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6这个数字能引申的东西实在太多,密码箱,地标,手机号的部分数字。
周洋抓着头发,电脑屏幕上几十个网页并行开着:“我查过了,如果是密码箱的话,概率很低,如果是地标的话,也不在水原市,那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手机号的话就不用说了,十一位手机号码里涵盖这四个连续数字的手机号成千百万个,经过排除,在水原市内的手机号有一百六十八个,工作量太大了,根本无法实现一一排查。”
乌戈看眼墙上的时间,距离第三起命案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她无法确定,还会不会有第四起,如果真的有,在时间递减下,很有可能是今天晚上。
老勇从外头进来和陈意农汇报:“联系了各个号码的运营商,对方也很难给出详细的信息。”
陈意农把资料往桌子上用力一甩:“这四位数一定有特别的意义,继续查。”
老勇也很无奈:“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这个凶手实在太狡猾了,不管是高速收费站,还是网上IP定位,我们都一无所获。”
“凶手的障眼法玩得很好,每一次照片发布的地点都直接选在了受害者的家里,可发布的时间又和照片拍摄的时间差不多。”
老勇琢磨出一个答案:“不会凶手有两个人吧?”
“不太可能,这不是普通的偷窃抢劫,有利益相关的情况下合作比较简单,合伙杀人这点太难了。”
这回,连老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乌戈站在一旁看着,脑袋里还在想着这四个数字的可能性,见陈意农拿过电脑,正要输密码的时候,想到了数字可能代表的含义。
“纪念日,或者生日一类的。”
周洋“啊”一声,立刻坐直身体,手指放在键盘上:“如果真的是纪念日的话,基本无从可查,谁和谁的恋爱日,谁和谁的结婚纪念日,我们这些外人根本没可能知道,但从生日入手,还能快一些。”
陈意农心领会神地扫一眼自己的电脑,合上后凑到周洋电脑边上。
乌戈对照着那串数字,说:“89是出生年份,46应该是月日。”
周洋在身份系统里输入了身份证中间的八位数,全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上万个,密密麻麻的人名和性别出现在屏幕之上。
老勇直揉眼睛:“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排查,和电话号一样吗,排查到明年都不一定能找到。”
周洋在屏幕上又敲下六个数字,回车键按下去,满屏幕密密麻麻的数字,骤缩成三个:“我堵了一把,把水原市的身份证号前缀输了进去,在水原市同年同日同月出生的,只有这三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叫邱志,我查了一下是一间打印社的小老板,另外一个男人是李建生,一间私企的总经理,最后的这位女人叫王琳琳,目前还没有查到她的工作。”
“范围缩到三个就简单了,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
陈意农拽住着急的老勇:“别急,这个王琳琳你们可能不知道是谁,王安妮知道吗?”
老勇和周洋都惊得不得了:“安妮?前阵子被传在坐台绯闻的女星吗?”
乌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平常不是忙着上班,就是忙着睡觉,很少关心娱乐圈里的事情,但安妮的名号她还是了解一些,前几年凭着大导演的一部文艺片,提名了女主角。
后续似乎没有什么作品,所以她对安妮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下一秒,老勇的脸变了色:“也不需要查她了,她上个星期自杀了。”
周洋把王安妮的自杀新闻也跟着同步调出来,视频新闻里的记者说出王安妮自杀是一位内不久前从网络上被爆料出的一条隐秘坐台视频,网络舆论的打压过甚,导致王安妮多次前往医院看心理医生,但舆论暴力丝毫没有减少,不少喊着“滚出娱乐圈”“怎么不去死”的言论仍旧充斥着她的各个社交账号,导致王安妮不堪压力,最终走向死亡。
“凶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是六天前,正是王安妮自杀后的一天。”
“不会吧?这个数字代表的意思是这个明星?”
陈意农指挥:“把那段爆料的坐台视频找出来。”
“这个我尝试找了,但都被和谐掉了,我需要点时间。”
老勇直点头:“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是极端粉丝做出来的杀人事件。”
陈意农拿过车钥匙递给老勇:“走,和我去看看王安妮的经纪公司。”
乌戈没有跟着去,周洋挑眉看她:“你留下来干什么,也帮不上我的忙?”
“和谐掉就把视频的是经纪公司还是粉丝?”
“这个肯定看不出来的。”周洋手上动作不停,“也是造孽,粉丝随随便便敲敲键盘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