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生气地喊着老头:“你当初还相了别家姑娘,就是乖张的性格,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嫌你闷,没看上你,最后你才选了我。”
“什么叫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老太太声音提高了一倍:“你看,你承认了吧,你就是相过别家姑娘。”
老头也不示弱:“你套我话,当初要不是我几度上你家门找你,现在你就要烂在家里当老太婆了。”
“不管你娶不娶我,我现在都是老太婆了。”
乌戈咬一口饺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抄完,她的饺子也吃完了,洗完的时候才注意到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楼下的一家三口一直没有动静,不止是今天,昨天也是。自从一家三口搬过来,不管周几,还是寒暑假,一天不落地给孩子不到,这样的安静十分罕见。
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耳朵里还是能听见其他住户家里发出的说话声和电视声,吸了口气,不让自己想太多,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忍不住把事情往犯罪上联想。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乌戈翻身去拿手机时,不小心把相框带了下来,她坐起来把相框捡起来摆回去,才接通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陈意农,不免想起会议室里他直属领导最后说的那句话,吐口气后接起来:“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楼下,方便下来吗?”
乌戈低头看眼身上的睡衣:“给我两分钟,我换衣服下去。”
“好。”陈意农又补一句:“下楼的时候慢点。”
下楼时路过三楼时,她还是没忍住停顿一秒,301室的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在的样子。
乌戈想上前敲门,又想起楼下的陈意农,取舍之间,快速地奔着楼下跑去,推开楼道的安全门后,远远地看见穿着白色衬衫和休闲西裤的陈意农。
许是职业的关系,他的身材特别挺拔,哪怕灯光昏暗却不影响他的耀眼度,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花坛边。
她常能看到这样的背影,他来警校看她,不能进校,只能等在门口,直到下课警卫告诉她有人找,奔出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每次他回答都是“我刚到”,实际上却等了足足一节课的时间。
在那个模糊喜欢的爱的年纪里,她爱极了那样的陈意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