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叫杨建伟,四十出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这么一说,谁都怪罪不起来:“没事没事,你现在赶紧挪车吧,我们上班都来不及了。”
“好好好。”杨建伟上车,倒车开车其他栋的空位上,又小跑着回来继续道歉,“阵阵不好意思了,改天你们来社里喝茶,我给你们准备糕点。”
“老杨你也是,就是太好说话了,他们才什么事都交给你,这会儿估计车主还在呼呼大睡呢,你却帮忙挪车。”
“不要紧的,大家在一起住,重要的就是互相帮助吗?”
事情解决得很快,乌戈把报案人的信息做了登记,分别留下号码,居民也散了,刘焱踢了叫石头:“这个乌龙闹的,我以为多大的事。”
“没事才是最好的事。”
刘焱转着车钥匙:“走吧,回去收拾一下,我还要出去执勤呢,你现在待遇上去了,参与了几起案子,实力出了名,再也不用出去风吹日晒了。你看看我这个夏天,黑了几个度,我晚上关了灯,都找不着自己在哪了,你说说我这什么命?”
说了半天没见人回应,一回头看见乌戈蹲在人家窗户下边,不知道看什么呢:“五哥,注意点形象,你要上厕所吗?”
“刘焱,你过来看地上这块钻头上是不是有血?”
“血?”刘焱不信,“血有什么稀奇的,谁还没磕着碰着的时候。”
“不对,这血量有点多,你看地上也有。”
“更不可能了,昨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雨,真有血早就冲没了,指不定是谁家的红墨水呢。”刘焱这么说,但还是走过来,陪着乌戈一起蹲下来看。
这一看,他脸色也跟着变了,不是红墨水,因为血味儿很浓。乌戈指着的那块石头上的血迹很淡,但那片草里的血迹却很多,因为下过雨,血被雨水冲开,又往土里渗,不少草叶上都挂了干涸的血痕。
“五哥,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啊!”
不是有点,是很多。
乌戈站起来,屏息听着四周的声音,这一栋楼里不少人家都空了,零散地分布着几家有锅碗瓢盆磕碰的声音,有上班前和家里人的告别声,小孩子闹着要和朋友一起去上学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不一样的声音,像什么物件摆动的声音,绳子在摩擦着房梁。不是风铃,因为没听到铃声,那只剩下某种可能。
乌戈当即变了脸色,目光直直地看向草地前方的窗户,而声音正是从这扇窗户所对应的房间传出来的。
她招呼一旁不明所以的刘焱,声音带颤:“报警,有人自杀了!”