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的路上畅通无阻,乌戈的车速上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她提前给陈意农打过电话,车刚停下来就看见陈意农眼尖的捕捉到她的车,快步朝着她的车奔过来,车停下来,他已经帮她拉开了车门,头凑进来,额上有一层细汗。
“到底是什么线索,要这么晚过来一趟?”
乌戈扭身把副驾驶座位上的杯子拿过来递到他手上:“户乡街的杀人案可能和药丸有关,这杯子含有药丸成分,你可以送去鉴定科鉴定一下,户乡街的野鹿酒吧可能是贩卖点。”
陈意农接过杯子,里面的橙汁还有大半,直观视觉上并看不出这杯子或是橙汁有什么问题,目光不由地转向乌戈,同时打量了乌戈身上的装扮,和她平常无异,但他一向敏锐,很快就发现了她衣领有被拉扯过的痕迹,眼睛眯起来:“杯子从哪来的?”
“酒吧。”
陈意农眼睛眯得更甚,极度怀疑的态度:“你从来都不去酒吧,怎么会想到去那里找证据?”
严昱珩三个字到了嘴边,又止住,乌戈想起他对严昱珩的偏见,以及他嘴角上的伤,她不擅长编造谎言,抿了下唇仍旧照实说出事情的经过,只是私心避去了某些不愉快的对话。
果然,陈意农眼睛立刻染上怒气,捏杯的手十分用力,她一度怀疑他会把杯子捏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到底让我说到什么份上,他不是好人,你和他搅在一起没有好处!”
“本来我也不图他什么。”杯子送到,乌戈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并没有多留的必要,可她还是想要解释一下,“主任让我配合行事组调查这次的案件,我和他的交集仅局限于调查。”
“调查可以,你和谁一起合作调查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是他不行!”
“理由?”乌戈挑着眉看他,虽然是仰视的角度,可士气上并不输于陈意农,“你要的是结果,为什么要在意线索是谁提供的呢?”
“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这种理由特别不具说服力,乌戈垂颈低笑,手放在驾驶座的门把手上,被陈意农伸手攥住她的手,情真意切:“他杀过人,我担心你会出事。”
乌戈条件反射地将手抽出来:“我们没有关系了,陈意农。”
她的这幅模样,触碰到陈意农的痛脚,一声不吭较着劲,把手上的杯子扬起来,做意要摔杯子,乌戈低声提醒:“这是物证,你现在带人去酒吧调取监控录像应该会找到这条线索。”
陈意农掂掂手臂看向她,乌戈收起了笑,一双黑而亮的大眼回视着他,字句清晰:“严昱珩就算是社会败类,杀过人,可从狱里经过改造重新做人,为什么要带有色眼镜看人?”
陈意农先是愣怔,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知道你现在在替他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