搬到上岸来,支在礁石垒成的锅架上,把破碎的船板劈成碎柴,在锅子下烧起了一堆篝火。又在锅上架了一个锅盖,盖边弯起水槽,蒸气在盖顶冷凝后顺着边缘流到水槽,通过一根水管,再滴入另一口淡水锅内。很快便做出了两碗淡水,马上让朵嘎和志朋喝下,很快两人的情况有了好转。有了淡水就有了生命,也就有了得救的希望。只是国栋在喂朵嘎水时,这小子死活不肯张嘴,原来他己经处于昏迷壮态。无奈只好撬开他的嘴巴,把水灌进去。醒来后的他,却一个劲的还要喝,我正要把剩下得全给了他时,想不倒的是国栋支持不住了,一跟斗栽倒在地,我忙把水倒进国栋口中,总算保住了条命。
解决了水的问题,我便到海岸边拾海龟蛋、拾贝壳,还抓到了一只大海龟。晚上,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煮蛋、炒蛋,海龟肉煎蛋,为了防止便秘,我在里面参了些冲绒了的木质纤微。当天我们便又恢复了陆地上的生活。
第二天,恢复了体力的我们,又回到海边,拾回那些残存的东西,而我们的“冒险号”仅在短短的十多天里,到此便结束了它的史命,到真应验了志朋那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得到了也会失去。”因而对海盗船的被毁,到也没放在心上。便用那些残存的船板,搭了间遮风避雨的小屋,先住下来再作打算。
几天后,我们煮海水的大锅,很快被海水腐蚀成了个没底的圆桶,只好改用小锅制作,但蒸馏出来的淡水还不到几升,淡水仍是最大的问题。于是,我决定留下志朋、朵嘎继续制造蒸馏水,由我和国栋深入内地摸摸情况,寻找淡水。但志朋死活不恳,只得留下朵嘎和黑霸后便出发了。当我们深入到它的内陆地几公里后,登上较高的土堆,看到的都是岩石和沙漠,形形色色的珊瑚礁,风雨侵蚀的悬崖绝壁和浪花汹涌的海滩。而在西面远处也有青葱的山谷,一眼看不到边,内陆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这种地形非常奇特,像一座高高的大山,被什么无形的巨大力量从中切去一半推到海里去了。而我们所立足的土堆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一堆被遗忘或被毁坏后的废墟。在这堆废墟的远处,又有一圈凸起的土堆,看上去很像似人工有意筑成的。正当我们迷惑不解时,志朋指着我们背后一块凸起的坡地说:
“快看,那里有很多人头骨架化石!”
他这一叫,让我们吓了一跳,果然,要不是他眼睛尖,我们是很难发现这些因为遭雨水冲刷后,裸露出地面的骨骸纹路。从骨架摆放的姿势可以看出,死亡的灾难是突然降临的:人们对此毫无察觉,许多人用双手掩面或屈着双臂抱着脑袋;孩子紧紧抱住母亲的膝,掩面大哭;还有拿着一硬币的乞丐茫然站在街口;有些人正在墙脚挖洞,想寻找逃命的机会;甚至还有一群被铁链锁住的奴隶痛苦地挣扎着,要摆脱铁链。也有的人手里拿着一袋袋金币、银币和贵重首饰,这些有钱的人也同奴隶们一起同归于尽了。许多人用手掩面,母亲紧抱着的孩子,不少人趴在墙脚处挖洞,不难想象整个城市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灰尘所掩没了,灾难来的是那样的迅速、恐怖、惨烈。
志朋连蹦带跳地朝凸凹不平的现场奔去,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凸起的,形状怪异的被风化或雨水剥饰后的残垣断壁对我们说:
“我敢用我的脑袋担保,这里曾经是一座城市,这些凸起的地方是房屋建筑的墙壁,这纵横交岔的沟壑便是昔日的街道店面。只是它们的屋顶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掀去了,随之而来是厚重的尘土把他们给掩盖了,在仅存的狭小空间让我们就像身临其境地看到了这场灾难留下的悲惨世界。”
国栋看着这如同经历了一场战争屠杀后留下来的惨烈场面说:
“你那颗呆瓜还是自已留着吧,我看这里可能是经历过一场战争。这种场面我们看得多了,有什么奇怪的,用不着大惊小怪。”但志朋拿起一块石头说:
“和尚,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一场战争,这需要进一步考查,但这决不是战斗,不是那种“特洛伊式”的罗马屠城。在冷兵器时代,要想毁灭一座城市杀光所有的人,没有十天半月是做不到的。再说,这里并没有双方打斗、砍头、断臂、杀戮的痕迹,。也没有火烧、烟熏留下的灰土,所以在这座城里并没有发生过战斗。”
“嗨,你这呆瓜越说越奇了,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吃多了撑死的,还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杀死的。”
都不是,他们都死于一瞬间,而且死在摄氏一万度的高温下……。”
“呆瓜!你没发病吧,要不就是太阳挂不住掉到地球上来了,一万度的高温,那还不化成灰尽。”
“你说得不错,大部份人是化为灰尽了,而这些人是被冲击波或热风带来的尘土所掩埋了,所以留下了点痕迹。”
“哦,你是说这座城市是被原子弹毁掉的,这可真是“天方夜谈”。呆瓜把现代的热核武器用到了史前时代,够大胆的了,真敢吹,当心吹破了天,太阳真掉了下来,我们可就都化成灰了。“
“和尚你别嘻嘻哈哈的,我有证据。你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不就是一块破玻璃。”
“对呀,玻璃的出现不过是近代一二百年,可在几千年前的史前时代有玻璃吗?你再看看它是真的玻璃吗?不是。它只是一块类似熔合玻璃的石块,还记得我们在巨鼠岛吗,那里就留有这种熔合玻璃的遗物,它们完全相同。这是核爆炸后留下的“核熔玻璃”。你在看看四周的焦地废墟,大块大块的石头被粘合在一起,但它的表面凸凹不平,还有远处那些被晶化后的城墙在闪闪发光,光滑得如同玻璃一样。看你脚下那块平整的石板也被玻璃化了。知道为什么吗?它们都是在高温下熔化成的。要熔化这些石头的表面,需要摄氏3000度的高温甚至更高。在自然界中的火山喷发或森林大火,都不能产生出这样的高温,那么只有原子弹爆炸时才具有这样的条件。“国栋仍不服气的说:
“那你是说,这里曾挨过原子弹的轰炸了,就像美国佬当年轰炸日本的广岛和长奇一样了。谁扔的?该不会是你呆瓜的老始祖扔的吧,你那拖着尾巴的老呆瓜有这本事吗?”
“我们的老祖宗当然没这本事,就是你和尚的老祖师爷也没这能耐。我还要说的是扔在这里的原子弹大过广岛长奇的数十倍。”
“那就怪哉了,总不会又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发起了一次核攻击吧。”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黑色闪电”!
“见你娘的大头鬼啦,什么时候你呆瓜又有了新发明了,“黑闪电”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用在我们的“黑霸”身上到挺合式的。”
“和尚,这虽然是个迷,不过早在五千年前这样的事就发生过,而且在印度恒河流域、撒哈拉沙漠、蒙古戈壁滩等地都发现过这样的遗迹。在这些地方,科考人员找到了此地发生过多次猛烈爆炸的证据。爆炸中的一平方公里半径内所有的建筑物、动植物,都成了粉末,地面上还残留着遭受冲击波和核辐射的痕迹。”国栋不由得质疑:
“呆瓜,这些该不会是你瞎编烂造的吧,你有历史依据吗?”
“当然有,地球本来就充满着谜,众所周知,人类从有文字可考的历史至今不过2000年,但是7000年前人类却建筑起金字塔。人类懂得穿衣的历史至今不过4600年,但在大西洋海底却发现并证实了二万年前的精制钢器。世界各地也曾发现了二万年前的铁钉,三万年前的壁画,四万年前子弹穿过猎物骸骨中的痕迹。人类进化至今是不是只有30——40万年的历史呢?可以肯定的回答:不是!应该说人类进化至今已经上百万年的历史才对。通过碳14已经精确地算出地球上某种高度文明的产物,远在三至四万年前就已经出现了。他的范围之大,使我们有理由相信三至四万年前,人类就有过一个活跃,鼎盛时期。
我们的地球曾经不止一次,遭到大洪水、大爆炸、大灾难的侵袭。因此,古代文明就有可能一毁再毁,而古人类也同样死而复生。对于这些大灾大难的各种传说,考究其历史,都可以追溯到1.2万年以前,刚好在冰河结束时期。这就使我们对这些传说无法掉以轻心,把它仅仅视为神话或无意的猜测。这也证明了人类在1.3万年以前就有了“历史”,而较4000年相比甚至比今天的文明更为发达。
也许在1.2万年前,人类对宇宙的知识已经超过了今日。也许在三四万年前或十多万年以前,人类已经有了数次这种文明的高峰,我们仅仅可以知道地球文明史是人类创造的,却无法知道人类文明的进程。
有一部著名的古印度史诗《摩可波罗多》,它写成于公元前1500年,至今有3400年了。而书中记载的史实则要比成书时间早2000年。也就是说书中所写的事是发生在5000多年前的事了……”此时听得头大的国栋不由得打断他说:
“呆瓜先生,你能不能简单点,要听完你讲的,我们大概都成化石了。”
我说的正是这部史诗,记载了居住在印度恒河上游的科拉瓦人和潘达瓦人、弗里希尼人和安哈卡人发生过的两次激烈的战争。令人不解和惊讶的是,从这两次战争的描写中看出,他们打的是核大战!
书中的第一次战争是这样描述的:英勇的阿特瓦坦,稳坐在“维马纳”这就是现在说的飞机上,降落在水上,发射了“阿格尼亚”也就是现在的火箭武器,它喷着火,但无烟,威力无穷。刹那间,潘达瓦人的上空响起轰鸣,接着是一道闪电,一股火焰冲天而起,形同伞状,明亮得如一千颗太阳缓缓升起。比太阳光耀眼的火光把天割成两半,光彩夺目。这是一枚弹丸,却拥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接着,可怕的灼热使动物倒毙,河水沸腾,鱼类统统烫死。死亡的人被烧得如焚焦的树干,盘旋在空中的飞鸟在空中灼死,食物因受染而中毒。房屋、街道及一切生物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火化为灰尽。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地方,就我们在肯特先生家中看到的那张地图来判断,这里原本就是跟印度相连在一起的姆大陆。所以是不是潘达瓦人的居住地就很难说了。而第二次战争描写得更令人毛骨悚然……”国栋插话道:
“行了行了,你把原子弹爆炸时的情景全用上了,亏你想得出这样的描述,不知哪位原子弹专家的实验报告丢失了,被你呆瓜拣到讲起来挺省力的啊。”
“和尚,你说得不错。这正是“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在看了印度古代叙事诗中记载的说:“这务分明是史前人类遭受核袭击时的情形。人们称这种地方是“黑死丘”遗迹。和尚,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相信你娘个屁,收了钱的记者,文学家、什么不会写,不定还会把它写成人类史上的一大发现呢。”
“和尚,你又说对了,针对这一现象,科考界也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很多科学家认为这种毁灭应从大自然自身原因找起。他们认定这是一种球形闪称之为黑闪电作的孽,并对这种神奇的自然现象进行了多年的研究,积累了上万种“黑闪电”的描述及其对人类造成灾难的许多事例。小至击毁电器和伤害人畜,它能把人烧得无影无踪,大至毁坏建筑和引起森林大火,而这些恶果常常被人们认为是外星人所为。”国栋插话道:
“既然不是你老始祖所为,那我问你,这黑不溜啾又看不见的闪电是什么东西?”
“据科学家们分析,它实际上是一种大气中经过太阳辐射,宇宙射线与电磁场作用后形成的活泼化学物质。如臭氧、氧化氮、炭氢化合物等等。这些物质能够浓缩,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不仅能燃烧发光,而且在大量积聚时极易发生猛烈爆炸,产生1——1.5万度的高温。它们还能散发出有毒气体,至人和牲畜于死地。不过它们在寒冷状态中能长时间不释放能量和光芒,不能轻易看到,所以称之为黑闪电。
黑闪电的种类很多,但都能同时存在于自然界中,轻者在空气中飘荡,当密度增大到变更时,就会降落到地面,常常放出耀眼的光芒。它还能长期附在地表甚至钻入土层中,而且在无雨的晴天也能光顾,严格地说,它并不是我们平常遇到或理解的那种闪电,即使用避雷针也不能制止它的肆虐。从古代的一些岩画中,人类早在5000年前就己经发现了“黑闪电”,至今仍有记载:1901年美国纽约有上百万的居民在三小时里看到城市上空飘过几百个发光物。而且也拍到了它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它象是一团乱麻的球状物体,从高空中旋转曲折缓慢撒落到地面。顿时地上明如白昼,顿时使地面的有些输电线路,变压器被破坏。
按照科学家们的分析和想象在城市上空如果集聚着2000——3000个直径为20——30厘米的黑闪电。就会发生极其猛烈的爆炸,产生一颗不亚于一次大当量的原子武器的热核爆炸。产生一万度以上的高温和巨大的冲击玻,房屋全被摧毁,石头被溶化,人被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边缘地带的一切也将被尘土掩埋,其破坏力足以摧毁任何一座城市。
当然,这两种看法,孰是孰非难以定论,也许以后会有另外更令人信服的解释,至今仍就是个谜。不过,远古是过去了,而令人担心的是原子热核武器在今天,已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拥有了,我们今天会不会重蹈古人热核战争的覆辙,自我毁灭这就很难说啦?……。
第一○九章地下活着的士兵
第一○九章地下活着的士兵
听完志朋一番颇有见识的核威摄论后,看着西面远处一眼看不到边的那郁郁青葱的山谷,更让人产生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那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谁也说不清楚。而这时,我们不约而同地都产生了一种前往冒险探秘的愿望,只是眼前缺水的现实让我们望而却步。呆望了一阵后我说:
是啊,世界上只有沙漠缺水,想不道这海岛上比沙漠还缺水,就在这片干枯龟裂,枯皮潦草的土地上,竟然曾经有过高度繁荣昌盛的远古文明。而这文明又毁于曾经创造了它的人类,这不能不让我们产生一种悲哀的思情,但愿我们今天的文明,别在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不过,这只是一种愿望,接下来的又会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突然我们感到脚下一阵晃动,不由得惊慌起来,但志朋却说:
“这没什么,是地震。处于断裂层位置的世界各地,每天发生的地震不少于上百次,只不过震级不同罢了,不必惊慌。”我担心朵嘎那里会不会有事便说:
“算了罢,到此为止,说不定朵嘎已等得不耐烦了,回去吧!”
我们转身往回走去,看到远远飘起的一屡青烟,从巨大的崖石后面升起,多少给这片荒寂的土地带来了一点生气,那是朵嘎烧火煮海水的地方。从远处看去很像卧躺在沙漠里的一匹骆驼,看上去原来是一座很大的山崖在爆炸发生后,中间的山峰整个被摧毁了,形成了两个驼峰。而它的四肢便深深埋入地下,似乎更隐秘的东西便隐藏在那里。
然而,当我们来到蒸溜海水的地方时,看到柴火烧得老高,海水仍在锅里翻滚。四周的东西仍就原封没变,一片寂静,但朵嘎却没了影踪,这让我大吃一惊,一下全身直冒冷汗。国栋十分脑火,大声骂起来:
“奶奶的,这该死的家伙,放着工作不干,跑到哪儿玩去了,要烧坏了大锅,我就用他的脑袋当锅煮。”
但我知道朵嘎不是那样贪玩的人,一定是遇到什么情况才擅离职守的。忙说:
“赶快分头去找,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才会离开的。”
我们四处地喊叫仍得不到一点回应,大家不免着急起来。谁都知道,在这荒古暴日的缺水之地,他的失踪将意味着什么……就在我们熄灭篝火准备深入复地寻找时,远处传来一阵“黑霸”狗王的叫声,这让我们既担心又兴奋,不约而同地嘲狗叫声奔去。
看到朵嘎和“黑霸”正一个劲地在崖石下刨着石块……朵嘎搬起一块石头看也不看地朝身后扔去,不偏不依正好落在国栋的脚上,痛得他叫出声来,朝朵嘎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
“造你娘的,你个臭鼬鼠。放着正事不干,跑到这里来打洞,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踢得滚在地上的朵嘎,一轱辘翻爬起来又接着往下刨,嘴里兴奋地说:
“你们快来刨,这下面有好东西,搞不好是“锁门王”的财宝呢?”
原来,我们走后,朵嘎带着“黑霸”去找柴火时,无意中黑霸却一个劲地跑到这里朝崖石下刨起来。他知道狗的嗅觉非常敏锐,说明这地方的下面,一定埋有东西,便也挖起来,很快便发现下面是空的,这让他高兴地忘乎所以,一心想挖到底看个究竞。我一看这地方,因为刚刚发生地震的原故,上面一堵崖壁坍塌下来,露出了个洞口,我想真正的洞也许还在下面,便说:
“我看朵嘎的发现也许有价值,里面或许能找到淡水,这可就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了。来,一起干!”
经过半个时晨的共同努力,当我们把坍塌下来的碎石清理开后果然是一个很大的洞口。奇怪的是这个洞并非是天然的溶洞,从洞壁上的凿痕可以断定它是经过人工开凿出来的。我想,如果志朋的见解是真的,那么这个洞很有可能是远古时代人们为了躲避战乱或防止核爆炸、核辐射而开挖的地下防护所。我们过去干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不也同样为防止热核战争准备的吗。
可当我们下到洞里时,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洞很深,沿着海平面一直往里延伸着。地道修成拱形,宛如我国帝王墓室的通道,很干燥,通风却很良好,看得出有很好的空气设施。当我们前行了一二十米后,便进入了嘿暗世界,不得不点燃火把行进。脚步声回荡在空空如野的拱道里,显得有点阴声怕人。为了打破这恐怖气纷,我说:
“这不知是哪位帝王的陵寝,或许能帮我们解开这座城市的谜?”国栋有些怨气不由得骂起来:
“我们他妈的真够背运的,老是往坟墓里钻,不定哪天钻进来出不去,这辈子算也了却了那些不知名的孝子贤孙们的心愿啦。”朵嘎心有余悸的说::
“阿哥,快别说这不吉祥的话,要真是“锁门王”的宝窟,我们可就发大了。”志朋却另有见解地说:
“我看不像陵墓,要是帝王们的陵寝,怎么没有壁画,没有培葬品?”朵嘎一听高兴的说:
“那一定是“锁门王”藏宝的地方了?”
“也不像,所罗门王所处的年代是公元前十一世纪,他不可能修建造出这么现代化的洞窟,有那么好的通风设施,藏宝地有这个必要吗?”
“哎哟,志朋哥,你别扫了我们的兴了,没宝贝我们进去干嘛?没送葬出殡的,自个就往坟墓里钻,那多没面子……”
话没说完就被黑霸一阵狂叫打断了,突然一声响亮、严厉、浑浊的大叫:
“什么人?站住!”就这么一声差点没把我们吓死!朵嘎一下豪叫起来:
“鬼,鬼,鬼。快逃!”
惊得我们转身就逃……紧接着又是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出于本能,我们一下全爬在地上,谁也不敢出气……过了一会儿,国栋低声说:
“奶奶的,不信鬼,还偏偏遇上鬼啦,真他妈太不可思意了,我就不信,鬼还能使用枪!”说着便大声回应道:
“你他妈是谁?你说什么?”
“你们是中国人吗?”
“说对了,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日本帝国军人。”
我们都大吃一惊,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军队在这一带活动频繁,而且在这里发生过多次战争,可那己经过去四十来年了。而那些参加战斗的军人,即使活着,到现在都已是耆年老人了,怎么从地下钻出来了个战时的日本鬼子,难道这日本侵略者的亡灵又复活了。于是我忙问:
“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受西尾少佐的委派,到这里看管仓库,在没有人来接班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地下仓库!”
这下再也明白不过了,他确确实实是个人,虽然我们不在害怕,但也真的大为震惊。国栋不由得说:
“小鬼子,你也真够可以的,就这么一个人在地下活了几十年,还有点武士道的精神啊。”对方答道:
“忠勇无比、誓死报国、维护皇权、大和精魂。”我忙问:
“日本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这地下室里呆了多少年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来这里不久,突然一阵巨响,我被埋进这里了,你们能告诉我现在是多少年?”没等我开口说,国栋吃惊地说:
“我的天……这这,这真他娘的是个奇迹!”志朋说:
“这到真算是个奇迹,我想这也许跟“四维空间”有关系。一个人,当他忘记了时间后,他的生命率是会延续持久下去旳。在日本,一个当年被鬼子抓到日本去的中国劳工,忍受不了日本人的折磨,成功逃进深山老林,在森林里存活了十几年。直到一九七一年日中帮交正常化后,偶然间才被当地人发现。这样的奇迹并不难找。”国栋说:
“那是在地面上,有阳光、有水、有生存的条件,在地下他是怎么生活呢?”朵嘎说:
“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国栋说:
“怎么抓,他有枪,己经上了膛,打起来把他给打死了,这可有点不仗义了,让一个奇迹般的人就这么死去,我可不能这么做。”志朋说:
“这好办,只要打乱他的听觉,他就什么也不知道。”朵嘎说:
“那他看见我们,朝我们开枪怎么办?”国栋笑起来说:
“又一个呆瓜,长期生活在地下的人都是睁眼瞎。”
“为什么?志朋说:
“和尚说得对,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看不道光线,他们的视网膜或视觉神精就会退化,以至失明。但他们的听觉却相对要发达得多,所以打乱他的听觉后,即便你点着火把就在他眼皮下,他也看不见你,这就是我们得以进来的原因。”国栋说:
“好,就这么办。呆瓜,你不停的大声问他,我带着朵嘎摸过去,今天非把这小鬼子给抓过来。”
说完两人便从洞边往里爬过去……
这时,志朋大声说:
“日本兄弟,我给你算了算,你己经在这洞里生活了四十年了,你今年几岁了?”
“不知道,我是在中学还未毕业,就应征入伍啦!”
“那你怎么会说中国话?”
“我在中国台湾受过军训。”
“懊,你比你老子好,认为台湾是中国的领土。不过,你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看仓库呢?这可是个免死的美差。”
“对日本皇军来讲,看守仓库不是个值得光荣的地方。这更像是一种惩罚,我因为体弱个小来到这里。这会给我的整个家庭带去羞辱,对武士道来说,这并不是种荣誉。”
“这仓库就你一个人吗?”
“不,管理这仓库的有一个连,我正在洞里执勤,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仓库的洞口被坍塌的山石阻塞了,我和他们失了连系。”
“以后你就在这洞里一直站了四十年吗?”
“是的,按照帝国长官的命令,在帝国军人中,个人的生命轻如鸿毛,而看手仓库的责任重于泰山。”
“呸!愚忠。这就是你们天皇或长官所赋予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吗?你不觉得侵略他国领土,涂炭他国生灵,给他国人民带去灾难是一种罪恶和可耻的行为吗?”
“我们是天皇神圣名义下唯一优秀的奴仆,其征服的本意是静化精神。武士道手中的刀剑就是灵魂,也是天堂和地狱的钥匙,是我们帝国军人心里信念的象征,是真诚和荣
誉。”
“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做,是在剥夺他国人民的自由,同样是在为你们自已挖掘自己的坟墓吗?”
“我们不在乎,在我们的心里,听到了原本该是什么样的声音。真正的灵魂那就是绝对的自由。如果我们为自己的目标去死,我们便足以弥补国家的损失,我干愿很高兴这样做。”志朋不由得也学着国栋骂起来:
“奶奶的,这太可怕了。一个国家的人民,竞然被那些自私的战争狂人,愚弄到这种不知好歹的地步,我看这样的国家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如果我告诉你,你本该过上幸福的生活,看到美好的时光,当这样的日子就要来临时。你会不会掂起你的脚尖,去看那样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军火、没有死人的美好天地呢?”
“那是天皇为神的子民准备好的天堂,但换取它的是征服,征服是男人最大的光荣……”
没等小鬼子讲完,志朋已被气得七窍生烟,高声大骂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不觉得你们的天皇和你们的长官太过自私吗,你们的正义在哪儿?你们帝国和那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连同你们的灵魂,统统都该进入地狱,就连这样的地狱也会被你们所污染。天理不容,天理不容。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就在你被埋在洞里的那天,1945年8月15日,昭和20年10月12日,你们所梦想的帝国天堂己经灭亡了。也就是在这一天,你们的天皇亲口对你们全国人民下达了无条件投降的诏书。而你们那代表武士道精神的将官们,低头在美国密苏里号巡洋舰上签署了无条件投降的协议书,你们的那个头号战犯东条英机也被判处了绞刑。也就在那天,你们这里乱成一团,慌忙撤出逃回国内,慌乱中来不及查看仓库里的情况变启动了山头上的爆炸装置,把洞顶炸塌阻塞了仓口。可见你们的武士道们,在面临死亡时也并不像你说得那样,逃起来连自已的同伴也忘了,你们完蛋了!你不过是军国主义的徇葬品罢了。”小鬼子也突然大哭起来说:
“可耻!他们的行为触犯了天皇的尊严和善意,我将以我的忠诚向天皇展示我的面容……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和尚快!抢过他的枪!他要自杀!……”
我们看到小鬼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步枪口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扣住枪机,就在国栋飞扑上去时,“砰”的一声,枪响了,子弹从他的后脑勺飞出,他歪倒在地,嘴里冒出很多鲜血,他死了……
这时,在火光下。我们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又长又脏的发绺一直落下挂到了腰间,花白的胡子几乎能够到胸前。他的脸上满盖着一层浓毛,只露出一对白泛泛的失去光泽的眼睛。身上依旧穿着一套斩新的日本军服。国栋不无遗憾地说:
“这小子还真够种,不过死的太不值,战争中他没杀过一个人却死去了,那些杀过成百上千的人却依然活在世上,这就是他娘的“战争正义”。
我们朝他身后的洞里走去。这才发现洞很大,里面堆满了一箱箱的军需物资。打开木箱,我们看到里面装有成箱的各种罐头、饼干、烟酒等食品,足够一个营的人吃上好几年的。还有成千上万套军服、军大衣、还有各种日用品,只可惜照明用的蜡烛全用光了。洞里虽然干燥,但我们还是看到了一眼井,而在洞的墙壁上埋有很多通风管道。这就保证了他不会被渴死或闷死,
看来他还洗过澡,每洗完一次便换上一套新衣服,因为堆在墙脚的破衣服就有几百套。在一只倒扣着的锅里还罩着一只老鼠,看来他是用锅来打死老鼠的。令人佩服的是他在没有一点光线的黑暗中,在完全失明的情况下,居然能一锅打中一只老鼠。竟能准确地分清各种食品和生活用品,并用坚强的毅力在这废弃的如同坟墓的地下仓库里,写下了他四十年的生活史。这不能不说这是世界上。也是人类史上的一大奇迹。
为了保存这个奇迹,我们用军用水壶装了些淡水,拿了点可用的东西便原封不动地离开了仓库,当我们又来到士兵身边时,朵嘎说:
“阿哥,我看他怪可怜的,忠心可佳,我们把他埋了吧,免得让老鼠把他啃光了,怪可惜的。”说完便拖着他的脚嘲洞外走去……出来后,我们又把洞口给堵上,也许有一天人们会再次来到这里,希望那时的这里变成为人文景观的旅游盛地……。
我们为他挖了个面朝日本方向的坑,掩埋完日本士兵后,临走时,还为这位忠勇而神奇活着的士兵,举行了个简单的告别仪式。没有鲜花,也没有悼词,也没有墓碑。唯有我们对他的记忆,也许他仍旧活在他亲人们的心里……。
第一一○章茹毛饮血的怪物
第一一○章茹毛饮血的怪物
如果说是谁建造这座城市,令我们迷惑不解的话,那么毁去这座城市本身涵概的科技水平,更令我们惊恐不安。假如说在远古的地球上,在现代人类文明之前,出现过许多高度发达的文明形态,但他们最终又消失了,只留下许多令今天的人类大感不解的遗迹。而其消失的原因就在于那些文明之间发生的核大战,难道这种古代流传下来的神话不更让我们深省吗?怀着这种探索神秘世界的勇气,第二天,我们便背上行囊向那幽秘的山谷进发了。
黄色的沙丘连绵不断,碎石狼藉的荒滩一片紧接一片,四周干旱异常,绝大部分地方没有河流,寸草不生,海风一吹飞沙走石,暴尘肆虐……,我们一行人开始向这不毛平川走去,希望能找到真实的现代文明……每个人的心中激荡起一种兴奋,一种临上战场之前的激动。尤其是朵嘎,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紧了紧手中枪支,束紧腰带,脸上也流露出了一种长久的期盼,他的脑子里依然闪耀着掠取财宝,金银的美梦。只有志朋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一路上东瞧西瞅,总想发现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走起来总要落在最后面。每当我们崔促他时,他总是说:
“前方的天空是闪亮的,未知的空间正等着我们去开拓,幸运之神跟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作急的呢?慢慢走吧,我的朋友。”
气得国栋再也不理采他,整整走了一天。在太阳落山时我们仍旧看不到绿色的山林,我们用自已的脚步丈量出了遭受核打击的有效范围,竟达到三十公里之遥,这完全证实了,核武器完全可以毁灭地球,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描绘也并非虚构。而这时志朋竟朗诵起其中让人深思的诗句:
“我们曾有如许的潜能,如许的希望、
但我们确不懂得珍惜这种天赋,这种智慧。
我们盲目追求科技的进步,
只会令末日更早降临。
世界即将终结,
生命必将继续。”………
夜里露营时,我们感觉到疲惫极了,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倒地便睡。半夜突然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我们以为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临,便移居到高处把雨布盖到头顶上,建了个临时窝棚。但想不到的是光打雷不下雨,朵嘎把头伸出雨布,突然大声说:
“你们快看!远处在打核大战,这不是打雷,是核火炮声……”国栋说:
“见你娘的大头鬼啦!这里连个活着的东西都没有,鬼在打仗?”
“不信你出来看!”
我们把雨布一扔钻了出来,首先看到一个普通的线状闪电从云底扑下来。随后,看见线状闪电的通道变宽,颜色也由白变黄。过了一会儿,闪电通道渐渐变暗,但整个通道又不是均匀地变暗,因而给人的视觉是:通道变成了珍珠般的亮点,从云底垂挂下来,非常美丽壮观。我们估计亮珠有32颗,每颗的直径有5米,亮珠之间的连线隐约可见。后来,亮珠逐渐变小,变圆,变暗,形如一串发光的珍珠从云底伸向地面,又仿佛天上向地上发射的一串信号弹。朵嘎说:
“你们看,这不是打仗是什么?信号弹放得满天飞,还有那大团大团的火,不是核炮弹是什么?”志朋哈哈一笑说:
“这是联珠闪电,联珠闪电通常也发生在雷暴的天气背景中,但它比球状闪电更为罕见,也更具观赏性。这不过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自然现象,能看到它也是我们的福份。”当有趣的闪电最后完全消失后,天空又恢复了平静,紧张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天还未亮我便推醒大家赶快上路,为的是趁凉多走点路。直到第三天上午以后,我们才见到第一棵树,这是一棵长着尖细树叶的柳树,是我们多少天来第一次看到的植物。当时的气温估计在35℃度左右,我们眼睛肿胀,口里没有一点口水,早被干渴煎熬得够苦了,我们学着朵嘎摘了一片叶子张开大嘴放在口中嚼起来。竟管苦涩但多少可以缓解一下,勉强从树叶、树枝中补充钉点儿水分。因为我们的水不多了,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能喝一口。
第五天早上,晴空万里无云。这是无人区中最险恶的地段,干枯荒滩的在我们眼前展开,我们的双脚时时陷入沙里。此时此刻,我们又想起了经过“土林”所面临死亡的遭遇:“决不要进入土林,否则必死无疑。”我们的体力渐渐不支,不得不走一段歇一会儿,但情绪还是挺好,每当看见一个小山坡,便每人喝一小口水,然后快步奔上去,直抵坡顶再翻下来,从不绕着走。
到第九天,放在“黑霸”身上的水,这是因为还剩下27升水,为了公开公正地使用这点水,我们把它交给了“黑霸”由它驮着。谁胆敢私自喝一口,它都会龇牙咧嘴地叫起来,而估计还有100多公里走完这荒滩沙地无人区,所以每天得强行34公里。
第十天下午,我们已经看到了那幽幽的山谷,心想,那里一定有小河或溪水,实在应该洗个澡休息一下,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奢侈的享受!可我们高兴得太早了,走完40公里后,当他们把两只水桶从“黑霸”背上卸下时,也许因为狗也同人一样因缺水一下歪倒在地“啪”的一声,一个水桶翻倒在地。我慌忙抓起水桶——已经太晚了,只能干瞪眼,看着宝贵的水渗入沙粒间隙深处,瞬间便没了踪影。我们的前景黯淡起来!
我们走完了30多公里以后,来到了一个满地都是碎石的地方。那是一处平整而锈迹斑斑的地层,而此刻只剩下可怜的6升水了。发现根据目前的情况。根本无力到达原定的森林幽谷时,只好转向较近的可能有水源的一条干枯的河床走去。每隔半小时我们就躺下休息。微闭眼睛,望着这茫茫沙漠,但见空中一对大乌鸦展开双翅,在众人的上空飞来飞去,朵嘎费力地说:
“我曾经听爷爷说,乌鸦会将一息尚存的人的眼睛啄瞎,我们要大喊大叫,把它们赶走,不让其接近才行……”国栋闭上眼说:
“去你娘的蛋,我要喊得出来,非把这乌鸦打下来不可。”志朋说:
“和尚,有乌鸦的地方应该有水呀,我们还是爬起来找找看,前面好像有草丛,你爬过去看看,我是爬不过去了……”
国栋挣扎着朝那里爬去……只见他大喊了一声“水!”便一下把头埋了下去……我们不顾一切地爬了过去,一潭清澈见底的水潭,如同神话般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都把头埋到水里去了,是这潭水救了我们。我也说过:大自然造就了人类,那么他就不会轻易的消失。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我们都非常的累,而且谁也不想再离开水潭一步,我便决定在此宿营。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昏暗夜间。天亮后,在阳光炎热的白天,气温竟高达40℃以上,不过有了水,我们什么也不怕,如果不是这潭水,我们必死无疑。休整了一天后,十多天的艰苦跋涉终结束了,尽管我们体重都下降了很多,面容也十分憔悴,但我们还是胜利了。
一进入山谷,天地一切都发生了想向不到的变化,笔直的树干又粗、又高、又大。茂密的丛林,草和叶子显得特别的翠绿,空气里充满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密林中穿行,前行的速度很慢,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作出极大的努力。热带丛林的气候很是难以捉摸,有时候闷热得要命,到了夜间,或许一场雨来,则又冷得发抖。
走在前面开路的国栋,总是显得勇敢无畏,而朵嘎则忽闪着双眼,显得有些畏首畏尾。走在最后的志朋,仍旧保持着他那不紧不慢的学者风度。我呢,不外乎老是考虑预测着我们前面会遇到什么?
进入幽谷后的一天过去了,我们相安无事,还打道了几只松鸡美美地吃了几顿。可在第三天,走在前面的国栋突然发现丛林中有些怪异,闪到大树后,忙向我们招手并作出了个禁声的动作。我们轻轻走道他身后,透过茂密树枝的灌木林,发现有一道幽黑的目光,从一棵小树的密叶缝隙后,向我们窥探并射出可怕的凶光。一只皮毛贼黑贼黑的小动物——如同一只短腿猛犬那样龇牙咧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它看上去极其丑陋,令人毛骨悚然。它的前腿和无比锋利的爪子与猎犬一样,耳朵又像一只蝙蝠,上面长着粉红色的斑点,一脸浓密而又细长的络腮胡子,更像一只野猫。
当我们都盯着它细看时,这只动物却毫无惧色。它凶狠地咧开潦牙满布的大嘴,故意炫耀自己的威风。并发出阵阵咆哮声,摆出一副困兽欲斗的凶相,说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动物,这绝对是地球上绝无仅有的动物。它走起路来很像一匹摇摆不定的木马,软绵绵地挪着碎步,身上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这也许是它逃避天地敌赖以生存的杀手锏。朵嘎低声说:
“这东西真臭,跟臭鼬似的,要不我把它赶跑算了。”志朋说:
“别忙,这可是世界上最为稀有的动物。可是森林中的清道夫,起到卫生防疫的作用,它的出现,说明我们离人类居住的地方不远啦。”国栋不由得笑起来说:
“呆瓜,就这奇臭无比的狗屎团,居然还称得上是卫生员,我看跟你差不多。别忘了,你老婆昆生可是位卫生员,要让她知道了非把你踢下床不可。”
“和尚,你知道它叫什么?它的真名叫Sareophilccs(源希腊语“食肉狂,它们吃任何食物都狼吞虎咽,且从不挑肥拣瘦。动物学家梅耶;琼斯指出,“食肉狂”是唯一受动物基金会保护的小动物。它在动物王国中,以恶臭闻名,因此,也有人称它为“恶臭魔鬼”。它是一种食腐肉的动物,性情极其凶残,每天以腐烂动物的尸体作餐,而且种群间动辄就会因争吃食物而拼杀不休,这种争斗往往会使它们发出阵阵哀叫和怒号,令人毛骨悚然。它们会吞食其他种类小动物,甚至同类的后代。因为它的存在,客观上讲,它把动物或人死去后的尸体吃光肯尽,起到了清洁净化环境的作用,防止疾病的发生,这有什么不好。至于它发出的臭味,那是它把我们当成了它的天敌了,想用臭味把我们赶开,它的出现,也预示着我们离人居的地方不远啦。”
“不管你们如何地臭味相同,可这味儿我没法接受。”国栋说完朝它开了一枪,还是把它吓跑了。
当我们继续朝北的方向进发,沿着一条林间小道向前走去,灌木丛中的树干上,被“恶臭魔鬼”出没时用利爪蹭过的爪痕隐约可见,其爪子比生活在草原上的食草动物的利爪少两个。几分钟后,我们听到了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扑鼻而来。我们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具散发恶臭的腐尸骨骸,很像人的,它散落在一道长长土埂的洞穴边。这是缓缓走进一条雾霭镣绕的山谷,想不道的是这里竟是恶臭魔鬼群聚居的“魔鬼谷”。立刻,尖叫声震耳欲聋,使整条大山谷里充满着毛骨悚然的气氛。
听到一阵阵异常刺耳、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我们循着声音望去,一副副凶狠狰狞的面孔直逼过来,有7只“魔鬼”聚在一具支离破碎的尸首周围,拼着争抢,十分不友好地啃着那具人肉腐尸。他的面部和躯体上,沾满了与同类撕咬时飞溅上的点点血迹,显得格外凶残恐怖。吓得我们飞快的跑了过去,谁都不敢再回望一眼。
一进入幽谷,我们就被这里的原始森林所震撼了,这里的森林潮湿阴森,行走在地面潮湿的丛林中,一阵阵潮湿的空气扑鼻而来,四处是啸瑟的寒风,吹得树枝的呜呜作响声。树根与树根交相盘绕,裸露在泥地外面显得苍老而虬劲,形成多个洞穴。在一些树根缠绕后留下的空隙间,偶而裸露出动物的尸骨,泥泞中不时会凸起一块块白骨,还有蛇的骨头。有的,被泥泞只掩埋了一半,留下一半好似专用来吓唬人似的。而在我们的脚下,也不时地碰上一节节的动物尸骨,耳边听着那灌进树洞里的风声,犹如鬼哭狼嚎,令人浑身不自在。这一路的景象更增加了丛林中的阴森恐怖,好似走进了地狱的世界,让人感觉只有地狱才是如此。
尽管身临如此恐怖的世界里,但对我们这群出生入死的人来说,除了朵嘎神情有些紧张起外,不时地调转身子望望身后。再左右望望,不得不跟着国栋往前走,这使得他的行走十分的不稳,一路总是磕磕绊绊。偶尔也发出声惊叫外,影响并不大。
我们并不知道大难就要降临到我们身上,依然在往丛林深处行进,当我们走到一处较为宽阔的空地时。忽然,朵嘎叫了起来:
“血!血!血!……”
我们停了下来,发现了路旁落叶上有很多的血迹,并且仍在不住地往地上滴,而在这些血迹的周围,草从明显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鲜血也是刚刚留下不久的。可以断定,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屠杀,而且就是最近前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感觉到危险正向我们走来,国栋仔细地观察了树叶上留下的血迹,或周围凌乱的草丛说:
“这里不像发生过什么战斗,也没有撕打过的痕迹,倒像是来这里野餐一样,奇怪的是没有用过火的痕迹……”
好学的朵嘎,在历经磨难的历险中,也学到了很多科学知识,在遇到各种神奇的事件时,也开始喜欢发表自已的见解。他争着说:
“我看这些血迹不像是人流下的,人血构造非常细腻,而动物的血有的很粗糙,这些凝固了的血迹就很粗糙,所以应该是宰杀动物时留下的。”国栋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说:
“小子挺有长劲的,那你说。宰杀动物为什么不留下动物的骨头,皮毛,又是谁在这里宰杀动物呢?”
“阿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山里人在野外杀生,是不能把动物的骨骸任意丢掉不管的,我们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是将它们埋入地下,让它们重生。要不,以后就再也打不到同类的动物了,现在看来,这也是一种防止疫情发生的作用。”志朋说:
“朵嘎,你说得好极了,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强多了,我以你为荣。在远古时期,人类的科学卫生水平是很低的,为了防止传染病的发生,往往采用火烧土埋的办法,这是一种很好的卫生习惯。”国栋看了看志朋说:
“呆瓜,是想拉帮结伙吧,别得意。你们还没告诉我,这宰杀动物的刽子手是谁呢?总不会又是你们的老祖宗干得吧?”
我们并没等到朵嘎的答复,却看到他脸色一下变得惊慌不安,伸手抓起枪慢慢向后退去,嘴里结结巴巴地说:
“谁?谁?谁干的……我想……他……他们己经来了!”
而这时一像勇敢无比的狗王“黑霸”,也吓得连连狂叫着往后退缩。当我们回身一看,全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群魔鬼似的东西,正悄悄从树干背后,从树丛的草丛中无声无息地向我们摸来。他们像不知名的野兽一样四肢落地,全身赤裸长着红棕色的长毛,随着身体的摇摆而抖动着,肩部和背上的长毛犹为显得乌黑发亮。但使我们更加惊恐的是,当快接近我们时,竟站立了起来,它们长着人的体形,却又与人大不相同。我们不知道该称乎他们是人还是兽,只看出他们野兽般的身材非常魁伟,也非常强壮有力。他们的上肢和前肢又长又大,肌肉非常发达,毛也特别多而长。长相令人毛骨悚然,头和脸跟人的一样,但要小得多。它眼睛大而黑,布满血丝目光敏锐,眼窝深陷,鼻孔张得像山洞,最可怕的是他的嘴,口中长着两颗又长、又大、又尖的潦牙。当它把嘴巴闭上时,他的潦牙仍旧仰出在下嘴唇之外,跟野猪牙齿一样,看上去十分锋利。
这群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出现在我们周围,将我们团团围住,个个都凶相外露。更令我们不忍目睹的是:这些怪物们的手里,有的拿着竟是些活生生的被吃掉了一半的野鸡、蜥蜴、老鼠,嘴角除了鲜血外还挂着皮毛、蜥蜴皮。令人作呕的行为是:在这群人看来似乎就像是常人吃野果子般很普通。我还看到,其中的一个人在路边草丛中像抓起干柴棍似地一条花红色毒蛇,放在身上玩弄。也许是口馋起来,竞将毒蛇放到嘴边从头到尾地边吃边嚼,蛇血从嘴角流下来,染红了他的胸膛,也染红了路边的野草。这样的场景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有的伸手从土洞中挖出只小老鼠,随手就扔进嘴中,像嚼萝卜般滋滋地嚼起来。还不时地传出老鼠吱吱的叫声,鲜血淋淋,连皮带骨地整个吞下。要不是亲眼所见,这样的茹毛饮血的怪人,是我们在这么久的征程中从未遇上过的。
他们从左中右三面向我们围过来,留给我们的退路只有背后的一条路了,逼得我们不得不向后退去。然而我们退他们进,我们就像被赶的牲口一样,被他们往密林深处赶。惊恐万分的朵嘎说:
“他们会不会是食人族?会不会把我们的手脚砍下,放到嘴
里像嚼甘蔗般地嚼呀?”志朋说:
“我看他们不像食人族,他们还没进化到食人族那个阶段,没有工具是无法肢解我们的。大概是那种还不懂得用火的野人族群吧,或许是在进化过程中发生了变异,成为了一个茹毛饮血的新物种也很难说。”国栋听到二人不知死活地讨论起物种变化,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
“娘的,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要啃光你们何需什么工具,凭他嘴上的那对僚牙就足够了,快准备好武器,今天不开杀戒是过不了这道砍拉。”志朋忙说:
“和尚,慈悲为怀,你可得手下留情,他们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其智力还不如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别下手太狠。”……
丛林越来越深,光线越来越暗,每向后退一步,似乎就是往死亡线上迈近一步。当走到一处宽绰的灌木地带,这群人不再往前走,都用两只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们,大概是准备采取行动了吧。只听见他们锋利的牙齿早已磨得吱吱作响。这群怪物看来果真是要食人了,一个个终于如饥饿的猛兽般,吼叫着张大血盆大嘴朝我们扑来……国栋大叫起来
“呆瓜!你他娘的“求理论”不起作用啦,他们饿极了照样吃人。快朝他们扔两个手榴弹,他们怕火!”
说完嘲怪物背后扔了个手榴弹,我也朝右面扔了一颗,随着两声巨响,烟雾弥漫在森林里,这群怪物发出一阵惊慌的喊叫,一下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摆脱了怪物们的纠缠,犹如做了一场错投地狱之门的恶梦,想想也不觉感到,心有余悸,不寒而栗。这座如同地狱般的森林总是不能久呆的,我们便冲冲忙忙朝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