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得继续走到建筑工地查访的老路,不知道排查了多少个使用刨锛的工人,也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刨锛,虽然有的人和刨锛有疑点,但是经过核查都一一排除了。
此时,与上级限定的破案时间还有不到一周。
下午四点钟,于队没带我去工地,却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我们报上去的记录。
我望着于队身旁黑板上的粉笔字——距破案时间还有5天。这个每天都在变小的红色数字,像火种一样点燃了我内心焦虑的火苗。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离最后的破案时限还剩4天,我们能完成任务么?
快到五点的时候,于队把桌上的材料往边上一推,站起来说:“走,去工地。”
车经过工人文化宫、农贸市场,再行驶一段就到了城关。
在城关建筑公司负责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在建楼盘。
几十名工人正在砌墙,手中的灰铲、刨锛、红砖交替着挥舞。
于队不慌不忙地从东到西走了一趟,这才对那位负责人说:“麻烦您把三十五岁以上的瓦工叫过来,对了,让他们把手里的工具都带着。”
“为啥是三十五岁以上的?”我小声问于队。
“受害者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我判断案犯年龄应该不低于三十五岁。”于队淡淡地说。
我心里对于队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工地上的瓦工知道我们是为查刨锛案而来,都挺配合,一边回答我们的问话,一边主动把刨锛递给我们。
不过,这些人和他们使用的刨锛都没有问题。
于队却不急着走,他让负责人先去忙,自己和几个工人唠起了家常。
“老师傅,这个工地除了你们,有没有临时工?”于队问一位五十多岁姓吴的工人。
“没有,咱这是乡镇企业,一般不用临时工,有点活咱自己人就干了。”老吴回答道。
“今天有没有没来的工人?”
“都来了,这阵子活紧,队里不让请假,”老吴突然拍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为了赶进度,队里从外面借了一批人回来,帮着干了三天,人家就撤了。”
“你可别提那些人了,里面有滥竽充数的。”旁边一个姓刘的工人说。
“怎么了?”于队追问道。
“里面有个木匠,也在咱这儿干瓦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