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猛地抬头看她一眼,似是很不满意:“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接着目光转向严昱珩,“你这规矩可教得不行,女人什么时候能怎么上台面了?”
严昱珩笑着揽住乌戈的肩膀,她挣扎了两下,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瞪了一眼他,干脆地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样,但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们那辆车可能被用来抛过尸,指不定有多大的问题。”
陆政“啪”一掌拍在桌面上,刚刚被他狠掷的碗彻底碎裂:“严老弟,你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严昱珩捏着乌戈的肩,似在赔笑,但态度又十分坚决:“陆哥,不好意思了,我那边没什么规矩,多有得罪,你且见谅。”
陆政冷呵,把碎碗渣划拉到地上,空出手夹菜:“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车子就在院子里停着,你该看看就看,我手底下人有自己办事那一套,车子回收后统一都送到了洗车场洗过了,你们说的什么尸不尸的我就当没听见。”
从租车行出来到车上的路段,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乌戈紧紧地捏着手上的车载SD卡,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只增不减。
上了车,严昱珩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乌戈侧头看向他,挑着眉无声地发问。严昱珩回给她一个眼神,她接收无能。
“不开吗?”
严昱珩无奈摇头,突然探过身来,脸近距离地靠过来,乌戈被吓得超后缩,退无可退,戒备地环抱住自己:“你干什么?”
严昱珩鼻孔出气,伸臂越过她拉过安全带扣上,自己则重新系好安全带:“想着法子扣我分?”
乌戈面露糗色,愤而转头看向窗外。
严昱珩发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才开始解释:“老陆年轻的时候老婆和手底下的人有一腿,被他发现后干脆带着孩子跑了,所以他对女人方面比较敏感。”
乌戈愣住,缓冲一秒后才开口:“这和他明明知道车有问题,还特地洗了车有什么关系?”
严昱珩顶下腮:“确实没有关系。”
乌戈到没想过他会这么干脆干脆承认,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间就熄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我会上报到厅里。”
严昱珩耸肩:“无所谓,只要你以后别被他逮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我没提醒你就好。”
回到局里,刘炎出去值外勤,老周刚热好盒饭准备吃饭,只感觉到眼前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接着就听见周洋的办公隔间响起了乌戈的声音。
“洗车的时候进了水,内容还能修复吗?”
“修好了把里面的信息给我邮箱就好。”
全程没听到周洋的声音,当然不排除老周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细小的声音。他叹口气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最新的新闻视频———企业家广场成功学讲座。
果然,上帝是不公平的,给了一个人财富的同时,还加了那么高的智商,简直不给普通人活路。
一段视频刚看了开头,眼前有一道身影闪过,乌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是听到她的声音,都觉着是年纪大了出现了幻觉。
乌戈重新坐上车,闭上眼睛回忆着78国道上的所有匝道,离水原比较接近的就有四个,都是邻近城市,联合找回车的位置,一家三口能依靠步行抵达的地方,只有一处。
她掏出笔纸,在纸上写上偌大的临江乡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