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倒是不介意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那我就看一看。”
虽然只是一个泥人,但是张老认认真真的看着,半晌,张老才叹息地放下泥人,低声道:“这不是一代泥人张的作品,看这个手法应该是二代泥人张,张华棠作品。”
“哎,当年张华棠早逝,留下的作品不多,不然也必定是一代大艺术家。”张老喃喃说道:“虽然同为二代泥人张,但是张华堂的作品却远不如同门张玉亭,所以其价值也不高。”
张老说的时候露出几分惋惜,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安鸿挑眉倒也没说话。
塞波美微微蹙眉,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就在这时候,云大少往前面一站,双手抱胸说道:“既然张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这赌局输赢清晰了。”
“安先生,承认吧,这一局你输了!”云大少就差仰天大笑了,那小人得志的表情透着几分轻视和鄙夷。
安鸿也不说话,只是冲张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显然他把这个裁判的工作交给了张老。
张老也不客气,直接公布道:“我公布,这第二局赌约是云大少赢了。”
“我就说嘛,这也不知道哪里来穷小子,居然敢跟云大少比试。”
“我就说第一局云大少那是故意的,这个安什么的现在知道丢人了吧!”
“现在一输一赢,云大少再赢下一局,就皆大欢喜了,不愧是张老的弟子!”
一时间,声援云大少的人是越来越多。
塞波美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微微蹙眉道:“去楼上吧!我们赶紧第三场比试。”
“这第三场是辩药,这可是你的强项,你可别再输了。”塞波美轻哼,这时候安鸿则是一声不吭,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那个泥人给敲碎了。
“你这是做什么?”最先发话的居然是那个r国人。
“安鸿,你是不是疯了,就算这个泥人再没用,也是花钱买的啊!”塞波美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了惊讶和不理解。
尤其是张老,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惋惜和痛苦:“小伙子,你、你这是……你要不喜欢,你可以卖给我啊!”
“张老,要是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其实是这泥人张的传人吧!”安鸿不紧不慢的问道。
张老有些讶异,脸上闪过一丝回忆的色彩:“哎,我可不是什么传人,也没那么厉害,我就是在泥人张的门馆下学过一些日子,泥人张的手艺真的登峰造极,无人可比。”
“张老曾说泥人张二代传人张华棠早逝,可知道原因?”
“这……我只知道病死的,那一会儿内政动乱,说实话,每个人日子过的都不好,又是瘟疫、又是战争。”
安鸿记得1937年7月,天津沦陷,许多人生计都是问题,谁还会有闲钱去买泥人张?
“当初华棠师傅病死,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张玉亭师傅身上,据说最惨的时候,张家一个月都没吃过白面。”张老淡淡说道,也侧面体现了当年张家的困难的穷苦。
那个时候的张华棠得病,也的确不好治疗。
安鸿听着张老说的那些陈年往事,淡淡道:“那就怪不得了。”
说着她把和服泥人往外抠了抠,只看那泥人的身体里还藏了东西!这一次大家看的真真切切。
这个泥人身体里面包裹了一个小袋子。
“纳尼,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原来都在这里,哈哈哈哈!”那个r国人惊奇出声,然后直接掏出了安鸿之前给的交易便签条,认真道:“这个泥人,我不卖了,你还给我。”
r国人不等安鸿同意,直接就要上手抢,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安鸿的时候,安鸿稳稳当当地一个侧身,冷冰冰道:“我们当时交易正常,现在你要回来,没门了。”
“八嘎雅鹿,你……你抢人东西,我说了不卖了,还给我。”r国人显得很不悦,直接咒骂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命令你,赶紧把这个泥人还给我。”
安鸿就笑了,冷冰冰地掏了掏耳朵,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道:“那你倒是说一说看,你什么身份啊?”
“我可是叫佐藤荣一郎,东城地佐藤古董店就是我们家开的,我们佐藤家不管在r国还是东城都有很好的人脉,你要是园艺把泥人还给我,我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一百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