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口的监控排查工作十分不顺利,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十二点,出入站口的车辆共计五百六十七辆,同时有进有出的车辆有八十三辆,不同的性别,不同年龄,一一核对很困难。
神奇的是,不仅仅是没有找到可疑车辆,甚至没有看到出租车经过收费站的监控。
老勇和手底下的几个同事脚不沾地地跑,连着两天奔走,询问不在场证明,初步排查了六十七辆货运车,十二辆私家车去临市走亲戚,其余三辆车完全联系车主,最后一辆车的车主就很微妙了。
三个人又一次站在沿山租车行的铁网大门外,老勇高举着搜查令贴在门上,叫嚷着:“开门,搜查令。”
山子百般不乐意地把门打开,老勇直奔严昱珩的商务车跑过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翻找着看,恨不得把车胎都卸下来,见到车胎有泥的时候,立马喊陈意农:“陈队,你快过来看!”
四个车轮上都有干涸的黄色泥土,和高速路下的土初看完全一致,上一次他们只关注了车牌号,并没有去检查其他的车辆。
陈意农直起腰板目光扫视着整个大院:“严昱珩在哪?”
山子虽然不得意陈意农,但还是碍于身份原因,如实回答:“珩哥在楼上休息,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他杀人这事也和你说?”
山子脸色顿时大变:“什么杀人?”
老勇推开山子直接往小楼里闯:“叫严昱珩出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乌戈叫陈意农去拦着老勇:“现在事情没弄清楚,单凭车胎上的泥土就把他当成凶手,未免太草率了吧!”
陈意农不为所动,看起来是默许了老勇的行动,乌戈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意农看,最后只是失望的摇头,自己跑过去拽住老勇:“你别这么冲动。”
老勇停下来,回头去看站在车边的陈意农,把乌戈的手挡开:“乌警官,这事不是你能管的,就站在这等着就好。”
楼上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却没听见走路的动静,抬头望上去,严昱珩倚在栏杆上,面目不善:“短短两天的功夫,你们就证件齐全了?又要抓我进去?”
陈意农走过来,直接质问:“五天前的晚上十点十四分,你通过高速收费站上了国道,隔天上午十一点十六分返回收费站,这之前的十一个小时,你去了哪里?”
“五天前的晚上,我没去哪里,就在高速路上兜兜风。”
“只在高速路上兜风,车胎上的黄泥怎么解释?”
“可能是我中途想撒尿,把车开下去方便了吧。”
“严昱珩,我劝你趁着现在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好回答问题,不要仗着你替警方守了一辆事故车辆就为所欲为,现在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涉嫌杀害两名女性受害者,完全可以将你逮捕审讯。”
“死者身份调查清楚了吗?凶手选择的两名女性均有多处相似之处,年龄发色以及身高,凶手两次犯案选择了相隔甚远的僻静的国道,一般来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第一次犯案时会选择于凶手自身而言,会选择相较于安全的地段,而受害者的选择,更趋近于内心的某种之年。证明除了事故路段的车辆往来,还有很多线索可查,而你现在却站在这里,和一个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人理论,你觉得有意义吗?”
陈意农被怼得第一时间说不出话,等再反应过来时,从衣服兜里甩出一张单子:“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更怀疑你与这起案子有关,这是逮捕令,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又转身嘱咐老勇,“把那辆车开回局里调查。”
突如其来的转变,乌戈根本没反应过来,陈意农大概是真的气到了,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载上她。
大院子只剩下她和山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的山子扛不住了,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乌戈跟上他的步子:“五天前的晚上,严昱珩去了哪里?”
“你也怀疑珩哥?”山子轻蔑的语气,“女人就是养不熟的东西,亏珩哥为了帮你调查连续两天都在外边跑,到头来就换来这个。”
“他调查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是来套话的,那我就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心灵和肉体都忠于珩哥,你在我这,什么信息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